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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蜗牛跑得快      更新:2021-02-08 21:25      字数:2483
  想了想,“你上次说沈少爷近来身体欠安,常常昏睡?”

  翠柳点点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叶思睿出神地看着她秀美的脸部轮廓。

  翠柳迟疑了一会,“有月余了吧?”

  叶思睿笑笑,更加温和。

  又问了几个问题,告辞出来。叶思睿还惦记着刚刚进去前的玩笑话,“你肯定过了加冠之年了,总称呼你名字倒显得失礼了,当真不用我帮你取个字?”

  夏天舒面部微微抽搐,显然没料到他还记着这个话题,“当真不必。”

  “你怎么想去醉香阁?去查翠柳?”下一秒,叶思睿又一本正经谈起了案子。

  “你不是也看出原因了么。”夏天舒懒得理他。

  “那结果呢?”叶思睿对这份默契很满意,又悄悄扬了扬嘴角。

  夏天舒回头站住,叶思睿差点撞到他身上。他比叶思睿高了半头,于是微微低头附在他耳朵上轻声说:“我问了妈妈,你猜对了。十七年前,有个重伤的女子抱着婴儿晕倒在醉香阁门口,女子一倒不起,身上却无分文。醉香阁的妈妈当时还不管事,用了自己攒的银子给那个女人下葬,抱走了那个婴儿。”

  “那个婴儿就是翠柳。”叶思睿眯了眯眼。

  夏天舒又轻轻地说:“我听到有客人在打听翠柳姑娘的生辰,她比沈兆鑫可小得多。”

  “真是大发现。”叶思睿又笑了笑,拍拍夏天舒的肩膀,“天舒兄,此次多亏了你。”

  夏天舒垂下眼,“多谢你不怀疑我。”

  叶思睿被他拿话刺,也不好反驳,只是撇撇嘴跟他告别,回县衙的脚步轻快了很多。夏天舒则回家里换了衣服。

  夜深了。

  夏天舒照例在屋顶趴着,他其实是在浅眠,但是因为太过警觉,一点声响便惊醒了。

  有人从屋子里出来,他已对沈家布局了如指掌,一看便知是沈兆鑫的屋子。夏天舒眯着眼看,那人动作很轻,小心翼翼地摸向后院。

  月色朗朗,照亮他的眉目,夏天舒皱了皱眉。

  有穿着夜行衣的人从墙上跃下,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他们说了什么,声音轻微,在这个距离下听不真切,只见他们最后抱在一起,姿态亲昵。

  半柱香后,那人又回到屋子里。

  另一人重新越过墙头。院里的声音平息下来。

  夏天舒换了口气,慢慢地活动了一番已经接近僵硬的四肢。

  这一次,是夏天舒主动到了县衙。

  小吏们都认识夏天舒,连忙引他进内室。

  “天舒兄,怎么这么早?”叶思睿一边整理常服,一边慢慢踱进来。“我怕你等久了,直接过来了,不介意吧?”

  “当然。”夏天舒淡淡地瞥他一眼,别过视线,“介意。”

  叶思睿难得失态,喷笑出来。“天舒兄真是出人意料。”他整好衣装,向夏天舒抛去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

  “这是何物?”夏天舒接过盒子。

  “锦荣堂的茉莉粉,一两银子一盒呢,天舒兄可好好着。”叶思睿揶揄道,留神欣赏夏天舒的表情。

  夏天舒却真的把那盒子往衣服里一,坦然下。

  他这坦然叫叶思睿不好意思,只好起玩笑,认真地对他作揖至地。“天舒兄,之前急于办案,多有冒犯之语,我向你赔礼。”

  夏天舒摇头,“我了你的歉礼,自然就原谅你了。”

  叶思睿问他道:“你这么早来,是有了线索?”

  “是珠儿。”夏天舒惜字如金。

  叶思睿并没有露出惊讶,想也是意料之中。“天舒兄,我再去趟醉香阁。可能要请你再帮个忙了。”

  李清河早早拾好书箱去书院。书还没念完,先生过来叫他出去,面色有异。

  李清河心里犯了嘀咕,垂头表示敬意,余光打量着周围。先生慌慌张张地说:“有人找你。”言罢迅速地走开。

  李清河打量着四周,并没有人。他几乎是立刻飞了出去。可是有人比他反应更快。

  身着捕快官服的夏天舒拽着李清河轻巧地落地,紧紧将他压在地上,令他动弹不得。“东安县官府奉命拿人。”他身后更多衙役围来。李清河眼里流露出恨恨的神色。“官府无缘无故为何惊扰良民?”

  “良民无缘无故为何畏惧逃跑?”夏天舒冷冷地回应。

  李清河的目光充满了仇恨。

  夏天舒看都没看他,挥挥手,令衙役上前将他双手绑紧。“带回官府。”

  叶思睿端坐在衙门正中,身着青色常服,上绘补子,头戴乌纱帽。夏天舒亲自将李清河押到堂前后便退下,旁的自有官吏上前捆住他。

  夏天舒退到后堂换回了常着的衣裳。

  李清河被绳子反捆住双手,却负手而立,面色倨傲。一旁的典史大喊一声:“大胆!见到县太爷怎敢不跪!”

  “学生身负功名,□□准许见官员不跪。”李清河扯了扯双手,绳子绑得很紧,他面色不变。

  典史要动怒,叶思睿开口:“李清河,你可知罪?”

  第6章哑尸求生(六)

  “学生无罪。”李清河凛然答道。

  “你家中藏着的夜行衣和香粉已被找到,你还有何话说?”叶思睿冷笑一声,“行刺本官,罪加一等!”

  “学生不知大人所言为何。”李清河低低地说,语气坚定。

  “不知何意?本官倒是忘了问你,锦荣堂的茉莉粉,一盒一两银子,你一个清贫书生,哪里来的银钱?莫不是偷窃所获?”叶思睿目光如炬,死死盯着他。

  李清河涨红了脸,“你莫欺人太甚!”

  “本官欺人太甚?你一介书生身怀轻功,本官派去捉拿你的官吏个个可以作证,厉害的很呐。”叶思睿咄咄地问,“来人,带丫鬟珠儿上堂!”

  “大人,冤枉啊大人!”一声尖利的悲啼传来,女子径直扑到堂前跪下。扭头看李清河。“大人,大人,奴婢不知所犯何事啊大人!”

  李清河一下变了脸色。

  珠儿看他一眼后便回视线,一边哭一边磕头,“奴婢冤枉啊,奴婢不知大人押奴婢到此究竟为何?”

  “为何?”叶思睿轻笑一声,一手住衣袖,拔了一根签子扔到地上。“还愣着作甚,李清河杀人盗窃,还想行刺本官,证据确凿,把他捆好,嘴堵上,打!”

  小吏们立刻塞上了李清河的嘴,将他整个人绑在了行刑的长凳上,板子扬起来。珠儿的哭声更加凄厉。“大人,李郎冤枉啊!”

  “他杀了你家少爷,你倒为他喊冤?”叶思睿似笑非笑地看着堂下妆容凌乱的珠儿。

  珠儿不顾一切地喊道:“沈少爷不是李郎杀的!”

  “哦?”叶思睿向行刑的衙役喊了停,低头问她“那是谁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