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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北方烤冷面      更新:2021-02-09 01:17      字数:2474
  胡彦都要被外面的人吓死了,全身颤抖的像个筛糠,扎进元征的胸膛里,还要元征拿手捂住他的耳朵。

  外面的山贼不识好歹,大声吆喝着破锣嗓子问里面的他们是不是不敢出来,说他们没种,元征本来便韵着些怒意,不等他指示,外面的亲兵便开始清扫“障碍”。

  三下五除二,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外面的叫喊声便停了,几十个山贼躺在地上屁滚尿流,能走路的早拖着被打伤的身体逃走,等到马车旁有人禀报,元征才沉声“嗯”了一声,吩咐前面的人继续赶路。

  胡彦悄悄地掀开布帘往外撇了一眼,外面哪里还有刚才吆五喝六的半个人影,心情又大好起来,把这几天总呆在马车里的怨气都忘了,拉着元征的胳膊又开始夸他。

  元征的嘴角上勾,摆正胡彦的身子,自己的脑袋靠过去闭上了眼,胡彦看着安静睡觉的元征,叽叽喳喳的嘴立刻合上了。

  他的夫君,在外人面前,是个镇定自若,天不怕地不怕的大丈夫,但是在他身边,依旧是个会累,会想要找个依靠的平凡男人。

  后面的马车上,武仪夫人喝下茶杯里的最后一口茶,坐在她身边的小丫鬟已经被刚刚的情形吓哭了,老夫人拿自己的帕子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小丫鬟才慢慢平静下来。

  “哭什么?你又不会出事。”

  “……”

  车马从小路又走上官道,路程越来越短,队伍离京城越来越近,他们驻足的客栈也变得越来越舒服。

  今天天阴的早,马车停在一家三层的酒楼休息,老夫人舟车劳动,纵使身子骨英朗,也经不起长时间的折腾,被丫鬟扶着进了上房,晚饭都没有胃口吃。

  胡彦和元征好不容易不用呆在马车里,在一楼吃完了饭,便坐在位置上休息,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

  酒楼里烧了炉子,暖和的很,元征把缠在胡彦手上的纱布一圈一圈慢慢地摘下来,这次为了避意外,丁甬也在进京的队伍里,此时,坐在旁边看着胡彦他们重新上药。

  外面的客人掀开厚厚的门帘子进来,手里拿着伞,店小二招呼才知道外面下雪了。

  “下雪了!”胡彦的手猛的回去,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下一刻便要站起来往外跑。

  元征“啧”的一声拉住他往自己这边扯,语气凶凶的,“瞎跑什么?”

  胡彦撇了撇嘴,幽怨的看着丁甬,丁甬的手里捧着一本医术,看着他们俩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还想去玩雪?”元征抓着他的手背细细的吹气,本来的白嫩细腻的手背这会儿还是红红的,但是不肿了,冻着的地方也变小了些,元征皱眉,这药膏的药效怎的这样慢。

  胡彦瞧着他紧张地看着自己的手,便知道让自己玩雪那是不可能的事了,但还是依旧坚强的点了点头。

  下一刻便被元征用脚尖轻碰了碰他的小腿,胡彦十分不开心的撇了撇嘴巴。

  “自己看看你的手,都冻成什么样子了,还想着去碰那冻人的东西。”

  元征嘴上训斥着他,手里又不知道从哪变出一瓶冻疮膏来,手指捻着黑乎乎的黏药膏慢慢涂在他的手背上。

  丁甬翻了一页书,过了一会儿,摸着山羊胡子向元征说道:“碰到初雪,未尝不是坏事。”

  元征正想要给胡彦缠上纱布,顿了顿手,看着依旧在看书的丁甬。

  丁甬这才把书上的内容面向他们二人。

  “这受了冻的肌肤,遇上初雪所化成的水,似乎有奇效啊。”

  胡彦听完,特别想要给丁甬一个大大的拥抱,但无奈,元征抓着他的两只手。

  “可信?”

  “这…老夫也是第一次见着这样的法子,不敢全信。”

  “信信信!自然要信的!”胡彦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十分真诚地看着他们二人,“都能写进医书里的东西了,自然是可信的。”

  元征不理他,低头绑纱布。

  丁甬低头,装作方才什么也没有听见。

  从他们身边走过的店小二多听了一耳朵,看着穿着打扮皆在上成的三人,嬉笑着脸过来,“客官可是冻了手?”

  元征低头做自己的,胡彦见他不说话,自己朝店小二点了点头。没想到那店小二看着他兴奋道:“客官可以试试去外面抓把雪进来。”

  低头做事的元征这才抬眼,店小二被他盯的心里发毛,但还是笑着和他们解释,“我家有个亲戚,脸上都挨了冻,后来拿接着初雪化成的水洗脸,不出三日便好了。”

  “真有如此奇效?”丁甬放下医书,缕着发髻上散下来的白头发问道,他从前还未曾听人说过能用这样的土方子治病的。

  那小二越说越自信,“当然啦,我那亲戚,脸都要冻烂了,用雪水洗完脸,竟然就这样好了,来年也没有再受冻呐。”

  元征缠纱布的动作随着他的话停了,胡彦想给店小二一个大大的拥抱,但是他知道元征是绝对不会允许的,心想着一会儿赏他点银子还是可以的。

  桌子上的冻疮膏还没又被盖上盖子,丁甬也在旁边说可以一试,没有危害,再加上胡彦坐在旁边抱着手臂撒娇,定王爷的原则和立场又没了,抓着披风过上胡彦,带着他出门抓雪。

  店小二找来了空空的酒罐子,帮他们在干净的地方了一罐子的初雪,胡彦玩心大起,脑子飞快地转起来。

  “既然雪水能治冻疮,那我多碰碰雪,等它在我的手背上花开了水,岂不是更有效果?”

  外面的雪下的又大又疾,鹅毛一样从天上撒下来,没有一点初雪的委婉,胡彦一身玄衣,在漫天盖地的银装素裹下刮了刮胡彦挺翘的笔锋,颇为无奈道:“你啊~”

  胡彦调皮的吐吐舌头,拉着元征便要去玩雪,酒楼周围没有其他的房子,官道上宽的很,半个人影都没有,他们可以随心的在官道上玩雪。

  元征给他系紧了脖子上的披风带子,“若这怪法子不管用,你的手,可就真要变成猪脚了,嗯?”

  “哎呀,变就变,我不怕……”

  胡彦和元征在一起的第一场初雪,在他们旅行的路上,漫天飞舞。

  下雪不冷化雪冷,胡彦真正的感受到了此句的深意,接下来的几日,也不嫌马车内憋屈了。

  元征在马车里添了床软被,一面带着柔软的软毛,捂在身上又暖和又好看,两个人搂在一起在马车里耳鬓厮磨,好不开心。

  经过十几日的长途跋涉,一行人穿过城门进了城,再走十里,停在一处府邸。

  胡彦被元征半抱着下了马车,两个人又去搀扶老夫人。

  抬头看着漆红大门上的匾额,四个烫金大字烙在上面,永安王府。

  里面有人开开了大门,两个穿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