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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北方烤冷面      更新:2021-02-09 01:19      字数:2474
  效拜孙维门下,并且又是老前辈的得意门生,孔效自幼熟读兵法,排兵布阵出口成章,且心思渗密,孙维此次带他来,便是要考验考验他这位得意的徒弟到底能否成大器。

  “将军,羌蛮人好胜好酒,我们对其战策上一无所知,不可冒进。且在兵力上看,彼多此少,我军只能固守,不可强攻。”孔效向元征禀告,一旁坐着的孙维欣慰的看着他。

  元征点点头,“传令下去,军中纪律保严,任何人不许大意,只可固守,不可莽撞强攻,违令者战!”

  后面单膝跪地的小兵抱拳出了帐,通知外面的兄弟。

  “援军从京城赶过来再快也要七日,你我所有人莫要掉以轻心,时时刻刻都要绷着,莫叫羌蛮钻了空子。”

  元征沉声看着他们,心里却又一万分的不甘,那群畜生杀了他一个村子的百姓,因为兵力,他们却只能缩在对岸等待支援,当真窝囊。

  不过他也看的清时局,拎的轻大小,为了日后日后击退且降服这群畜生,他现在能做的便是守好这条边界线。

  此时的元征并不知道,他派人加急送往京城的信并未传到皇帝元晟的手里,而是在温公公呈着信送往御书房时,被迎面走过来的司马鉴夺了去。

  又过几日,司马鉴才把信拿给元晟看,韩逊也是后来才知道边疆已经开战的事情,新下着急的了不得,连忙请求元晟派兵前去支援。

  然而氐羌部落首领留宿在国丈府的事情,司马臣如却闭口不谈且不承认,任凭韩逊怎的说都不承认,还想元晟装惨说他这是要把他往叛国的罪名上安,无辜的韩逊被元晟停了半月的职。

  最令人生气的是,从那天元晟知道元征已经带兵前往南陲后便病倒了,高烧不退,上朝的事宜听了,没人敢拿琐事再去打扰皇上的龙体。

  本来说要司马鉴派出支援的十万兵马一条马也未动身,韩逊知道之后气急败坏的去了趟国丈府,用尽量平和的态度盘问司马鉴为何迟迟不发病,司马鉴气定悠闲的喝着茶,只一个粮草还未备齐便把他打发了回去。

  元晟命令司马鉴派出的兵马内,还有元征从前的五万亲兵,因为训练有素,战斗威猛,被元晟极其看中,五万军的首领岑进更是出色,被元征破例从御林军处调遣,认命他为其中之一的主帅,协助元征再次击退敌人。

  万万没想到的是,司马鉴竟然敢在圣上的眼皮子底下违抗圣旨。

  又过三日,按捺不住心性的岑进拜访韩逊请求他再去求一求皇上,请他快些让司马鉴发兵,这边疆的战事等不得人,万一元征他们已经开打,晚到一步都会酿成大祸。

  到时候,国破家亡,谁也没有好日子过。

  韩逊对司马鉴起了疑心,天子脚下,粮草怎的会如此难以筹备,他只担心司马家果真想要叛国,之身去了宫里想要去求一求皇上。

  却没想到温公公带着其他人把他拦在了金銮殿前,任凭他说什么也不许他见皇上,韩逊激动起来,被身后的御林军卸了双臂,又说他这是要无视龙体,不想皇上龙体安康。

  无事待在家的韩钰看着自家哥哥被人抬回来,心里气的要死,却没有任何法子替他哥哥报仇,更别说向皇上禀报司马鉴不发兵的事了。

  元征这方只消停了一日,一早,他趴在床边给王府写回信,刚落下笔,敏锐到底耳朵便听得外面杀声呼啸,他立即放下笔,薅出配剑往外跑。

  将士们按照早已安排好的计策迎敌,临危不乱,元征虽哄着胡彦说他不会在战场杀人,可又怎的不亲自上阵,只有他这个主帅起了好头,战士们才能更加士气高涨的杀敌,他必须亲自上场。

  没有什么战术的羌蛮仗着人多越了界,横冲直撞的朝他们的营帐杀过来,战鼓擂擂,敲击着所有人心,提刀的明军左右逢敌人,即使对方人多也叫他们吃了亏,挥舞着粘了血的刀剑和敌人硬拼。

  大块头们笨重的狠,元征一个箭步冲上前,潇洒挥起利剑,凌厉的转过身,三颗人头滚落在地,他的眼睛变成血红的眸。

  狼烟四起,飞沙走石,两个时辰的呼号,地上已经躺了一层的尸体,明军踩着死人奋勇杀敌,固守自己的领地,氐羌人一看他们杀红了的眼便已经很后悔这次主动送上们来,逃的逃,撤的撤,并没有因为他们人多长得高壮而占到一点便宜。

  滔天的杀喊声渐渐停了,躺在清水河里的尸体把清澈的水染成血红,元征身上未受一点上,健壮的将士们把他们这边的尸体抬到看不见的地方,丁甬带着自己的学生给受了伤的士卒们包扎伤口。

  胡彦和章武盘腿坐在河畔,日头在正上空高高挂着,战场恢复了一片平静,对面的林子长的密实,已经看不到羌蛮的身影。

  站着血的青剑被插进土地,血珠顺着剑身往下流,元征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也不清洗,两个人久久不说话,半日过去,营帐这边又被人拾的干净,清水河里的血红沉淀下去,又恢复了清澈。

  水流到下游,百姓又能接水做饭洗衣,从来没有想到过,上游这里的水色还是充满杀戮的血红。

  ☆、受伤

  京城,乌云压顶,太傅府上的轿夫侯在国丈府的大门口,韩逊韩钰两兄弟站在司马家的正堂上与还未动身的司马鉴据理力争。

  “南陲战事打的热火朝天,他们十万大军对我军四万,如此紧急的状况,侍郎大人为何依旧迟迟不动身前往支援!难道真的想要违抗圣旨不可?”韩逊心中气血翻涌,他见不到皇上,只好急急的又来催司马鉴。

  “尚书大人未到战场,却对南陲的战况了解的如此深入,莫不是和定王爷私通了音讯?”司马鉴放松地坐在金丝楠木椅上。敛着冷眸看着两臂都吊在脖颈上的韩逊,韩钰站在他身后大气不敢喘一喘,看着站直了的身子早已抖的不成样子。

  韩逊本来白皙的脸因为激动和怒意憋的通红,眼睛整得大大的怒视司马鉴,平日里温和敬人的寡淡面孔全无,司马鉴痴近似痴迷的看着现在韩逊的这幅样子,这幅只有他才能看到的独一无二的面孔。

  “国舅爷!”韩逊硬着头皮向他屈服,“下官斗胆,请您早日发兵支援,再等下去,恐怕凉边就是氐羌的囊中物了!”

  他压着嗓子轻吼,垂下通红的脸,平日里和大臣们交谈温和惯了,直以谦逊君子自称,从未像今天这般失态,都是司马鉴逼的他撕破脸。

  韩钰站在哥哥的身后,无神的盯着自己到底脚尖,心里写了一万字要骂司马鉴的话,到了嘴边确实一个也不敢说出来。

  他气司马鉴,不带兵支援不就是因为他和元征大哥有过节?见人不救也就算了,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