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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月蜜糖      更新:2021-02-09 13:37      字数:2490
  ,尽管在这待着吧。”说罢已不见人影。

  宫南枝心下波涛汹涌,却不知源头在哪,又该流向何处,胸口像被拿走了什么,最后粗糙的堵上一团棉花,疼得丝丝透气。

  若是一直在这待着,内朝外院还不一定怎么去想,不光落了话柄,还会平白的招来不少口舌之噪。

  起身拍了拍屁股,宫南枝吹着微冷的北风,一步一步走了回去。

  面上已是看不出什么。

  莫雨凑在她耳朵上,“干嘛去了,不是躲着哭了一场吧?”

  宫南枝咧咧嘴,两手无所谓的搭靠在她身上,挂住脖子,嫣然一笑,“别提了,这个院的茅厕尤其难找,好不容易树后看见了,不知哪个伤天理遭雷劈的,居然门口拉了一坨屎,好死不死,我踩上了,冲了许久,如今,你闻闻,还臭吗?”说罢,将脚抬起来,作势要给莫雨闻闻。

  莫雨赶紧拉开她,捏紧鼻子,眉头狠狠皱起,嫌弃的说道,“我倒是小瞧你了,他们都等着看你笑话呢,可绷住了。”

  宫南枝挑挑眉,“放心,谁敢再惹我,拿脚臭死他们。”

  “霸气!”莫雨拍拍手,自动远离了宫南枝,仿佛真有那么一股浓浓的味道缠绕鼻间,挥之不去。

  “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有什么过不去的呢?”宫南枝接着饮酒,自以为豪气冲云天,外人看来,却是另一番情景。

  宫家小姐为情所困,不得心上人的喜欢,于是过分饮酒,甚是伤情,尤其面色,两腮发红,眸里含泪,好一个失了魂魄的小女子。

  散场时分,众人皆已微醺,或大醉。

  回去的路上,竟飘起了点点雪花,宫展掀开轿帘,若有所思,“瑞雪兆丰年,天佑北朝。”

  宫南枝已经在轿子里睡了起来,脸色白皙中泛着醉人的粉色,小嘴不时嘟囔几句。

  有时候,一些人,错过了,走着走着,就再也遇不到了。

  此时,年轻的他们却不会明白这个道理,情,从一而终,爱,适可而止,念,终入悱恻,忘,此去经年。

  子夏冬青看到醉酒的宫南枝,皆是心疼不已,子夏快速铺好被子,放了一个软枕,铺上一层熏过香的薄纱。

  俩人紧接着除去了宫南枝外衣,大红扔在地上,内里还是雪白柔软。

  宫南枝挣扎了几下,一头扎在床上,怎么唤也不肯醒了。

  冬青轻轻拉上锦被,点了醒酒的熏香,轻轻往床边扇了扇。

  子夏捡起地上的衣服,叹了声气,“小姐怕是今晚伤心了。”冬青疑惑的伸过头来,“这袖子是怎么了,怎么黏黏腻腻的?”

  “应是小姐的鼻涕眼泪的,开岁之夜,不知道谁让她伤心了。”子夏将衣服放到围栏上,挨着床坐了下来。

  “还有谁,定是那南国太子殿下。”冬青狠狠的说,“不知道他多好,以为自己是谁,小姐配不上吗,再是铁石心肠的人,这十年,谁能经的住小姐的软磨硬泡啊,照我说,还不如莫三公子呢。”

  “小心点,小姐醒后,再不要提这个太子殿下了。”子夏吹灭外面的灯,独留了一盏在桌上。

  ☆、好巧,你也在放灯

  院中,枯藤柳树之上,雪还在下,小了很多,一个人影坐在上面,洁白的衣服,背影看上去遗世独立,清爽朗朗。

  唯独脸上的鬼面面具,看上去有点唬人。

  他摸了摸腰间,却发现玉佩早已不再了,嘴角怅然,“你我都是伤情之人,倒也算是知己了。只是你貌似比我陷得更深,执子佩,等我改天再来取吧。”

  说罢,伸手扑去头顶上的雪花,想已是坐了大半天了。

  起身一跃飞走了。

  新一年,宫南枝决定,从此之后抛却儿女私情,励图治,发愤图强。

  基本上每日除了关在房里从早练到晚南枝小体之外,就是偶尔开开门,院里摆张桌子,挥洒笔墨,勾画大好院落。

  这样下去的结果就是,书法愈发粹有韵味,丹青欲发青出于蓝,想想朱颜顺也该以她为豪,这一生有这么一个有资质肯努力的学生。

  宫南枝自己以为没事,可是急坏了子夏冬青,她俩心里一肚子话却不敢问出口,见小姐整日不提那人,闷头习字练画,都觉得她这次是伤透了心,性子竟然发生这么大转变。

  宫展从凉亭看过来,老眸子由暗转深,嘴角微微一笑,心下叹息,自己为官二十年,眼下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是福是祸,她这一生,不求多么尊贵的地位,多么富足的生活,只愿能够平安长久,有一个人真心对待,总是值得。

  肉肉过了个年,愈发长得圆润了。黄色的毛现在看起来油亮亮的,尖尖的嘴巴,粉红色的小爪子,头顶撮着一缕红色毛,住在自己宽敞的笼子里,分外舒坦。

  这日,宫南枝站在院子里,正是家中最引以为豪的荷池边,二月中,还是冷飕飕的。

  宫南枝穿了一身白色夹袄,袖口翻着白毛,嫩绿色坎肩,蹬了双鹿皮小靴,一手拎着笼子,一手拿了吃食给它,指挥着下人将桌子凳子移到了荷池边假山旁的凉亭里。

  “今日便画你了,肉肉。多大的福气啊,”宫南枝略微布了下景,只抬头看了一眼,便下笔了,只见她挥洒自如,行云流水般于宣纸上洋洋洒洒,刹那间姿态横生,灵古怪的肉肉跃然纸上,宛若新生。

  冬青看了连连称奇,“小姐,你的画愈发奇妙了,我竟瞧着比那笼子里的肉肉更是活泼婉转。”

  “那是,小姐现在快成大家了,冬青,我们两个得赶紧跟小姐要几幅画留着,得日后出了名,千金也是难得了。”子夏打趣道,顺手帮宫南枝了画完的。

  宫南枝却是连续洋洒了好几幅,姿态各异,妙趣横生的肉肉,画到最后手腕也是酸了。

  这些画都白白给了子夏和冬青。

  捏着酸痛的手腕,宫南枝过去拿了瓜子丢给肉肉,自己也磕了一个。

  “小姐,今日我们出去逛逛吧,元宵节,珍珠泉畔有灯节,顺着泉边到茗湖居里,听说如今也布置得格外好看。”冬青小心的看着宫南枝,跟子夏使了个眼色。

  子夏接着说道,“是啊,小姐,快把奴婢憋出毛病来了,以前跟着小姐隔三差五能出府逛逛,现下已经大半个月没出门了,您闻闻,我这身上是否馊了?”

  宫南枝噗嗤一笑,“你俩不用跟着我也可以出府呀,什么时候馊的,正好泡在泉里洗洗。”

  说罢,假装把子夏往一边的一眼泉里推去。

  三人闹作一团,傍晚,宫南枝携了子夏冬青去逛灯节。

  元宵灯节比开岁之夜更是热闹,各色花灯五缤纷,人群熙熙攘攘,接踵比肩。

  宫南枝挑了盏孔明灯,独自到一边的泉畔,子夏冬青还在那边挑选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