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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月蜜糖      更新:2021-02-09 13:39      字数:2478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风桐悠闲的拿着那朵花,一片一片撕着上面的叶子,继而扯落那白色的花瓣。

  宛如一刀刀凌迟着宫南枝的心,慢慢的,插进去,辗转,再深入,刀刀见血,徐徐缓缓。

  她享受这种感觉,抱负的快感。

  “我本来要告诉你的,可是,莫春风知道你嫁给了白峥,反而没有暴怒,他居然笑着说,这样正好,迎娶隋安安和杨倾城的时候也无须诸多考虑了,省却不少麻烦。那我也不能强人所难了,接着他就策马离开了,等你回来的时候,他估计已经跑出了十几里地了。”

  宫南枝心里觉得,一定是风桐在骗自己,可是理智又在拷问自己,为什么风桐要撒谎骗自己,没有理由啊。

  她踉跄了几步,不知怎么的,腿脚竟有些发软。

  耳边突然没有了声音,身边一堆人在看她,天在转,地在转,就连那些花草树木都在转,接着她看到那些人惊慌失措,四处奔走,砰地一声,一切归于平静。

  耳边有个人低低的笑着,轻轻靠近她说,“知道吗?莫春风,是我的亲哥哥。”

  她想站起来,问问,为什么,她想回去,她后悔了,不该这样的,怎么会这样呢?

  可是任凭她张开嘴巴,努力的去睁眼睛,耳边却越来越沉静,她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无边无尽的痛楚,最后,留在她脑海的,是一双秀气的鞋子,正肆无忌惮的踩在自己那双手上,狠狠碾压。

  夜月笙匆匆往别院赶去,他面上带了些许疲惫,此刻看上去更多的是焦躁与烦闷,因为走得太急,路上几盆盆景都被踢了个人仰马翻。

  看他进来,门口的婢女连忙开门,夜月笙却没等到两人打开,自己一脚踹了上去,径直奔向床前。

  风桐静静看着他,他连半个眼神都没有给自己,就这样旁若无人的上前拉住了宫南枝的手。

  半个身子跪坐在床上,待看到她头上的发髻,他就像突然间被惹怒了一般,发狠的将她头上的簪子掷到了地上。

  散落的珠翠滚了一地,下人们纷纷跪下不敢出声。

  半晌,夜月笙用最为平静的语气问道,“谁给她梳的发髻?”

  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哆哆嗦嗦往前跪着挪了几步,“回太子殿下,是奴婢。”

  “宫小姐尚未婚配,梳这样的发髻,你可觉得自己应该去领赏?!”再平静不过的话,说出来竟这般让人胆战心惊。

  “奴婢知错,下次再也不敢了。”那婢女倒是聪慧,半点没有犹豫,只是不停的磕头。

  风桐站了起来,“月笙哥哥,你怪一个婢女做什么,是我让她这样梳妆的。南枝已经嫁给白峥为妻,梳这样的发髻也是无可厚非的。”

  夜月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皮垂下,嘴角瞥起一抹诡异的笑。

  “桐儿,我的太子妃,你倒是管的够宽泛的。我记得自己说过,这别院,未经我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夜月笙温柔的手指划过风桐白皙的面颊,最后捏在了那小巧尖尖的下巴上。

  略一用力,风桐半咬嘴唇皱起了眉头。

  “月笙哥哥,我自认为,我不是你说的那些任何人,我是你的妻,也是这太子府的女主人,今天,我只不过让人给她梳了妇人发髻,你何苦这样跟我置气。若是旁人看了,指不定怎么可怜我呢,你说是不是?若是不小心被谁说漏了嘴,万一父皇知道了,你说......”

  夜月笙松开她的下巴,背转过身,“风桐,今日你站在这里,要记住,首先,你是我南国的太子妃,其次,才是北朝的公主,况且,谁又能说漏嘴呢,我太子府的人,哪个嘴巴这样松散,你说,是不是?”

  风桐起面上的逞强,强忍着眼睛的酸涩胀痛,“月笙哥哥,你这样对我,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夜月笙看着被甩的砰砰作响的门,没做他话。

  床上的人还在睡着,就算睡着,面上却一直凄凄楚楚,嘴里也偶尔溢出那人的名字。

  头发已然散乱,房中此时只剩下二人,静的能听到风吹灭蜡烛的声音。

  他的手指有些颤抖,嗓子无比干涩难受,烛光映着她的脸颊,像在梦中一般,美好却不真实。

  指尖划过她的鼻梁,眉毛,眼睛,樱唇轻启,莫三......

  夜月笙突然惊醒一般,猛地站了起来,他看着她,心想,自己大约是真的疯了。

  虽说刚回南国朝事繁忙,可更多时候,回到太子府,自己更怕见到她,怕她跟自己告别,怕她求自己放她回去,更怕她恨他。

  于是索性避开她,反正有大把的事情要忙。

  可是今天听到她晕倒了,像一盆火瞬间焚烧了自己的心窝,暴躁,愤怒,焦灼不安。

  看到她梳作的发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太刺眼了。

  他是真的疯了,这又算什么呢?

  宫南枝胡乱的抓了胸口一把,一块盈绿的玉佩滑了出来,夜月笙一惊,上前小心拿在手中。

  竟是那执子佩。

  哈哈,夜月笙仓皇大笑,白峥,你这又算是什么呢。

  “你在做什么?”突然,一声清脆冷淡的声音穿来,夜月笙回首,宫南枝正坐着,阴森森的看着自己。

  “南枝,这是白峥送你的。”虽是问句,语气却无比确定。

  “还给我。”宫南枝伸出手去,定定的看着他,嘴角连一丝弧度都没有,眼睛虽然还是那样大而明亮,却是空洞茫然一片。

  夜月笙心头一惊,却依言送了回去。

  “月笙哥哥,你什么时候送我走?”宫南枝突然拉住他的衣袖,紧紧地,不松手。

  ☆、情难自禁

  上好的锦缎,本就难以抓紧,夜月笙突然俯下身来,“你这只手怎么了,是谁?”

  宫南枝面色不变,固执的问道,“月笙哥哥,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夜月笙回望着她倔强的脸,突然心里一阵烦躁,“一会儿我让大夫帮你看一下手,现下已经红肿了,要是不及时处理,你以后还写的了字吗?”

  “不用,不用管我。如果我身体好了,就能送我离开吗?”宫南枝松开他的衣袖,左手轻轻摩挲着破皮肿痛的右手,从未有过的心平气和,她抬头,“月笙哥哥,你让我走吧。”

  夜月笙没有言语,他垂着眼帘,脸上一派清和宁静,“好,南枝,等你身体好了,我放你离开。”

  宫南枝没有答话,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她左手撑床,一点点躺了下去,右手扯过被子,背对着夜月笙,两人在没有任何话语。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喜欢粘着自己,靠着自己,不停缠着自己叽叽喳喳的女孩变了,多情崇拜的眼光给了别人,暖暖恬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