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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月蜜糖      更新:2021-02-09 13:41      字数:2476
  弄出了大声响,这才让人有了疑心。

  “没事的,老人家,我相公太累了,刚才不小心摔了个大跟头,睡一觉,晚上让他出去谢你。”

  “那就好,那就好,我那老婆子非要让我来看看是不是出事了,都说她多嘴了,小年轻,身强体健的,怎么会有事,你们忙你们忙......”老人家说的暧昧,言语间都是调侃之意。

  宫南枝顾不上解释什么,只盼着这人赶紧醒来。

  头是真的有些晕,她使劲揉揉额头,试图保持清醒,那究竟是何种毒,早知道该好好跟缪竹学一下医术,当时只顾得顽劣,跟莫雨成天不着调。

  当时多跟缪竹求几颗丹药也行,中毒后随口服食,倒也能保得住性命。

  不能晕,绝对不能晕,宫南枝用左手拇指和食指,狠狠朝右手虎口掐去,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我还没看到他,怎么能晕,她强撑起身子,手顺着桌子滑了下去,恰好勾住了胸前的执子佩,手脚无力,她用最后一丝气力将执子佩拿到脸前,傻傻一笑,天下人都爱你的权力,别的我不敢多求,只求你能保住我的性命,至少让我看到莫三,到时候再死也不迟。

  咣当一声,脑袋狠狠摔到桌上,也是不省人事了。

  再醒来的时候她只听到外面几人客套喧闹的声音,“老人家客气了,我娘子向来体弱,心疼我落水,一时伤神,未劳心劳力,这下子自己累倒了。”

  “是是,我定会好好照料她的,老人家放心。”

  “那这米粥我先端进去了,你们先吃,不用管我们,谢谢老人家。”

  “好好,等她醒来我们再出来吃饭,客气了老人家。”

  门吱呀一声开了,宫南枝努力撑开眼皮,见是他,又放松的合上了。

  那人将米粥搁到桌上,又拿起扇子使劲往床那边扇着热气,还一边哼着小曲,看上去毒应该无碍了。

  清新的米香味阵阵的扑进鼻孔,吊起她胃里的饿意,无数声音喊着自己,快起来,快起来,去喝粥,去喝粥......

  她抬起眼皮,歪头看着桌前在那胡乱动作的粗布男子,岁月静好,任谁也想不到如今二人能冰释前嫌,躲在这山野乡村。

  “你真吵......”身上力气全无,加上胸口的伤此时悄然崩裂,宫南枝只道这人当真上辈子欠了他什么,否则每次遇到他,总是让自己无比落魄,伤神。

  白峥莞尔笑道,“娘子,还不快些起来喝粥,难不成真是累倒了。”

  懒得跟他多唇舌,宫南枝微微阖上眼皮,不再动弹。

  “若不喝粥,身子不见好转,你怎么往北走,难道真是看上我了,找了个借口不再北去?无需这般缠缠绕绕嘛,直接告诉我,咱们就去南边的宗左派,做对神仙眷侣可好?”

  白峥说的愈发放肆,宫南枝实在不能忍受,挨着疼痛她支起身子,唇角都干裂的发疼,说出的声音吓了自己一跳,何时这般粗劣干哑。

  “把粥给我端来。”

  “得了,这才乖嘛。”白峥不知为何这般高兴,端着粥晃晃悠悠来到她跟前。

  “你之前那呆子模样,后来狠辣面孔,今天油头粉面,你最中意自己哪张面孔。”

  宫南枝伸手欲接过粥来。

  那人打掉她的手,一只手端碗,另一只手盛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而后挪到她唇边,宫南枝心里泛着恶心,推阻再三。

  “我自己来就行。”

  “娘子,小心你的伤口,若下次你再昏倒,我可要解衣冒犯了。”固执的将勺子再次推到她唇边。

  宫南枝气得哆嗦了几下,忍之忍之再忍之,忍到无可忍之时,再忍一次,当能下地将他擒拿之。

  ☆、同病相怜

  就着他的手喝了大半碗粥,伤口撕裂的有些难受,如今真是两个病号相扶相持了。

  “真乖,娘子喝完睡一会,相公我就在屋里候着,有什么事随时吩咐。”白峥肩膀伤口其实还是疼的剧烈,此刻却强颜欢笑,说白了,也是给她提提神。

  “我睡两个时辰,之后你叫我起来,我们接着赶路。”宫南枝小心翼翼的躺下,尽量保护好伤口。

  “对了,你如何知晓他没死。”

  白峥突然住笑脸,喝了口水回道,“恰好路过看到他跑了,是三石苑掌柜的亲自扛着回去的,放心好了。”

  恰好,你可真够凑巧的。

  宫南枝心里微微荡漾,总算听到点他活着的确切消息了,转念一想,这白峥也确实神通广大,两国这般水深火热之时,他竟能对北朝事宜了如指掌,更何况向来行事低调的三石苑。

  居然也被他摸了个大概。

  竖子难防!

  这一觉睡得前所未有的舒畅,睁开眼时竟已到深夜。

  宫南枝气不打一处来,看着桌上趴着睡得正香的那人,她快速穿上衣服下地,伤口走动时隐隐作痛也顾不得,提脚踹向他的凳子,白峥一个没留神便摔了个四张八趔。

  他皱着眉头捂住右肩,“你可真是无情!”

  宫南枝把剑扔给他,低声说,“若你想跟我一路同行,就赶紧穿好衣服,我们现在就出发,若你另有打算,我也算仁至义尽了,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两不相欠。”

  “大半夜的,看不清楚路你也能走吗?不如明早天一亮......”

  话未说完,宫南枝自己开了门,见老人家都关着门睡得正好,不由得放轻脚步,径自出了院子。

  月明星稀,偶有几声尖锐的鸟鸣。

  山里比苏城冷不少,宫南枝抱紧双臂摩擦了一番,毅然决然走了出去。

  “你等等我啊,又没说不走。”白峥压低了嗓音,穿好衣服赶紧追了出去,跑动牵扯的伤口渗出点点血来,倒是也顾不上了。

  宫南枝虽没回头,脚步却也放慢了。

  她知道那伤口的厉害,虽然白峥面上一直无恙,甚至嬉皮笑脸不断,她就是知道他伤得很重,没有缘由。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晚上虽黑,可是这月色实在迷人,暗哑发白,皎皎斜照,倒是让前方的路不那么隐晦难走。

  “你慢点走,等等我。”白峥想提步飞,忽然又打消了这个念头,缓缓跟在她后面,还拖拉着她不肯快走。

  宫南枝兀自沉默的走着,不去回应。

  “北朝时候,宫小姐多么活泼多言,今日怎么对我这般冷淡寡言,真让人伤心。”

  停的太过于急迫,白峥一个没留神,直接撞到了她身上,两人均是龇牙咧嘴,用手护住各自伤口。

  宫南枝恨恨道,“你再说话,我们不如就此分道扬镳,我从来不知道书呆子竟然这样油腔滑调,能言善辩,若你还想搭伙前行,就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