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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蔻子小姐      更新:2021-02-09 18:45      字数:2495
  是我的主子,照顾主子,是奴才的职责。”

  白煦回答的不卑不亢,也不言老爷夫人的重要性,只道主仆之契。不由的,妇人眸子闪过一丝欣赏。

  “你自幼便来到安府,和年儿更是形影不离,看到你们感情和睦,我也就放心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其中有几分深意就私以为是妇人家的小心机了。

  安景年是明白妇人话里的意思的,无意识的皱了皱眉,朝白煦身上看去。

  说到底妇人也是为了他好,安景年自是不能说些什么,只是怕这话落到白煦耳里会离间了他俩的感情。

  “夫人言重了。”

  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并未有其它动作,低头搅拌着药碗,冷不丁的开口。

  “少爷,该喝药了。”

  妇人笑意吟吟,见白煦这副尽心尽力的样子越发眉开眼笑。

  “既是这样为娘也就不打扰年儿休息了。”

  起身给安景年裹紧了被子,妇人一脸慈爱的拍了拍白煦的肩头。

  “好好照顾少爷,咱们安家定不会亏待你的。”

  白煦低着头,一副闷棍子样。直到妇人携丫鬟离去,白煦才微微抬头,将勺子递到了安景年唇边。

  安景年轻抿了一口,已然是被苦的麻木了,只是微微抿了抿唇。

  “别站着了,坐下吧。”

  白煦又喂进一勺,听话的想去搬椅子坐下。

  “不麻烦吗?就这坐下吧。”

  指尖顿了顿,白煦愣愣的望着安景年床榻上的空位,眼神有些发热。

  “你呀你,每次都离我这么远做什么?”

  双手捏住白煦富有胶原蛋白的小脸上,三两下揉捏着。

  那脸的主人似乎被安景年这没来由的动作给弄懵了,茫然的眨了眨眼。

  那双乌黑的像水葡萄似的眸子满是被捉弄后的无辜,其中不乏有对他这个“罪魁祸首”的依赖。

  “少爷,该喝药了。”

  尽管努力的掩饰着自己语气里的丝丝颤抖,强装着镇定,声音不自觉的顿音却暴露了主人的情绪。

  唇角含笑的抿下一口苦药,不知是不是“美色当前”的原因,安景年忽觉这药似乎也没那么苦了。

  “少爷,下次切莫随便乱摸别人的脸了。”

  “为何这么说?”

  白煦将最后一勺药喝完,又递了一颗蜜饯过去才缓缓地开口。

  “今日早起为少爷熬药,故而未曾洗漱。”

  简而言之,就是没洗脸。

  “我当是什么事呢,是你的脸又没什么关系。”

  安景年口气随意的说着,苦哈哈的表情因着那蜜饯缓和。

  喉间不明显的滚动两下,白煦喂完了药也是时候该起身了。

  少爷的床榻很软也很有温度,呼吸间皆是微微的苦药味和清香,那是少爷身上的味道。

  那种近在咫尺仿佛触手可及般的微妙的距离。

  但,他知道一切不过是虚无缥缈的想象。

  抬脚起身,马上将要离了这软和的梦境。

  “叮铃……”

  玉制的器皿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脚步硬生生的顿住了,白煦回头去看自己被拉住的袖子。

  回过神来的安景年看着自己的手拉住了白煦的袖子,不自觉的怔了一下。

  他不认为自己是会做出拉别人袖子这种动作的人,但现实是他确实是做了。

  愣了一下,安景年回手,只得在心下将这一切,归结于原主的身体。

  “你坐下陪我一会儿吧。”

  安景年咳嗽了几声,脸色苍白如纸,唯有那被药水浸润过的唇泛着粉红,给少年苍白的脸上增添一丝丝血色和活力。

  白煦沉默的像被时光偷走语言的小哑巴,听话的坐了回去。

  低着头,手上端着玉碗。要不是安景年分明的看到那刘海下睁着的黑眸,还真以为这个石雕一般的家伙是睡着了。

  “坐的那么拘束做什么。”

  安景年微微起身拿过白煦手上的玉碗放在一边,见白煦依旧紧绷着全身,忍不住的用手去给他顺顺毛。

  当那瓷白的让人犹觉“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手轻拍着床榻示意时,白煦低垂着头,眼神越发复杂。

  少爷啊少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段时间不见,竟然可以用表情包了,开心胸?

  第72章趁你病要你命04

  “少爷,该喝药了。”

  好整以暇的盯着白煦低眉顺眼的表情。

  同一句话无数次的从白煦口中吐出,安景年听的熟悉了,连带着白煦每次递过来的苦药都亲切了不少。

  可惜,就算再怎么亲切安景年也绝不会认为自己会喜欢这味道。

  “少爷。”

  一句轻唤从白煦艳色的红唇中吐出,少年清脆的嗓音像是沙漠里的一眼泉水般甘甜,唤回了安景年飘远的思绪。

  安景年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也是魔怔了。

  大概是被那个基佬系统给带的吧……

  不知不觉的将药碗凑到唇边喝了一口,无意识的吞咽。

  “哇……”

  到底是没忍住一口吐在了药碗里,安景年吐着舌子,一脸的苦逼样。

  就这么个迫的模样被白煦瞧了去,微微的轻勾起唇角,那一瞬间的弧度转眼即逝。

  “少爷,我去重新给你煮一碗吧。”

  默默的说了一句,白煦伸手去拿药碗。

  的

  安景年没给。

  “罢了,我自己吐的,所幸我自己也不嫌弃。再说麻烦你也不好。”

  白煦安静了一会儿,没注意到自己指尖处的发白。

  “怎会,少爷的事便是我的事,怎么会麻烦……”

  也不知是不是语调的原因,白煦哪怕是在说出这句话时,也好像是没有感情的复读机一般。

  “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让你白白受累,我好歹也是会心疼的。”

  “少爷说笑了。”

  不动声色的观察着白煦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安景年鼓了一口气喝完了药。

  却不知他喝药的时候白煦不知为何的笑了。

  “咳咳咳……”

  喝了药后咳嗽的次数减少了不少,不过想要根治是不可能的。

  “厨房煮了姜汤,一会儿少爷喝一碗暖暖身子吧。”

  安景年端坐在桐镜前,葱白的指尖在墨色的乌发里穿梭,木梳流转,不一会便成了少年郎的发鬓。

  “嗯,多放点红枣。”

  安景年将回光定格在铜镜中那发髻上插_着的一支玉簪上,那是白煦刚刚插_上去的。

  他向来知道白煦手巧,却不想连梳发这等丫鬟擅长的事他也会。

  “也不知道母亲要我梳洗后去大厅是因为什么事。”

  安景年状似无意的说着,手扶了扶簪子,从铜镜中窥探着白煦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