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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长宇宙      更新:2021-02-09 19:26      字数:2490
  ,杜跃侧身坐在沙发背上提议道:“小胡哥,咱一会支张桌子打牌吧,杜豌不跟我玩,没劲透了。”

  胡唯双手抄在裤兜里,闻言将目光投向二丫,见她无动于衷,便爽快答应下来。

  “行啊。”

  “看看人家小胡哥,再看看你”杜跃用手指重重弹了弹二丫的后脑勺。

  二丫皱眉原本想骂杜跃,一回头,发现杜跃手里握着一部新手机,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诶?你那是什么宝贝?”

  杜跃是杜甘的独生子,从小娇生惯养,钱堆里长大的,大学毕业后不肯工作,从他爹手里借了笔钱和人合伙开了个电子会所。

  所谓会所,用二丫的话说,就是个高级“网吧”。

  一个供众多无所事事富二代们消遣的地方。

  搞些国外进口的电脑设备,安装最流行的网络游戏;再放两张他爸店中卖的进口家具,一张台球桌,几个酒柜,就算开了张。

  二丫虽然不齿这种盈利行为,可也没少占杜跃的便宜,从他那里顺东西。

  杜跃不给她看,故意举高:“你求我我就给你看。”

  “没大没小,还敢让我求你?”二丫一声怒喝,猴儿似的从沙发上跃过去,作势要抢。

  她二伯杜甘嫌两人吵,不耐烦的说:“杜跃你就把那玩意给你妹妹吧,她喜欢。”

  “她叫声哥我就给!”

  “想得美,就不叫!”

  “不叫就不给你玩!”

  二丫死死搂住杜跃的脖子,蹿到他背上:“你给我看看,就一眼。”

  杜跃顺势背着她在屋里转圈,驮着二丫一口气转几十下,转的二丫哇哇直叫。

  晚饭时喝了不少白酒,胃里烧的慌,胡唯想找点什么东西压压。

  茶几上的杂物堆的小山一样。

  什么零食包装,面巾纸团,花花绿绿地人民币,零的,整的,装在红信封里的,也有成捆明晃晃的,铺的乱七八糟。

  先将那些撕开的零食包装和纸团扔进垃圾桶,又将碍事的几捆百元大钞摞到一边,才露出一只盛放水果的碗。

  谁知捞过来一看。

  嚯!!!

  这算是个什么吃法?

  只见整整一盆挂着水珠的草莓此刻全都被“腰斩”,最鲜最甜的尖尖被咬掉,剩下的全是半红不红的部分,不扔没法吃,扔了又可惜。

  最可气的是这每一口咬的都十分标准,带着牙印,像猫啃。

  而从杜跃那里抢了手机的二丫还浑然不知自己浪恶行被抓了个正着,正玩儿的欢。

  手机清晰的摄像头在屋里移动,她还当了个背景旁白。

  “这是我大堂哥,还有我的堂嫂,还有侄子禾禾,来,跟我打个招呼。”

  周岁大的宝宝被妈妈握着小手懵懂朝镜头晃了晃。

  瞥见姑姑,宝宝露出牙床稚嫩一笑:“猪猪……”

  镜头晃动,二丫一本正经的纠正:“是姑姑。”

  宝宝咧着牙床笑的更灿烂:“猪!”

  一只手伸到镜头前捏了把宝宝的脸蛋儿,换了拍摄对象。

  “这是我的爷爷,还有大伯二伯三伯。”

  杜嵇山穿着毛坎肩笑呵呵看着镜头,喝了酒的缘故,满面红光。

  镜头再一转,透着门缝。

  “这是我大伯母和二伯母,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

  温柔大方的大伯母朝门外挥了挥手。

  二丫笑嘻嘻走开了。

  镜头最后定格在电视机前的沙发里。

  先是松枝绿的裤角,两条腿敞着,坐姿随意。

  镜头渐渐向上。

  浅绿色袖口卷了两圈,是他的两只手,指甲修的很短,骨骼分明,手背能看到微凸起的青筋脉络。

  他左手手指夹着半根烟,右手轻轻捏着一只草莓的尾巴,漫不经心。

  二丫手一哆嗦。

  镜头最后慢吞吞上移。

  是一对干干净净的衬衣领子,领口微敞。

  领口向上依次是喉结,下颚,嘴唇。

  然后

  胡唯端端正正完完整整的出现在镜头里。

  他头发很短,漆黑,与眉毛,眼仁,如出一辙。

  剑眉星目,正气十足。

  他对着镜头微笑时,身上的英武气淡了,又多了些孩子顽劣。

  此时二丫手有些抖,不知道是举着手机的时间太长还是屋里热的,她咽了下口水,在镜头后说。

  “这是胡唯。”

  第四章雁北归

  胡唯始终坦坦荡荡坐着,大方面对镜头。

  大概气场太强,未等他开口说话,二丫先心虚扣上了手机镜头,讪笑着:“小胡哥,留个影,别见怪。”

  其实二丫有点怵胡唯。

  也说不出什么具体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两人见面次数不多,关系不像和杜跃,杜炜那样亲近。饶是她脸皮厚,在面对胡唯时,也觉得有几分拘谨。

  二丫小时候是跟着姥姥长大的,大学是在外地念的;而胡唯和母亲搬到雁城以后,胡小枫恐他和杜希生活不习惯,干脆狠心给他办了寄宿学校,后来母亲没了,他就去当了兵。

  两人还是最近这几年才熟悉起来的,每年,也就逢春节国庆这样的大日子才见面。他们对对方了解也不多,二丫对胡唯是一知半解,胡唯也只记得二丫是个翻译,至于做什么,在哪里工作,都不清楚。

  说起她的工作

  胡唯为了缓解尴尬,主动问起:“二丫,你是学什么的?”

  二丫抓起一个苹果咬下去,眼睛牢牢盯着电视:“英语。”

  “现在还做翻译?”

  “唔……”提起这个二丫也很苦恼,猴儿似的抓抓脸:“没办法,想做别的也不会啊。”

  胡唯唇间衔着烟:“这行挣钱吗。”

  二丫警惕起来,眼睛瞄着桌上摞成捆的压岁钱:“……你要干嘛?”

  胡唯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给她吃了颗定心丸:“放心吧,不管你借。”

  说来也奇,杜家家风正派,教育孩子向来大气,兄弟姐妹间从来不为钱计较,而长辈又疼爱小辈,红包从未吝啬,不管是给谁的,大家都不藏着掖着,统统堆在那里,谁要出去买瓶醋,打个牌,随手抓两张,图的就是个高兴。

  偏偏这二丫是个小钱串子,盯钞票盯的紧,那眼神中透着渴望,像小孩子过年时望着盘里的糖果,墙边的饮料。

  家里众人可怜她,谁也不和她争抢,待守岁结束各自回家时就假装忘了,等她趴在沙发上喊哥哥你们红包忘拿啦!大家纷纷招手表示,鞋都穿好了就不进屋了,给你了,给你了!

  见胡唯只是纯粹好奇,二丫有些不好意思,为拉近关系朝他的方向凑了凑:“你要有用钱的地方不好跟三伯说,跟我讲。”

  胡唯轻描淡写笑笑,没说话。

  “我们这行……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