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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心妖濯濯      更新:2021-02-10 05:14      字数:2484
  笑意看着两人,竟是难得不曾斥责。

  杜百年也觉得云朗这一对有情有趣,就发话道:“既然云朗有心,就替子若担三下吧。”

  杜百年发话了,云轩、云朗和子若一起应是。

  云轩的戒尺就左一下、右一下,轮着落下去,打了云朗三下,打了子若两下。

  云朗再挨三下,固然是痛,却是忍着面色不变。子若却更是只挨一下,就痛得脸色煞白,第二下勉强忍过去,背脊之上都是冷汗了。

  子若从不知道,丞相大人打人是有这么痛,相比这两下戒尺,云朗以前曾打过他的那些下,简直是如同“拍灰”了。

  云朗和子若也站过一边,云又叹气,认命地跪下来,等着被打。云昭那里有孟大哥替打,子若这里有云朗二哥分罚,像自己这种孤家寡人,就只能是自己“笑纳”了。

  一圈打完,正过规矩,云轩请杜百年训示。

  十日后,就是正式比赛的日子了。杜百年吩咐大家要集训十日,每日都要抽出固定的时间来练习,而且每隔两日,都要与侍卫队进行模拟赛,以锻炼实战经验,提高技能。

  当然了,所有的模拟赛也都有奖惩,若是不想天天被打肿手心的话,就要“谨记教训,认真训练,力争上游,勇夺胜利!”

  云轩和弟弟们一起恭声应是:“世家之战,杜家必胜!”

  接下来,大家又各抒己见,研究战术战略,总结今日经验。云轩又和云朗商议确定了排兵布局,上场及后补人选,直议论了盏茶时分,才结束今日训练。

  云轩回到书房时,果真是半个时辰之后,凌墨已替云轩处理好全部的文牒,正用一方柔软的白布擦拭桌案,却是不敢蹲身,只尽量地弯腰下去。

  云轩进来,看见凌墨的样子,又是忍不住笑,凌墨脸红了,欠身道:“丞相回来了,墨儿已经处理好公函了,请丞相验看。”

  云轩点点头,坐到桌案看,随手翻检公文。凌墨放了白布,净了手,站在一侧,等候云轩之命。

  云轩书房是家中重地,平素都由风前或大风堂侍卫洒扫,一般的仆役不得私自入内。云轩的书桌和书椅原本是由他亲自擦拭,后来交给凌墨打理。

  “以后擦桌擦椅这些活儿,你也不必做了,我会吩咐千锦做的。”云轩忍着笑意道:“你只伺候好本相就行了。”

  “是。”凌墨应了一声,欲言又止。

  云轩只当不知,让凌墨去煮茶,他拿了一册史论,准备读书。

  凌墨只得小声道:“丞相……墨儿还等着丞相……”

  “如何?”云轩问。

  凌墨就知道丞相大人是故意的,却也不敢恼他,只低声道:“请丞相为墨儿取了棋子吧。”

  云轩瞧凌墨窘迫、委屈又不敢着恼的样子果真是分外有趣,放了书道:“今儿这么乖,本相当然不忍再罚你,去准备吧。”

  凌墨其实早都准备好了,得了云轩的吩咐,才转身去书房的隔间内,端了托盘出来,上面放着一个翡翠碗,一个翡翠筷枕,枕上放着一双翡翠雕柄的象牙筷子。

  凌墨被云轩罚含子已不是一次两次了,便是这些东西也都是早都备了几套,卧房内,书房内,或是地下石室,都可随手取用。

  凌墨伏身在书房的软榻扶手上,云轩侧靠坐在软榻上,很有兴致地用象牙雕琢的长筷,一枚枚将棋子取出来。

  只是云轩再如何轻柔,凌墨都觉颤栗,何况有时他还故意用筷子挑来挑去,弄得凌墨难忍低.吟,尤其是最后几枚棋子,压得太深了,云轩拨弄几次,确实夹不出来。

  云轩不耐烦起来,弃了长筷,探指进去,才取出来。凌墨已是被他弄得气喘吁吁。

  云轩瞧凌墨此时的样子,如何能忍住不折腾他:“回房去吧。”

  “墨儿……还要看书。”

  “本相要弄你。”

  凌墨不由羞恼,低声道:“丞相便是天天弄,也不够吗?”

  “不够,什么时候本相老得动不了,才不弄你。”云轩一把抱起凌墨,腾身而起,施展轻功,连门也不走,从书房的轩窗越出去,足尖点过中庭的花树,再穿了卧房的轩窗而入。

  凌墨来不及挣扎,云轩已是将凌墨抖手扔在床中,长袍也不及褪,云轩一把扯落凌墨身上的阻碍,又扯落自己的束带,硬.入了进去。

  秋清离去探望子清,面无表情地给子清上药。

  “秋师叔能否轻柔一些,要疼死清儿了。”子清嘟囔。

  秋清离的手停顿了一下:“子清少爷请谨慎称呼,秋某如今已是杜家家仆,当不得这一声‘师叔’了。”

  子清微微一笑,起身披了外袍:“您与家父同师学艺,情同手足,这份同门之谊,秋师叔忘了,家父却一直记在心底。”

  “宁王来了京城?”秋清离低声问。

  “被丞相大人发觉,已匆匆离去了。”子清淡淡地道:“不然秋师叔以为,子清如何会挨这顿饱打。”

  “京城是非地,丞相大人更难相处,子清少爷也宜尽早离去,折羽翼。”秋清离拾了药箱,起身告辞。

  “秋师叔留在杜家,是为了风副堂主吗?”子清已是端了茶,轻品:“秋师叔真得不介意,一直与人共享爱人吗?”

  秋清离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只有侍童出来相迎。风下应该在风上的院子里吧。

  秋清离端坐窗前,看着天上明月。第一次见到风下时,风下长身玉立船头,翩翩公子,浊世独立。

  第二次见风下时,风下一身鞭伤,肌肤染血,眉间依旧带笑,举止亦是温文尔雅:“有劳先生为风下疗伤。”

  秋清离为风下疗好了伤,却是伤了自己的心,心里插进了叫“风下”的匕首,拔不出来。

  “单日归秋清离,双日归风上”,秋清离与风上,对风下的拥有,从暗到明,由争到止,表面平和,却深挖不得。

  也许,可以做一些事情来改变,以前不可以,现在,机会就在眼前。

  月满西窗。凌墨的腿软得用不上一丝力气,趴在床上,侧了头,一动也不想动。

  云轩虽是意犹未尽,却难得地体贴,抱着凌墨去沐浴。接了竹管的水,为凌墨灌洗,小心轻柔。

  “云轩。”凌墨轻唤了一声。云轩“嗯”了一声。

  云轩为凌墨披了小衫,伸手抚过他的眉眼。窗外落.英点点,拂阑干,碧人身上春衫,香薰透。

  ☆、130.第130章

  千锦来给云轩请安,云轩问他昨日做什么去了,为何没有出现在蹴鞠训练场上。

  千锦因有孕在身,不宜蹴鞠,云轩命他司鼓乐,为蹴鞠队助威。

  “昨日有些不舒服。”千锦的脸色有些红。

  “难道是害喜?”云轩打量着千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