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小瑜才十多岁，正是叛逆的时候，乔老让我照顾着点他。在乔老死的那天，那孩子问我，能不能答应他一个愿望。”

  说到这儿，沈心里有了底：“他的愿望就是和我一起？”

  “嗯，当时我也很吃惊，那孩子说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我当时还劝他来着，说你不是好对象，叫他换一个喜欢。可惜他太死心眼了，一心耗在你身上。”沈晤耙了耙头发，略心虚地说：“我想着你是根木头，就算不跟小瑜在一起，也是自己单过，倒不如试试。”

  结果这场儿戏的婚姻，最后还是以离婚场。

  “那是他唯一对我提的要求，我真的……”对故人太愧疚了，所以恨不得牺牲自己的孙子来满足，其实沈晤也很内疚。

  沈感受得到，自己的爷爷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否则就不会对乔瑜那么好了。

  “爷爷对不起你。”沈晤当然希望两头都好，只是太难，人活着就是难。

  “您不用自责，这件事我的责任更大。”沈反省了一下自己，他觉得是自己当初太草率，一步错步步错，导致最后全盘皆输：“爷爷，那现在呢，你还希望我们在一起吗？”

  “……”沈晤看着自己的大孙子，呐呐地说不出来，他不能再向以前那样，对沈呼呼喝喝让他娶乔瑜。

  “不用顾虑太多，您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沈温温和和，一点都没有责怪的意思。

  “不。”沈晤突然摇摇头，他两眼微红地说：“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爷爷不逼你了。”

  “爷爷别这样说，我没有勉强，我只是想为您做点什么，如果您需要的话，没关系的。”看着年迈的爷爷，沈害怕了起来，他又想起了上辈子爷爷死的那一幕。

  “不不不，你已经为爷爷努力过了，是我糊涂了……”沈晤眼红红地，他才猛然发现，自己亏欠了这个不声不响的大孙子很多很多。

  “爷爷。”沈瞧见老人家的泪眼，自己的鼻子也酸了起来。说他冷心冷肺确实冤枉了，他根本就是个感情丰富细腻的人。

  “你老大不小了，爷爷没什么给你。”沈晤突然从柜子里摸出一张卡，他犹豫了一下郑重交给沈：“这是爷爷全部的私房钱，都给你成家立业。你在沈家得不到什么的，你那奶奶眼里只有沈。”

  自从沈娶了乔瑜以后，沈在沈奶奶的眼里就成了跟沈晤一伙的人。

  “爷爷，这个我不能要，您回去。”沈拒绝下，他说什么也不肯要。

  “着，别傻！你指望你老子为你着想，那是不可能的！”沈晤硬是要他下。

  这张卡塞来塞去，最后还是沈下了，因为沈晤说：“就当爷爷借给你的，你拿去做投资也好，自己创业也好，你要记住你已经二十四岁了，爷爷在你这个时候已经顶天立地了！”他最后对沈说了一句：“男人，要有血性和冲劲，你身上最缺的就是这两样，别让我失望！”

  怀揣着爷爷给的卡，沈用了一整夜的时间来反省自己。他发现自己爷爷说得很对，他身上最缺乏的就是血性和冲劲。这一点乔瑜比他强多了，也许这就是爷爷喜欢乔瑜的原因。

  “……”默默嫌弃了一下自己，沈拿起手机给乔瑜编辑了一条短信：“你的公司计划什么时候开？”

  这时候乔瑜刚从浴室出来，心情极烂的他，右手握着一整瓶烈酒。发现沈的短信时，已经喝得不太清醒：“沈？”脑子迷迷糊糊，记得自己好像没有跟沈透露过开公司的消息，他懒得编辑短信，直接打了电话过去，大着舌头说：“你怎么知道我要开公司？”

  沈一听这个人声音不对：“你喝酒了？”

  “……”乔瑜看了看手中还有半瓶的酒瓶，随手往地上一扔：“对了，沈不喜欢喝酒，嗝！”

  “……”沈叹了口气，耐心对他说：“跟你家人说一下，让他们给你喝点醒酒的东西。”

  “唔，什么家人，什么醒酒……呵呵呵……我不醒酒……”乔瑜握着电话，蜷缩在床上哭了起来。

  “……”沈张大嘴巴，努力地听清楚，他想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乔瑜？”这家伙竟然在哭？

  “嗯。”乔瑜带着哭腔，乖乖地应声。

  “你现在脑子还清醒吗？”沈试探地问。

  “清醒。”乔瑜明明就大着舌头。

  “公司的事……”

  “想开，没钱。”乔瑜倒豆子似的，跟沈抱怨：“我老子不同意我开新公司，他希望我接手下面的子公司，但是在外地，我不想去。我妈有钱，可她听我爸的……”

  听了很多乔瑜的抱怨，越说越不像话，沈赶紧打断：“乔瑜，我出钱跟你合伙开公司，你同意吗？”

  “同意。”乔瑜马上说：“你要来我求之不得。”他简直就是告白：“我想你很久了，沈，我很想你。”

  “嗯。”沈低低地应了声，他想起爷爷沈晤的批评：“好，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去找你。”

  “好……”乔瑜痴迷地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只因为沈一句晚安，他就乖乖地挂电话去睡觉。

  第二天醒来，宿醉的人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他把自己深深埋在被窝里，感觉没脸出来见人。可是，乔瑜猛地掀开被子，拿出手机看看有没有沈的消息或者电话。

  沈八点钟就起来了，陪沈晤去晨跑了一圈回来之后，他抽空给乔瑜打了个电话：“你起来了吗？我现在过去找你。”

  “好……”乔瑜高冷地说完这个字，他再次把自己埋进被窝里，继续为昨晚的丢脸而羞耻不已。

  沈到的时候，刚好上午十点钟，他把车子停在外面，摁下车窗打电话给乔瑜：“我在你家门外，你现在可以出来吗？”

  挂了电话没多久，一道高瘦的身影走了出来，乔瑜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七分牛仔裤，他今天打扮得跟高中生一样青春鲜嫩。

  “早。”沈伸腰过去替他开开车门：“吃过饭了吗？”记起乔瑜昨晚宿醉，他挺关心的：“头疼不疼？”

  “嗯，没事。”乔瑜含糊地说，在副驾驶上坐好，系好安全带：“还没吃早餐，现在去吃。”

  “好。”沈把车子稳稳开起来，还有空给乔瑜递上一盒奶糖：“先吃两粒，这时间还没吃饭会血糖低。”

  乔瑜默默接过很致的糖盒，打开吃了两粒，嘴里瞬间甜甜地。他甚至忘了，昨晚跟沈是不欢而散的，也忘了自己在浴室里喝酒的时候，想过一百种让沈惨死的办法，一个比一个毒辣。

  “昨晚我们谈过的事情，你还记得吗？”沈怕他一觉醒来，就给忘了。

  “记得。”乔瑜声音有点沙哑，可能是昨晚喝了酒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