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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醉笑浮生      更新:2021-02-10 10:17      字数:2396
  是不明白的。”

  闻人久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那么,姑娘的意思,是想让孤替你除掉李岩阖府上下?”

  “李岩那狗贼自然留他不得,然而,我所求却又不仅仅为此。”茹末平视着闻人久,淡淡道。

  “除此之外还有所求?”闻人久清清冷冷的声音放得低柔,却莫名带来一股刺人的寒意,“姑娘也似乎太过于贪心了。”

  茹末竭力不让心底的那一丝惧意浮现于脸上,只从容地道:“李姓狗贼本来就是殿下的敌人,即便无我这一茬,殿下想来也是不会放过于他,这又怎么能叫做我贪得无厌呢?”一字一句的,“殿下,除那之外,我所要的,是我族在助殿下荣登大宝之后能够重掌苗疆。我要的,是苗疆的大巫之位。”

  闻人久微微眯起眼眸,薄削的唇抿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姑娘这是在说笑罢。”

  “苗疆总需要领主去管理,”茹末却依旧直直地与闻人久对视着:“若我重回苗疆,我将带领苗疆,永远归属于大乾,甘愿成为大乾的附属。”唇角扬起自信的弧度,“若我为苗疆大巫,整个苗疆将会成为殿下手里最锐利的矛,君意之所指,莫敢不从这比起当下混乱的现状,岂不是要好上千百倍?”

  “你的意思,是要让苗疆成为大乾的藩地?”闻人久缓缓道。

  “确有此意。”茹末颔首道。

  闻人久定定地看着茹末,许久,似是愉悦的弯了弯唇角,黑如子夜的眼瞳里溢出一丝狂傲却又凉薄的笑意。

  “孤道是姑娘忍得、狠得,可惜了生做了姑娘家,却不曾想,巾帼不让须眉,此刻姑娘的志向,倒是甚至打破的男女之别。苗疆成为孤手中的矛?这光景,确实是令孤有些期待了。”

  “这般说来,殿下的意思是同意了?”茹末问道。

  “同意与否”闻人久抬着眼看她,吐出的字句缓慢却格外清晰,“那就要看在孤登上那至高之位前,你拿出的诚意,究竟有几许了。”

  茹末福了福身,嗓音明明柔美声音却铿锵有力:“以巫族之灵的名义起誓,巫族绝不会辜负殿下所望。”

  第55章惩罚

  此后不出三日,宫里头便果然传出了圣上龙体转安的消息,待到第五日上,德荣帝这才终于是再次上了朝。只是终究是卧床多日,此时纵然是病愈,面上看上去总还是有几分病色。

  被福公公虚扶着坐上龙椅,单手撑着下颚,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在殿下端端正正站着的众大臣,打了个呵欠,另一只手挥了挥,漫不经心地道:“众卿家有事启奏,无事就退朝罢!”

  底下百官一阵沉默,而后张姓的大理卿缓缓从队列里走了出来,站在殿下向着德荣帝拱手道:“启禀圣上,半月余前,圣上曾命臣前去调查贤妃私藏龙袍一案,臣调查多日,行至……”

  德荣帝听起这事,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厌烦之色,摆了摆手道:“别在朕面前絮絮叨叨,唧唧歪歪,张爱卿直接说结果便是。”

  “是。”张大理卿一顿,随即道,“虽然并没有十分确切直接的证据,但是,就目前的重重线索指向左相刘大人,确为此事的幕后之人。”

  刘元闻言脸色骤白,踉跄上前两步,“噗通”就跪倒在了地上,头在地上磕得“嘭嘭”作响,声泪俱下道:“圣上,老臣冤枉!老臣冤枉啊!”

  “冤枉?”德荣帝按了按眉心,“爱卿你说你冤枉,那你倒是说说看,是谁让你承受了这份冤枉?还是说,你知道是谁陷害与你?”

  “这……臣……”刘元哆哆嗦嗦地跪在原地,一时却也说不出什么来,许久,颓然道,“臣不知……但是臣绝不可能坐那欺君犯上之事!圣上明察啊!”

  “明察?”德荣帝低头看着左相道,“纵然不说这私藏龙袍一事,这么些年,你做的那些事儿,你真当朕一点都不知晓么?”冷冷笑了一笑,“左相啊,你是真的将朕当做傻子了啊。”

  “圣上,臣……臣……”

  “来人,摘掉左相的乌纱帽,将他拖出去,明日午时,斩首示众。刘府上下,全数流放甘州,永世不得入京。”德荣帝摆了摆衣袖,“贤妃身为天子妾,却为虎作伥。赐鸩毒一杯,即刻行刑。”

  “至于大皇子……”德荣帝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而后闭了闭眼,道,“封为轩王,封地甘州,三日后随刘家上下一同出发,有生之年若非天子召见,不得入京!”

  看着刘元惨呼着被锦衣卫拖着离去,德荣帝一掷袖,也转身离开了金琉殿:“朕话已至此,抄家的事宜就交予右相全权处理。退朝罢!”

  言罢,竟是头也不回的离去了,只留下一众心思各异的文武大臣。

  洛骁与闻人久相互看了一眼,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倒也没有在这朝堂之上多说什么,各自安安静静地随着众大臣退了出去。

  洛骁避开了人群转从僻静之处去了东宫,然而闻人久却在回宫的路上被人截住了。

  “殿下,请先留步!”那个小太监面目眼熟,仔细一瞧,竟是个福公公手下当事的,“随奴才这边走,圣上已经在御书房内等着您了。”

  闻人久心下瞬间有了思量,看着那小太监略一点头,淡淡道:“公公带路便是。”

  那小太监应了一声,连忙领着闻人久往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外,福公公正在一旁守着,见闻人久来了,笑眯眯地将门拉开了,轻声道:“太子殿下快进去罢,圣上已经在里头候着了。”

  “有劳公公。”闻人久点了点头,而后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偌大一个御书房却没有旁人伺候着,德荣帝正在书案上画着画,从闻人久的方向,隐约能看出是一副仕女图,但随即却是了视线,没再多看,只上前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父皇。”

  德荣帝“唔”了一声,抬头看了一眼闻人久,淡淡道了一声“来了?”,手上的动作却是未停。

  闻人久应了一声,也不多话,随即两厢便陷入了沉默。

  之后又不知过了几时,德荣帝那头描描画画折腾好一会儿,细细看过一遍,终于算是满意了,而后才搁了笔,走到一旁坐了。

  “上朝几日,感觉如何?”德荣帝瞧着闻人久,随意道,“朕听闻,朕大病的这些日子,交予右相的政务你也替着分担了些许?”

  “不过是做了些杂碎的事务,父皇不嫌儿臣笨拙便很好了。”闻人久并不抬眼,只道:“只是朝堂之上,事务瞬息万变,儿臣还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