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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蜜莲子      更新:2021-02-11 08:27      字数:2493
  没有睡好。想起夏溶月,她心中是又惧又怕。

  对夏溶月,夏夫人的态度一直都不好,也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谁知如今她一跃成为太子妃,身份水涨船高,再不是以前那个被自己拿捏的小丫头。

  抓住里衣衣袖,夏夫人振作神。这里是东宫,自己虽需要谨慎,可夏溶月也不至于会在这里对自己动手。

  此番来,是看她赔礼道歉的,说起来,还是自己比较大。

  想到这一点,夏夫人稍稍松了一口气。百善孝为先,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是夏溶月的母亲,她总不能当众对自己下手。

  ***

  东宫,夏溶月跪坐在毛毯之上,手上捧着一个约拳头大小的香炉。

  “依你所言,此法可行?”夏溶月捧起香炉,藏于袖中。

  对面,是一个白胡子老头。

  “太子妃不必多心,一切交由老夫即可。”

  与脸上的褶皱不符,他的声音年轻的很。薛明混进太医院,已经有一段时间,他装太医,惟妙惟肖。

  “太子妃,夏家来人了。”外头宫女唱道。

  “本宫知道了。”夏溶月起身,朝周围看了一圈,压低声音对薛明道,“你躲到帘子后头去,见机行事。”

  薛明起身,站在了帘子后,闪过身形,没了踪影。

  夏溶月这才记起,他是有功夫的。至于薛明究竟去了哪里,夏溶月倒没有多关心。

  她推门走了出去,“将宴席设在凉亭里,叫膳房看着做。”

  “是,太子妃。”

  一宫女得命,退下去吩咐膳房。

  “去看看石榴在做什么,让她过来一趟。”夏溶月又道。

  石榴做事沉稳,夏溶月愈来愈离不开她。

  在夏相夏夫人来了约半柱香的时候后,恭王夫妇才到,而夏溶月,还没有出现。

  夏夫人心中颇有怨言。明明是说赔礼道歉,可这姗姗来迟的态度,就没有叫人觉得舒服的地方。

  同样心中不舒服的还有夏溶楠。自己被无缘无故的扔下水,只一个道歉就被轻描淡写的抹过去。

  这真是叫人觉得不高兴。

  不悦归不悦,夏溶楠托着手中茶盏,轻轻抿一口,垂眸掩饰自己的不满。

  目前还不知道太子妃是什么意思,不得妄动。

  她转头,瞧见恭王有些坐不住。

  落水那天起,他就有些魂不守舍。不用猜,她也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夏溶月,真是一个祸害!

  嘴里的茶叶水有些发苦,夏溶楠想,一定是自己的心情不好,才会如此。

  “太子妃到!”

  夏溶月快步走进来,脸上染着浅浅的笑意:“让你们久等了。”

  一袭红衣,恍了在座的眼睛。在宫中,只有皇后和太子妃能穿正红,四宫妃子能穿橙红,其他的人,几乎是不能带红的。

  那红色,刺目且叫人羡慕。

  “太子妃万福。”众人起身,恭王稍稍弯腰,其余人长揖到底。

  夏溶月抬手:“不必多礼。”

  尔后,又走到恭王对面,笑吟吟行了一礼:“恭王,万福。恭王妃近日可好?”

  中间顿了一下,显得婉转俏皮。恭王稍缓眉头,也笑:“太子妃快坐。”

  二人间的互动,叫夏溶楠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很好,多谢太子妃记挂。”

  第705章经过同意

  “嗯。”夏溶月敷衍的点点头,压手示意,“都坐下,不用站着。”

  众人就坐。

  “今天本宫给恭王妃陪个不是,是本宫无礼,没有经过恭王妃的同意就将她扔下水去。”

  夏溶月捂唇笑,自斟一杯,抬手:“恭王妃不要怪罪本宫。”

  没有经过同意?夏溶楠想,这话的意思,是下回经过自己的同意再将自己扔下水是么!

  这哪里是赔礼道歉,这分明是在挑衅自己。

  “太子妃这是何意?”捏紧拳头,藏在袖中,夏溶月心里很不好受。

  “赔罪啊,今日本宫是赔罪的。”夏溶月笑,微启红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有一滴酒顺着嘴角滴落,沿着光洁的下巴滚动,一直滑落滚进衣襟,叫恭王浮想联翩。

  他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恭王,你是何意?莫不是觉得本宫说得不对?”

  看着夏溶月烈焰的红唇,恭王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混沌,他笑:“怎么会不对,太子妃说的很对。”

  旁边,夏溶楠的脸彻底沉了下去。恨意,在她心间弥散。不过也只是一瞬,她掐住自己手腕,觉得今天自己很是失控。

  怎么总有股莫名火游走,叫她安定不下来?

  “既然本宫说得对,那么就请恭王妃喝下这杯酒。”夏溶月弯着眼睛,叫宫女给夏溶楠斟一杯。

  夏溶楠见恭王向着夏溶月,无奈,只好接过酒一口饮尽。

  “恭王妃好酒量。”夏溶月笑,已是三杯酒下肚,“本宫再敬恭王一杯,照着辈分,你还是本宫的妹夫。”

  说完,玉手执起酒壶,给恭王斟一杯,满满的溢了出来。

  恭王没有拒绝。他举起酒杯,斜眼看着夏溶月,将杯中酒倒在嘴里:“妹夫?太子妃,真要算起来,你是本王的弟媳才对。”

  真要算辈分的话,当然是要从皇家的辈分优先算起。

  “好,弟媳敬你一杯。”夏溶月笑吟吟地仰起头,将杯中酒饮尽。

  夏溶楠稍皱眉。她总觉得今日夏溶月有哪里不对。难道说这酒中有什么东西?

  不可能,夏溶月与自己喝的是同一壶酒,没有办法在里头做手脚。那究竟是何处有问题?

  夏溶楠抿一口酒,没有觉得其中有什么不妥。再细看,酒的颜色也很清澈,没有藏物。

  夏溶月一边遮面饮酒,一边悄悄观察桌上人的脸色。也就只有夏溶楠觉得情况不妙。

  不得不说,她的警惕性是这几人中最好的。

  只不过,她会错意。自己确实有动手脚,不过,不是在酒里,而是在茶里。

  下的药,也不是什么立竿见影的东西,而是一种能放大情绪的药物。

  夏溶月自己只喝了酒,并没有喝茶,所以茶中下的药,只有其他人中。

  默默算着时间,夏溶月觉得差不多了。

  她倚在酒桌上,半撑着头,眼神朦胧,似乎有些醉。

  今日的酒是陈了许多年的佳酿,度数不小,每个人大约都被夏溶月灌了小半壶下去。尤其是恭王,喝得最多。

  她指着夏相,似笑非笑:“你,夏相,是本宫的父亲。”

  说话有些含糊,她显然是醉得很。

  “下官不敢。”夏相答。

  第706章记仇

  听见夏溶月这样说,他有些懊悔。早知道夏溶月能有这样的出息,当初自己就不应该与她断绝父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