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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空白诗      更新:2021-02-11 08:53      字数:2488
  剑身上。

  摸着手中的刀剑,一期一振起了身,压切长谷部顿了顿,想要起身,却还是顿住,还将身旁想要去阻止一期一振的烛台切拦住。

  乔杉不在内室,反而是在屋顶,就这么静静的坐着,望着蔚蓝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是在怀念,等到他来了之后,看向他的眼睛中带着一丝厌恶。

  这种厌恶的眼神太过于熟悉,乔杉眼中满满的都是戾气,浑身的气势压的一期一振有些喘息不上来。

  只不过几瞬,一期一振便浑身都是冷汗,太熟悉,这种气息是杀过人的气息,这是第一任手上沾染鲜血的审神者。

  “找我?”

  一期一振还在喘息,忽然就看到乔杉到了他的眼前,眼中带着的全然都是不屑,他伸出手来轻轻的点了点他的肩膀,一期一振便单膝跪在了地上。

  每次都是这样,他无力反抗任何的审神者,就像是被人操控的傀儡,一期一振脑海中那场鲜血的祭奠又出现在了眼前,若是放任下去,怕是那些跟他曾经并肩作战的同伴和弟弟们,也许又会重蹈覆辙。

  一期一振想着,眼中滑过了一丝狠厉,然后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温顺:“主人有什么嘱咐吗?”

  “呵。”乔杉轻蔑的笑道:“你的杀气这么明显,当我是傻子吗?”

  一把刀在一期一振的脖子上划过,浅浅的一道伤口代表了全部的警告:“我给你一个机会,我们对打一次,生死随命。”

  看到一期一振明显不服的眼神,乔杉轻笑了一声:“不用灵力。”

  手中拿着的是冲田总司不忍心沾血的爱刀菊一文字则宗,那是冲田死前送予他的,乔杉手中拿着这把刀,眼中全是坚定,一期一振忽然觉得这就是一个无法打败的人。

  一期一振狠狠的摇了摇头,将这种懦弱的想法甩出了脑袋:“好。”

  对练室,周围坐着的全都是本丸的刀剑,有的是担心,有的是好奇,担心乔杉的身体,好奇乔杉的能力。

  乔杉将头发扎起,用着冲田送他的发绳,然后将菊一文字放到了腰间。

  对视,行礼,出刀。

  这是基本的步骤,在行礼行到一半的时候,乔杉便出了手。

  “卑鄙!”一期一振喊道!

  乔杉挥着刀,突然的动作加上犀利的攻击让一期一振有些应接不暇,乔杉一刀将两人的距离扫开一节,笑道:“反正在你的心中我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再者,战场上难道还要行礼吗?”

  “我们.....”乔杉眼睛一眯:“这可是生死之战啊。”

  从未想到这位主人的能力居然能够让他使出全力,一期一振的眼中带了认真,因为他发现,那人再说着死的时候是认真的,这人,真要杀死他,就像是他势必要杀了他一般。

  横扫,侧劈,下滑,乔杉每一次好似都能知道一期一振的行动步骤,这让一期一振的动作有些束手束脚,身上开始缓慢的出现了伤口。

  大大小小的伤口,却没有致命的伤害,就像是已经在猫手底下的老鼠,先肆意的玩弄后在给予致命一击。

  这种认知让一期一振很不爽,他忽然改变了策略,先虚晃了动作,然后忽的一砍,乔杉的胳膊上出现了一道伤口,不同于他给一期一振的伤口,那是深可见骨的伤口。

  乔杉看着伤口上的鲜血,忽然笑了:“不愧粟田口吉光的名作,还算是有点本事。”

  然后便是一次次致命的攻击,忽然乔杉笑了,笑的有些诡异,一期一振被乔杉的笑容晃了神,手中的刀剑刺穿了那人的腹部。

  也许在别人看来,那是他刺杀了那人,但是一期一振心里清楚,这是那人故意往他的本体上撞的。

  刀子缓慢的抽出,看到那人倒在了地上,嘴角露出的笑容,一期一振的眼眸紧缩。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干!

  一期一振看着本体上的鲜血,想要大声的质问那人,却发现那人早被长谷部打横抱走,楞了半饷,然后有些颓废的坐到了地上。

  乔杉到了内室,口中不停的吐着鲜血,药研紧急的开始治疗,乔杉伸出手来抓住了长谷部:“狐之助有实在的记录下来吗?”

  “主殿放心,现在狐之助应该已经去给时政报告您的神崩溃。”长谷部看着那腹部扩散的鲜血直催促药研快些处理:“请主殿现在好好休息,您现在的状况委实不好。”

  乔杉笑了笑,‘嗯’了一声,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睛,本丸的灵力在自动修复他的身体,只要他没死便能活下来,所以他刻意的避开了内脏的地方。

  故意让长谷部带着伤在一期一振的面前晃,故意在看完磁盘后表现的崩溃,这一步步的算计,让乔杉疲累的厉害。

  “主殿不为了您弟弟的那件事情生气吗?”长谷部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声。

  虽然主殿早就告知他因为他的不听话引起了时政的注意,最近可能会按照上一个本丸的路程来对付他,刻意让长谷部暗中打探了那个本丸的崩溃问题所在。

  拿到信封的时候,乔杉便早就有准备,可是长谷部不明白,看到那个磁盘的时候他也很愤怒。

  乔杉睁开眼来看了长谷部一眼,忽然笑了:“因为.....”

  第46章chapter46

  “因为我早就知道啊。”乔杉自嘲道:“他干这些事的时候,这相同的资料和这磁卡里面的图像就放在我的桌子上”

  乔杉摇了摇头:“我妈的确对不起他们一家,我只是跟我妈跟他爸一.夜.情的产物,我妈神经不大正常,把我带到他们家后,就在他母亲和他的面前自杀了,然后他们一家就散了。”

  “他母亲是个好人,我妈过世后她带了我一段时间,那时候晚上睡不着就能听到他们二人为了我妈在那儿吵。”

  “那时候我弟弟可小了,小小的一点,也就到我腰这么高。”乔杉比划了一下:“他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夫妻二人大打出手。”

  “他母亲最后死了,俩人发生了争执,大概说到他母亲的痛点了,夺门而出后就被车撞死了。”

  “那孩子小的时候笑起来可好看了,就跟五虎退似得,抿唇害羞的笑着,在他妈的身后怯怯的看我,眼睛很纯净,样子也可爱,但是那件事之后,他的眼睛就变了,变得浑浊不堪。”

  乔杉咳嗽了两声,肺部一阵一阵的抽疼:“我欠他的,这条命就当是还他了,但是我去死,总得带上为了自己的亲人枉顾别人性命的废物。”

  长谷部紧紧的握着手中药研递给他那刚从主殿身上取下来的染血的绷带。

  乔杉说的这样平静,就仿佛这只是他讲的一个故事之一,但平淡的语气下难掩的难过却是让听者都要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