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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yzo      更新:2021-02-11 14:21      字数:2488
  傻乎乎的去问仲聆“你是男是女”的话,可能会失去娘子的爱。

  娘子现在对他这么好,每天接受照顾他的生活,让班青过上了和以前截然不同的日子。

  这种相依相伴带来的平和幸福感,就像是能这样一辈子走下去似的,真的是十分美好。

  他不愿打破这温馨的节奏。

  班青十分苦恼的,找出了自己放在房间角落,都有些落灰的纸墨笔砚。

  他磨了墨铺了纸,毛笔蘸上,在纸面的左面,提笔写上了几个字。

  我娘子是女人。

  然后他在下面写上了,他认为娘子是女人的种种理由。

  第一条,就是一句大大的她那么美。

  有了开头,接下来的也变得好许多。

  穿裙子。

  会化妆。

  做饭好吃。

  贤惠体贴。

  唱歌好听。

  会绣花。

  班青看着这些理由,满脸都是纠结。

  然后在纸的另一侧提笔写上“娘子是男人”。

  他想了想,第一个理由还是他那么美。

  过了一会儿,他又加了一句,也很帅。

  功夫好。

  个子比他高。

  胸是平的。

  抱起来好沉。

  身子不软,有又弹又硬的肉。

  那个坐姿太霸气。

  老计的意思,好像说他是男的。

  村子里的姑娘喜欢找他玩。

  最近好像一直在穿男装。

  没来过月信。

  班青思索许久,又提笔加了一句第一面见他时,他穿的就是男装。

  班青看着这张纸,纠结了小半宿,破天荒的没睡好。

  到了后半夜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了一件事。

  他的娘子,无论是男是女,他都喜欢的不要不要的,所以呢,他必须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这种感情传达给仲聆。

  他虽然想好了哄娘子的办法,但是娘子的性别,他不能真搞不清楚啊。

  他当相公的,还不知道自己娘子是男是女,这说出去还有没有脸见人了?

  班青睡得很晚,然而在第二天早上,还是在鸡鸣的时候醒了。

  他从床上起来后,看到桌上自己昨天留下的字,想了想,又化了点墨水,拿来一张新纸,在上面补了一个“解决方案”。

  和娘子去冬猎的时候,会有很多朝夕相处的机会,他一定要在这段时间里,找个机会认真确定一下。

  可是要怎么确定呢?

  班青陷入了沉思,无意识的在纸上写了些什么,低头一看,立刻面红耳赤的勾掉了。

  隔壁的饭香飘了进来。

  饥肠辘辘的班青顿时腹内一阵鸣叫。

  班青:…….

  他已经在想,要不要先上西山认个错了。

  由奢入俭难,吃过仲聆做的饭后,他再也不愿意吃自己做的狗食了。

  辣鸡叼着饭碗蹲在他的门前,也同样等待着仲聆的投喂,对班青表示了无声的催促。

  可是、可是,如果他去西山,仲聆若是在这时候问他,他是男还是女,自己又该怎么回答?

  总不能猜一个吧,靠着那一半几率取胜啊!

  万一猜错了,惹得仲聆更生气了,那以后他可怎么哄啊?

  事关自己后半生幸福,班青的脑子难得转的清楚了点。

  可是脑子才刚转起来没多久,肚内又是一阵鸣叫,他就偃旗息鼓了。

  班青没打采的趴在了桌子上。

  肚子饿,没力气,不想动脑子。

  大当家的委屈巴巴:“仲聆,你快来。”

  他的脸贴在桌子上,一时又有些迷迷糊糊的困了,正不知是困着醒着,却真的看见仲聆从门外走了进来。

  班青以为是他太过思念娘子……和娘子做的饭,一时有点傻,没敢确认是真人。

  仲聆进来,轻飘飘的瞄了班青一眼,就飘进了厨房。

  仲聆也很无奈。

  他能怎么办?他肚子也饿了啊!

  昨天晚上,再加上今天早上,这都是两顿饭没吃了!

  仲聆小时候饿过肚子,很不喜欢这种感觉。既然现在已经有了吃饱的条件,他又怎会想不开的饿着自己?

  想吃上热乎的饭,他还是得回班青这做。谁叫当初是仲聆自己不要把西山院子里的厨房拾掇出来的,导致他那里连柴米油盐都没有。

  于是就这样,饿肚子的仲聆,拯救了同样嗷嗷待哺的班青和辣鸡。

  班青跟进厨房,看到仲聆,依然满心惊喜:“仲聆,你不生我的气了?”

  仲聆:呵呵。

  班青看他不答,心中感动又自责娘子果然心里有他,都气成这样了,还怕他饿着,特地回来给他做饭。

  仲聆看着班青,前前后后的围着他转,脸上挂着黑眼圈,注视自己的小眼神儿却又暖又亮。

  心里那点气恼,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算了,他和这小傻瓜较什么劲儿。

  最后还不是两败俱伤,他俩一起饿了肚子?

  真是太不划算了。

  于是在迷之友好的气氛中,两人吃完了早饭。

  今天的仲聆还是要去学堂,代计夫子的课。

  正在他准备离开时,却突然发现班青放在窗台上的一张纸,那纸上似乎还写了字。

  那是什么?

  仲聆走过去,正想一探究竟。

  班青余光扫到自己的作战计划,吓的瞬间扑了过去,把那几张纸塞到了被子底下。

  那被子正是仲聆昨天给他缝的,果然昨晚就已经盖上了。

  班青打着哈哈:“没什么,我就随便练着玩玩,我字丑,你别看了。”

  仲聆默不作声的看了他一会,看班青额头都冒汗了,才假装信了。

  时间不早,他也得赶去学堂,就这样先暂时放过了班青。

  仲聆去了学堂,讲了一会儿北沐开国皇帝写的书,又话题一转,讲到他的生平轶事上去了,各种旁门野史,都被仲聆旁征博引的扒了个遍。

  一群孩子们听八卦,爽到飞起。

  什么,这皇帝是个疯子,立了个从没有别人见过的皇后?

  什么,这皇帝用尽一生,去找一个从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以至于后来计夫子回来上课时,面对层出不穷的奇葩问题,诸如……

  “始皇帝是不是有通灵眼,能见到鬼啊?”

  “他是不是断袖啊?”

  “始皇帝找的那个无正谷,是不是现在道士在卖丹药的那个地方?”

  计夫子才深深后悔当时自己一时的放纵任性。

  再让仲聆帮他代课,他就是狗!

  此是后话不提。其实今天是平淡且充实的一天。

  班青去找他土匪兄弟们,检查冬猎前的装备,又做了不少新箭。

  班青想着仲聆这次也要跟着一起去,还特地做了把新弓,回来的比平常稍微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