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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无边客      更新:2021-02-12 05:39      字数:2469
  缘由。

  宝泉村丰的大年,其他地方却闹了蝗灾。蝗虫过境,寸草不生,春季辛苦种的田地,整年颗粒无。闹了蝗灾的地方今年没有粮食续入,官府那边等了一个月也没有人出面,百姓们撑不住太久不得不离开家园,他们行至岳城,因此这几日涌进岳城的难民日日俱增,岳城知府将此事上报到巡抚等待那边同意赈济救灾,等了半个月,却迟迟没有任何消息。

  随着城内难民的增加,短短几日,岳城中就发生几起当街抢粮的动乱,为了维护城内安定,知府下令严关城门,禁止外来难民进入城中,这几日岳城只能出不能进,外头的难民蹲在城外不肯离去,城内的难民留宿街头,夜里巡夜的衙差都增派不少,就怕这一大群难民趁夜做出什么事。

  曲溪青心里记着这事,到了田边欲和睦野说说。碧蓝广阔的天幕下,放眼间皆是随风翻涌的黄色稻浪,稻谷的气息混着干爽的风迎面拂来,吹乱他散在身后的发丝。

  村里的男人们天未亮就下了田,此刻时候尚早,田野间却十足热闹。男人们吆着歌儿挥舞手中的镰刀割稻,人人沉浸在大丰的喜悦下。曲溪青也被这股喜悦的气氛感染,他走到睦家的田地,将手上的饭盒置在田岸,紧接熟练地把衣裳往腰间一卷,脱了鞋,也跟着下田。

  他喊道:“木头。”

  睦野割了一把稻转身置好,上前扶稳曲溪青。

  曲溪青笑吟吟的,“来帮你。”

  睦野静静看他,眼底闪过浅浅纵容与无奈,很快回田岸拿了另一把镰刀给他,嘱咐道:“割稻比种稻累,也需更加当心,莫要割伤了自己。”

  曲溪青接过镰刀点头,“你教我,我累了就上去休息。”

  这段时日曲溪青总跟着睦野外出干活,不了被日头晒。夏季过去其他人都晒黑了一圈,唯独他依然白白净净的。

  睦野替曲溪青折起衣袖,从怀中掏出一小罐药膏往那白细的手臂抹匀,抹着抹着眼角不由浮起柔和的笑意,仿佛回到春季时曲溪青缠着自己要他教他插秧的情形,如今秋季已至,他已经成了自己的夫郎,是这世上与自己有着最亲密关系的人。

  睦野给曲溪青耐心讲解割稻需要注意的地方,曲溪青很快领悟,有样学样地照着睦野的动作抓起一把稻谷整齐往下割,别瞧他看上去十指不沾阳春水,这短短的几个月,但凡睦野教的,曲溪青都一一认真学会,抢着要干活时都被睦野拦下了,

  他已经从一条懒散的蛇变成一条勤快的蛇了,蛇生呀。

  秋在忙碌中过去,这日割完稻后,曲溪青的手腕突然变得又红又痒,许是这几日在田里被虫子沾到,睦野瞧见他不停的往手腕挠时,连忙制止了他的动作,拿起他的手腕细细查看。

  曲溪青盯着手腕子,“木头,我这里好痒,你给我挠挠。”

  睦野无奈地看着他,心底升起一股闷气,气的人却是自己。他道:“我们回去找些药搓着,若是挠了只会愈严重。”

  曲溪青扭着手臂,眉毛都拧在一块,委屈巴巴道;“可是好痒,你就让我挠一下吧,就一下。”

  睦野紧紧扣着曲溪青不痒的另一只手不让他挠,回到睦家,睦野打了一盆热水进屋叫曲溪青脱下衣服,衣服一脱,那片红肿果然蔓延了,从手腕向上延伸至肩头下,曲溪青动了动肩膀,扭头一看,显然被这情况吓住。

  “木、木头,我这是中毒了?”

  睦野用沾了水的巾帕轻轻抹着那片肌肤,沉道:“以后都不许下田了。”他说的是不许,睦野很少限制曲溪青想做的事。

  曲溪青一听,马上睁圆了眼,“为什么?!”

  睦野沈默,从药箱里取出另一罐药膏细细给他抹上,待红肿的肌肤全部涂抹均匀,才道:“听话,你的身子不适合碰这些稻谷。”

  曲溪青:“可是唔。”话被堵在口中。

  睦野扣着曲溪青的后颈亲了一会儿那停不下来的嘴巴,等两片唇被亲得水光淋淋,睦野才退开唇舌。

  曲溪青被亲得安静乖顺,闷在睦野肩上轻轻喘息。

  睦野顺着他的肩膀,安抚道:“乖,听话。”

  作者有话要说:黑贝os: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母狗,却只小的,还得玩养成tot

  第42章感染疫症

  曲溪青的红肿症状持续了三日才渐渐消褪,李三娘笑着调侃他比女娃娃还娇嫩,睦野知他在娘面前脸皮薄,只好故意夸大了些说辞,李三娘一听,又心疼得改口喊他小祖宗小宝贝心疼死娘哩,听得曲溪青愈发郁闷,只好把脸埋进胳膊了。

  秋高气霜,睦野和李三娘在院子里把运回来的稻子摊开晒干,曲溪青趴在搭在树下的塌上昏昏欲睡,许是秋天的缘故,他近来愈发感到疲倦,往往坐上一会儿都能随时靠在一旁睡着。

  黑贝不敢在塌下趴着,他尾巴后拖着小母狗在院里颠颠地跑来跑去,被小母狗缠了几日,它那地方都给吸肿了。如今小母狗一靠近它,它心里就得慌,隔着一堵墙,站在院子外都能黑贝洪亮的悲嚎,黑贝哀叹着,十分怀念从前家里只有它一只狗的日子。

  塌上曲溪青伴随睦野与李三娘摊谷晒谷的声音正欲入眠,院外突然有人扣门,砰砰砰地叩门声令曲溪青从塌中惊醒坐起,睦野过去替他整理好衣物,李三娘把门打开,门外是村里的老陈。

  李三娘道:“老陈,你这是怎的,跑得满头大汗,要不要进来喝口凉茶。”

  老陈咽了咽发干的嗓子,摇头道:“不用不用,睦郎在家吗?大庙那边出了些状况,村长让我过来传话,叫他过去呢。”

  大庙近日留了一群难民的事睦野有所耳闻,且这回是村长派人过来找他,指不定出了什么严重的事,他过去问:“大庙那发生何事?”

  老陈道:“那群难民突然有一半的人起了发热症状,村里的大夫过去诊断,说怕是染了瘟疫。”

  瘟疫之事非同小可,睦野放下木杆,回屋提起药箱,对曲溪青说道:“我过去看看情况,你和娘待在家里。”

  曲溪青连忙从塌上跳下,“我和你一起去,娘,您在家等我们回来噢。”

  睦野眼神闪过无奈,道:“那便一起去吧。”

  曲溪青和睦野赶到大庙,只见庙外聚有不少村民,村民们将整个庙口围得水泄不通,他们捂紧口鼻,对里头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村长正与村内的几位大夫站在外面商量,看到睦野过来,忙对他摆手示意,睦野揽着曲溪青过去后,大夫便把庙内难民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难民中有一部分人症状表现为憎寒壮热,旋即但热不寒,头疼身疼,大夫们又将他们的舌苔看过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