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我的师父叫林千军
作者:清风老田      更新:2019-10-21 04:40      字数:8728
  第164章我的师父叫林千军

  (上章补充:查阅资料显示,当时,王伟所驾驶的歼—8战斗机并非81192,而是81194,81192是王伟战友所驾驶的飞机,图片来源于美国ep—3侦察机拍摄的视频,当时国内媒体和大众先入为主的认为,这就是王伟在2001年4月1日驾驶的战机,81192成为此次事件的代号,进而成为一种信仰。)

  我叫陈观水,陈是陈年旧事的陈,观是察言观色的观,水是上善之水的水,祖籍广东嘉应,出生在兰芳坤甸。我现在是兰芳国防军太平洋舰队司令部孙广俊参谋长的警卫员,这是我最新的战斗岗位。

  我原本不是海军,登上军舰的原因是因为我有出海的经验,不惧怕海浪,更不会晕船。

  曾经的我是预备役团的士兵,民礼阻击战之后,我临时被抽出来看守俘虏,后来被编入武警部队。在监狱农场看守不到一周,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曾经开枪射杀我父亲的荷兰人。

  我愤怒的挥起手中的56式,用枪托拼命的砸向对方的脑袋,将这个俘虏的脑袋砸开了花,最后抢救无效,成为了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我也因此被凌德元支队长送进了禁闭室。

  从禁闭室出来,我被支队长叫过去训话,因为我的举动太血腥,需要继续回笼再造,和十几个武警战友一同被送入特战训练营。我知道太血腥这个理由有点操蛋,铁血军人会在乎血腥?最后被我打探出消息,虽然只是一个小道消息。

  我们进入特战训练营的原因是武警准备筹建特警中队,武警没有自己的训练营,只能送到特战训练营,听说叫“委培”,反正在这里,经常会听到一些新名词,我也见怪不怪。

  一生如流水无根,半世若飘蓬流浪,孤苦伶仃,居无定所,不知自己的目的,不知自己活着的意义,没有家,没有亲朋好友,所谓孤星命。

  我,陈观水,就感觉自己命犯孤星,一直行走在不停掉队的路上。

  在东万律,十八岁的我,跟随父母家人参加反荷起义,被荷印政府一个加强师强势镇压。亲眼目睹父母被白皮荷兰人射杀,新婚妻子也被印尼土著虐杀,仇恨上脑,不是被同乡强行架走,或许,我会追赶上家人的步伐。

  我活命了,但我如同行尸走肉,被同乡拖拽着离开了东万律,毫无知觉的登上了海边的渔船,漂洋过海,来到了星洲。

  我活着,但成了孤家寡人。我痛恨自己,命犯孤星。我不敢连累将我从战场上救下来的同乡,偷偷登上离开星洲的渔船,没有想到,到了苏门答腊岛的乌拉湾,随着逃难人群,我进入了棉兰城。

  我,陈观水,命犯孤星,我不想拖累棉

  兰城内拥挤的难民,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呆着,走出棉兰城,漫无目的的行走,走到了民礼。

  民礼,在此落脚的难民并不是很多,我在远离人群的边角位置停下脚步,随便搭建了一个简单的遮雨棚,以雨水解渴,以野果果腹。

  没过多久,一个叫刘驰元的人走进我的遮雨棚,面对我这个反应迟钝,痴呆冷漠的人,刘驰元不厌其烦的在身边说着话,不管我是否回答,更不管我是否听见。

  有一句话触动了我,刘驰元说:“生活在南洋的华人,哪一个没有血海深仇,你就不想报仇吗?”

  我还记得,我说的第一句话。

  “报仇?报仇有什么用?我就是一个命犯孤星的人,跟我在一起的人都被我害死了,我不想继续害人。”

  “哪有那么多的孤星命,要是身边死了人就是孤星命,南洋华人九成都命犯孤星,大家都不活了?别傻了,具体说说你的事情吧,或许我能帮你,我也不怕孤星命。按照你的理解,我应该也命犯孤星。”

  这是我离开东万律之后的第一次倾诉,这也是我第一次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将积攒在心中所有的负面情绪彻底的释放出来。

  刘驰元不停的轻拍我的后背,劝说着:“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我比你早两个月离开东万律,也曾经迷茫过,不知道出路在哪里,但现在我弄明白了,不仅东万律的失败很正常,兰芳的失败也是注定的。跟我走,我找到了再造新兰芳的出路。”

  我懵懵懂懂的跟着刘驰元走出了民礼,来到了一个叫基地的地方,经过一系列“洗礼”,剪掉了脑袋后面保持了十八年的辫子,吃上了第一口饱饭,穿上了第一身干净漂亮的衣服。

  和我一样的人生活在这个简单的基地里,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每个人的脸色少了麻木,少了冷漠,多了欢笑,好像回到了童年。

  休整了一周,身体比以前强壮了,在伐木的时候,听闻招兵,我立马报名。就这样,我进入预备役团,开始了新的生活。

  预备团的生活,让我明白了刘驰元所说的那句“东万律的失败很正常,兰芳的失败也是注定的。”

  先进的武器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要训练有素,纪律严明,对比反荷起义的战斗,原来的队伍只是乌合之众,没有章法,仅凭一身血肉之躯,不败才没有天理。这一点,在后来的民礼阻击战中得到了很好的检验,曾经不可一世的白皮猪,在这里不堪一击。

  我的师父叫林千军,一个比我小六岁、一同进入预备役团的小屁孩,一手形意拳走全团,征服了全团所有人。

  师父对所有想学形意拳的人来者不拒,耐心施教,宗师风范十足。然而,预备役团两千多

  个士兵,在形意拳方面颇有天赋的也仅仅十三个,号称“形意拳十三太保”。

  “形意拳十三太保”,这个名字还是我们团长亲自命名的,具体是什么意思,连同师父也不是很清楚。团长亲自命名,师父点头同意,我们也只能接受,并且按照比武决定排名。

  我,陈观水就是“形意拳十三太保”之一,而且是十三个中最有天赋的那个,排名第一,因此,斩获“大师兄”和“大太保”头衔。

  我告别了在102团的师父,登上太平洋舰队旗舰,开始了漂洋过海的生活,与曾经的海上生活先比,这才是真正的漂洋过海。

  从乌拉湾到星洲,从星洲到南海,穿过巴拉望海峡,绕过棉兰老岛,经苏里高海峡进入茫茫的太平洋。沿途看到了冒着浓烟的西洋战舰,也看到了飘零在海面上的木质渔船,更有经过海岸时,看到仓惶混乱的人群。

  太平洋舰队浩浩荡荡,威武霸气的排成一望无际的长龙,百无禁忌,诸邪回避,无论是洋人的军舰,还是鬼鬼祟祟的海盗,没有任何一艘船敢凑上来询问和打探。经常陪孙参谋长站在全封闭中央桥楼内,能通过窗户目睹这一切,我心中的自豪从没有远离,时刻都热血沸腾。

  这就是刘驰元说的“再造新兰芳”的屏障,这也是自己要报仇雪恨的利剑。这个时候,我,陈观水,心中的仇恨不再是一家三口的家仇,而是黄色肌肤与白色皮囊之间的种族仇恨,是被白皮猪欺负数十年积累下来的,不可磨灭的仇恨。

  我是警卫员,我不知道太平洋舰队的目的地是哪,所谓“虎入深山显威,龙游大海称雄”,炎黄是条龙,曾经封关禁海,哪知道“龙游大海,鲲跃九天”。太平洋舰队就是一条威震四海的龙,还是龙中的龙王,遨游在太平洋之中。

  关岛,一个有着原住民的岛屿,被同样是白皮猪的西班牙人殖民和奴役,太平洋舰队不费吹风之力就将西班牙人扫落云端,从主人变成奴隶。查莫罗人,兰芳国防军援助了不少衣服、粮食、食盐等物资,远比西班牙人友善,友谊很容易就建立起来。

  留下驻岛官兵,在查莫罗人崇拜的眼神中,太平洋舰队再次出发。在威克岛做了短暂的停留,最后登上夏威夷岛,国防军再一次横扫大岛,将一切兰芳仇敌抓捕归案。

  我,陈观水,我是警卫员,不知道国防军为何对原住民会如此友善,每到一个地方,国防军对原住民秋毫无犯,还伸出援助之手。但我知道,南洋的原住民没有这样的待遇。

  从夏威夷回来,太平洋舰队终于登上了炎黄大陆那片土地,那片只存在我梦中的土地,让我兴奋的几天几夜没有入眠。

  我,陈观水,只是一个

  警卫员,所有的战斗都没有的份,只能远远的看着,眼馋得口水直流。但每一场战斗在我眼中都是行如流水,不紧不慢,从来就没有过一丝紧张,这就是新兰芳。

  突然之间,孙参谋长接到一封电报,变得异常起来,不停的通过电报联系,最后下达了全舰人员紧急撤离旗舰,只留下了他自己一个人待在指挥室,我们这些警卫员装备好步枪之后也被命令离开旗舰。

  我,陈观水,受命指挥警卫排驻守在旗舰与其他军舰的跳板处,紧握着很久没有携带的56式自动步枪,荷枪实弹的站立在跳板的另一段。

  我看到徐总统,看到了乌司令,看到了胡部长,还看到了谢团长,他们匆匆忙忙的从码头登舰,穿过数艘军舰,走进旗舰。

  我下意识的觉得出事了,而且是大事。我不知道是舰队出事,还是棉兰出事,参谋长如此兴师动众,需要太平洋舰队所有的高层聚集在一起。

  我心中不免忐忑,这个时候,我想起了我的师父,比我小六岁的师父,他现在在干什么?是否也遇到了这样的紧急情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