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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今烛      更新:2021-02-12 21:01      字数:2499
  撕腿时哭得昏天黑地的日子她同样受过。曾经她也是南城初中的舞团里翘首的人儿,带着满满自信来到市一中。

  长得稍微漂亮点的女生都会有追求者,不择手段者亦有之。当二中赫赫有名的年纪扛把子把她堵在包厢里,威逼利诱。

  男生伸过手拦住她的肩膀,正要下手拽她的衣服,陆劲走出对面包厢,眯着双眼翘着现场情况。

  懒散,漫不经心。

  他说:“陈二,你就这么点本事,喜欢强迫女人?”

  从进入舞团的那一天,从看到陆劲的那一眼,她觉得,就算是市一中舞团的吊车尾,她也要坚持下去。

  然而……

  就当她准备好要告白时,看到的却是心怡的男生把女生压在巷子深处的角落里拥吻的场景。

  刺目,难堪。一颗真心让人狠狠的蹂.躏,践踏。

  陆劲交过许多女朋友。

  高一学妹至高三学姐,御姐萝莉,高矮都有。她想过,陆劲是喜欢玩弄感情的那类人,可她仍不能自拔的喜欢上他。

  她承认司浅的漂亮与优秀。

  但,他选择乔西倩,她不服。

  一场闹剧。

  副校长低叹,青春时期的孩子哪个没有喜欢的人,不过,这样做出这样的事,的确欠妥。起身抚平西装上的褶皱抬步离开,“杜主任,剩下的交给你了。”

  杜群一颗高悬的心放下,公事公办的说道:“好的。”

  事情到这步已经明了,只不过推波助澜让舆论扩大不可拾的发帖者至今仍未知。

  “与这件事无关的都离开吧。”杜群揉着眉心挥手,片刻屋内的人散去大半,“乔西倩,受害者是你,你想怎么办?”

  “主任,”西倩目光停留在刘欣然身上片刻,蜻蜓点水的移开,脸上没多少表情,“校规校纪上有些,蓄意伤害他人的相关条例吧?按校规来,我不介意。”

  校规校纪,蓄意伤害他人,是要开除学籍留校察看的a等处分。

  杜若若立刻求情:“爸,处分太严重了!”

  恰时,办公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陆余走进来,站到秦砚身侧,冲他颔首。陆余是学生会分管新媒体的部长,bbs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肯定会追查下去。

  “老师,发帖者的ip地址找到了。”他沉声道,“是我们学校门口的网吧。”

  杜群摇头直言道:“这怎么查?”

  陆余抬眸看了眼屋里的人,缓缓道来:“因为发帖时间是上课期间,重文一班的班长说,刘欣然请假去医务室,时间与发帖时间重合。”

  杜若若面如死灰,不敢相信的抓住刘欣然的肩,“欣然,是真的吗?我不信,你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我们是闺蜜啊……”

  刘欣然惨淡一笑,有种无所顾虑的洒脱,“是我。”

  真应了那句塑料姐妹花情谊天长地久。

  司浅不想再继续听下去,眉眼深处藏着疲惫,抬起腕子看了眼时间。悄然过去半个小时。

  走至秦砚面前,声音软下去,她说:“能陪我走走吗?”

  “好。”他轻声应道。

  刺眼的阳光透过树叶编织而成的罅隙于柏油路布上光斑,夏天在不知疲倦且绵长的蝉鸣声中延长,风中未能察觉到南城的秋意。

  已是九月份。

  司浅停住脚步,耷下眼帘,轻声问他:“爱真的会使人疯狂吗,我不要这样。”

  刘欣然对陆劲的执念,让她想起了她的父母。

  确如司家人所言,她的母亲是个追求梦想的舞者,却因与司父欢好意外怀孕失去进入中央舞团的机会。

  既然事业与家庭两者不能兼得,她便安心养胎,等待孩子的出生。

  然而,司父从未告知她,司老爷子早已为他觅得门当户对的妻子。如同每段豪门恩怨中的桥段,富家子弟碍于家里原因,两人无法朝暮相伴。

  她母亲啊,真真是爱他爱到骨子里。

  不然,怎会轻易放弃进入中央舞团那个所有舞蹈家梦想的栖居之地。

  于是,她驾车撞向载着司父与他未婚妻的车子。

  带着无望的爱与无尽的悲痛。

  一场车祸让司父在病床上躺了近两年,而她,则带着不满一岁的司浅落跑至南城。

  司老爷子手段狠辣,断掉她的后路就像碾死蚂蚁般容易。然而,他没有任何举动。

  放任她离开。

  上世纪九十年代,a市流传着这样一则笑闻,司家老幺因爱上舞女戏子,在司家地位大不如前。

  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成了大家酒后饭前的谈资,司老爷子深感司父让司家蒙羞,以分公司需要管理的名头将他发配至南城。

  司浅的童年,是无数流言蜚语包裹住让她喘息不上来的压抑。她不想回忆,初次跟着司父来到司家,本以为会见到慈眉善目的爷爷。

  但等待她的,却是一声“野种”。

  司毓得知司浅要住在司家后,嚎啕大哭,抱着老爷子的腿不放手,“爷爷,我不要和她住。”

  为什么不喜欢她呢?

  因为她的母亲是司家这样传统氏家族不能容忍的戏子。

  她身上流的那一半属于母亲的骨血让司家人难堪。

  司浅的性子生来坚韧,懂得忍耐,唯独受不了别人嘲笑她是野孩子。陈家的小少爷曾恶作剧的从她背后挂上一张纸条,上书:我是野种。四个歪七扭八的字。

  司浅放学回来后,将始作俑者骗到湖边,质问道:“你说谁是野种?”

  “你,除了你还有谁?!”

  于是,才十一岁的司浅,一手把他推下冰湖,冷眼看着他在冰水里绝望的挣扎。

  “知道,什么叫冷了吗?”她咬字清晰的说道,“你们的心,比这还冷。”

  陈家小少爷让人救起后,到司爷爷跟前告状,“司爷爷,司浅她故意把我推下湖。”

  病房内围了不少人。

  众目睽睽之下,那六十多岁的老人,扬起手重重打了司浅一巴掌。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

  她白皙的脸颊立刻红肿起来。

  司浅小心翼翼维护的自尊,顷刻被他打散。

  你知道吗,这就叫绝望。

  司浅从往事中拉回绵长的思绪。

  “秦砚,我明天回a市。”她说,同样恢复一贯的神态,桃花眼尾上挑着,只是眸底深处的水雾未全散去,“你现在送我去校门口吧,就当是送我离开了。”

  恰时,下课铃打响,高二高三的学生涌出教学楼。寂静的氛围被打破,但司浅仍负手笑意盈盈的等他的答案。

  直到他说:“可以。”

  市一中门口的的士成排的等着,司浅随意招手唤来辆,“那我走了。”她手触及车门,忽然想到什么,趁无人看见,信步上前,双手搭上秦砚的肩,翘起脚尖。

  秦砚垂眸,女生黑漆漆的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