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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今烛      更新:2021-02-12 21:02      字数:2491
  易拉罐,发出咯嘣的响声。

  好在他长得好看,没有让行人避而远之,反倒是招惹来几个小姑娘,纷纷劝着他不要再喝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最后把李老师给引来。

  她初次见这少年,狭长的眉入鬓,漫不经心中透露出的矜贵气质,目光触及他扔在地上的准考证,眉梢染上几分怒意。

  “这位考生,请不要扰乱考场秩序。”

  谁料,他只抬眉瞧了她一眼,接着打开第二瓶酒,极其散漫的回道:“放心,喝醉了我照样考你们学校第一。”

  诚如所言,季泽西位居s大校考榜首。

  之后偶然的机会,她问他,怎么那么有自信,敢口出狂言。

  季泽西满脸冤枉,湛深的眸子含笑,“老师,打我练舞开始,能让我甘愿认输的,恐怕只有我舞团里那小仙女了。”

  他神情认真,不像是谎骗她的模样。

  直到,她受邀至南城一中的艺术节,司浅的独舞作为压轴节目,她坐在观众席前排,能清楚的观察到她的每个舞步。

  然而,最夺人眼球的是她身上那股仿佛要融入曲中的恬淡,腰肢纤细柔软,低眉抬眼间,甚是漂亮。

  回到学校后,季泽西抱着篮球从操场经过,瞧见她,直接上前拦住她的车,“李老师,我团里的小仙女,还不错吧?”

  良久,夕阳西下,柔和的光线一折,拉长少年颀长的影。

  她说。

  “如你所说,绝无仅有。”

  季泽西稍显愣怔,因为他笃定李老师定会称赞司浅,但从未料到,会让她这样心服。

  -

  司浅抽到号码是102,不前不后,换完衣服索性坐在教学楼休息区的长椅上,等老师传唤。

  下午三点,她进入考场,步履轻盈,推门而入时,垂至身侧的左手默默握成拳,心里等待许久的考试,终于要来了。

  行礼,自我介绍完毕,对负责音乐的学生颔首。

  《绿罗裙》的前奏响起,在场的老师变了变脸色。

  司浅着一袭绿裙,裙摆长及地,随着她的动作,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脚踝。

  时长五分钟,动作完美无可挑剔。

  偌大的教室内寂静万分,评委老师握着笔,面面相觑,表情纠结万分。

  坐在最右侧的老师双手交握,问道:“冒昧问一下,你为什么要选择这支舞?”

  司浅伸手将碎发拢在耳后,笑意清浅,“我知道曾经有人因为《绿罗裙》一舞名震舞坛,或许我这种举动在各位老师眼里不过是站在艺术角度上的挑衅。”

  她顿了顿,眸底波澜不惊,丝毫不惧,“但,我就是在挑衅她的权威。”

  言罢,室内迎来新一轮的沉寂。

  临考前,不少人会在网上查找应对提问最好的回答方式,司浅这么回答,虽发于内心,但听起来并不让人倍感舒服。

  直到,一阵鼓掌声打破僵持的局面。

  “院长……”

  屋内的人寻着声源看去,站在教室门口西装革履的中年妇人仍没有停下鼓掌的动作。

  “这正是我们学生所缺失的,敢于向权威质疑的勇气。”她眉间交叠着岁月留下的褶皱,声音是温和的,浑身揉着股由骨子里透出来的优雅。

  司浅没有遗漏评委老师对她的称呼,弯腰至九十度的鞠躬,却没有任何讨好的意味,“谢谢。”

  她走出考场的脚步略顿,深深凝视了眼贴在门口的考场标志。

  妈妈,你看到了吗。

  我做到了。

  -

  x大的校考推至一月末,司浅打算先回学校补文化课。因为某个老师的缘故,西倩早早放弃了x大的校考,陆劲直言她太轻率。

  西倩一嗓子吼过去:我不想让那残暴的人当我老师,我拒绝!

  于是,参加完省考后马不停蹄的赶回学校,反正靠省考成绩也能有重点大学上,何苦要去面对那个残暴的人!

  到司浅明日回归的消息,小窝里的人纷纷表示要给她办一场迎接会。司浅不喜欢闹腾,找了个理由推辞了,并吩咐不要走漏风声。

  她想给秦砚一个惊喜。

  隔天,司机在楼下等着,司浅拾好行李,拉着箱子站在公寓门口,认真的检查每个角落有没有遗留下的东西,最后将钥匙交给房东,“阿姨,多谢照顾。”

  “好孩子,这段时间受苦了吧。”房东阿姨的孩子亦是今年的应届生,学画画的,“要是我家那孩子有你一半独立,我不至于这么心了。”

  房东忽然想起司浅来时仅是一个20寸的行李箱,那日,她早到了片刻,站在楼下,四周是白茫茫的雾气。

  她不放心的问:“你家长呢?在外面租房子最好是爸妈陪着。”

  司浅笑了笑,“没事,我自己可以。”

  如今,也是这么简单的离开。

  司浅提着箱子下楼,房东阿姨进屋,目光停留在客厅中那方矮几上,一沓用纸妥帖包裹起的纸币。起初,见司浅自己住,她便将房减低五成,即使不回成本,她就当行善事积功德。

  原来,这姑娘是知道的,心细如她,怎么会不知别人的心意,怎么会亏欠别人的好意。

  -

  小白送她回南城,临行前问:“直接回御河山庄吗?”

  司浅垂眸想了想,应道:“去学校。”

  “回到南城最快也要十一点,其实可以下午再去学校的。”

  “不,我要去学校见个人。”她那双眸子在阳光下愈发黑白分明,眼中满是请求,“小白哥哥,你就按我说的来吧。”

  小白哆嗦了几下他当司家的司机有五年多,但印象里司浅从来没这么喊过自己,司浅那声音本来就温软,求人时又刻意转了几个声调,让人不忍心拒绝。

  十一点一刻,抵达南城。

  市一中需要绕过市中心,但遇到正午堵车高峰,司浅索性直接下车,“行李交给吴阿姨就好,我从这走过去,麻烦你啦。”

  言罢,迈开步子小跑的穿过马路。

  小白未来得及说话,心中有苦说不出:他是个有路怒症的人啊,小.姐你把我自己丢在这合适吗?!

  这段路几乎能赶上司浅一年的跑步量,途中她跑跑停停,到校门口用了二十分钟。鼻尖冻得通红,手却因为跑步暖和起来。

  刘新齐估计与门卫打过招呼,他直接把司浅放进来。她道谢后,重新迈开步子往教学楼跑去,亟不可待的神情真有种高三学子拼命的意味在里面。

  天知道,她是去找人的。

  司浅翻出前些日子秦砚发给她的课表,这节课按例是自习。停在四楼梯间的盥洗室,她掏出手机试图联系秦砚。

  [我回来了,现在刚到校门口。]

  五分钟,他没回复,司浅猜他不拿手机,刚打算拐出去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