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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今烛      更新:2021-02-12 21:02      字数:2490
  她一眼,“你现在有一百斤吗?”

  她心虚的撇开眼,“快了。”

  为了参加s大校考,她刻意将体重控制在一百斤之内。有段时间三餐只吃中午饭,晚上怕胖连水都不敢喝。

  秦砚哼笑,信步往宋爷爷家走去,步履轻盈的根本不像是抱着个大活人。

  司浅不好意思的把脸埋进他胸前,闷闷的说:“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你确定?”他挑眉,眸光深沉,“你自己说过,舞蹈生最重要的是腿,既然伤到了,就该好好养着。”

  司浅自动把他这长串话翻译成:别逞能乱蹦。

  两家相距不远,步行五分钟左右。秦砚按门铃,不过须臾门内走出个人影,由远及近,打着呵欠,揉着惺忪的眼看来人是谁。

  “秦砚?!”约莫十六七岁的男生不敢置信的揉着眼眶,确定无误后猛的把铁门关上。

  司浅不明所以,借着秦砚手臂的力道稳住自己的身子,看向身侧的人,无声的询问这孩子闹那般。

  “开门,我找宋爷爷。”

  秦砚微抬起下颌,整个人沐在路灯微黄的光线下,侧脸线条愈发柔和,但给人的感觉却不能用“温和”一词形容,司浅眨眨眼,总觉得他笑容掺杂几分痞气。

  少年死守着自家的门,表情是英雄赴死的壮烈。

  “我不!你肯定是来找爷爷告状的。”

  话音刚落,司浅就见身侧的人伸出长腿“匡”的一声踹到雕花铁门上,动作狠厉,偏偏是副气定神闲的神情,让人一时猜不出喜怒。

  少年立刻怂了,只差上前要抱住秦砚的大腿哭诉,当然,还没有那个胆量去抱秦砚的大腿,他乖乖的缩去一旁。

  “秦砚哥,你那辆车我会想办法给你修的,但你千万别告诉爷爷我翘课去赛车了啊,不然我会死的。”

  秦砚淡淡睨他一眼,没作声,拦腰抱起身旁仍是愣怔不知情况的司浅,快步往屋内走去。

  留下少年在原地不知所措卧槽,这是公然宣布早恋的节奏?秦叔叔什么时候对他实行放养政策了?连小女朋友都敢往家里带。

  屋内,老人正端详着幅画,负手站在客厅中央,没有察觉有人走近。直到秦砚轻声唤了声,“宋爷爷,我想让您帮我个忙。”

  他没有移开视线,挥挥手,“我忙着呢,等会。”

  司浅被秦砚安置在单人沙发上,看到老者是谁后隐隐松了口气,上次在秦家也是他给包扎的伤口,之后还嘱咐秦砚给她换药,一声感谢拖到现在,够迟了。

  半晌,他们耐心的等。

  老人把画卷起放回博古架上,转过身,瞧见来人,嘴角的白胡子翘起来,“哟,秦砚你小子又用的到我这老头子了?”

  司浅扶着沙发站起,微微欠身,“宋爷爷,上次您帮我看腿我都没来得及亲自感谢您。”

  “噢,是你呀小丫头。”他仔细瞅了瞅,司浅那双过目不忘的桃花眼给他的印象深刻,目光回荡在他们两人身上,“你们俩当真在一块了?”

  宋家小少爷趴在沙发上,嘟囔着:“你看看人家,自由恋爱,再看看你,管我管得这么严……”

  秦砚漫不经心的撇过去,警告意味十足。宋小少爷打小怕这个人,缩了缩脖子,不说话了。

  老人行医数十年,打眼一瞧就知道伤势如何,递给秦砚个安心的眼神,慢悠悠的回屋拿医药箱。

  司浅翘着好看的眉眼问,“他怎么这么怕你?”

  秦砚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声音极淡,但颇含威慑力,“他做了点对不起我的事,心虚呢。”

  “噢?”司浅兴意盎然。

  宋小少爷隐隐猜到司浅在秦砚心中的地位,连忙开口求助,“美女,你和秦砚哥哥是我见过最般配的一对……”

  秦砚根本不吃他这套,眼风凛冽的扫过去,缓慢启唇:“说重点。”

  宋小少爷瘪嘴,乖顺道:“前天,我把他最喜欢的车给偷渡出来,不巧在高速上追尾了。”

  “什么车?”她听得云里雾里,只抓住几个关键词。

  宋小少爷瞧了眼秦砚的脸,眨巴眨巴玻璃珠似的眼睛,“宝马s1000rr,国外改装运回来的。”

  司浅晓得了。

  陈家小少爷喜欢玩车,她自然有所耳闻,只不过机车这种东西和秦砚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大相径庭。

  “初中有点叛逆,喜欢玩这些刺激的。”他开口解释,眼帘耷下,云淡风轻的带过这个话题,“我记得我和你说过。”

  “对啊秦砚哥,你都说是叛逆时候喜欢的东西,就算现在让我给送进了修理厂……”他越说越没有底气,最后的话比蚊子哼哼的声音还要小,觉察到秦砚凛冽的视线,乖巧的垂下头,“我发誓,不会有第二次了。”

  鼻腔内充斥着熟悉的消炎药的味道。

  老人手法熟练的按着她的脚踝,用纱布固定好后拾起瓶瓶罐罐,冲秦砚使了个眼色后转身往二楼走去。

  “我去和宋爷爷拿药,你等我一下。”

  司浅颔首,“好。”

  二楼廊道内,气氛称不上好,秦砚觉察到宋爷爷脸上的凝重,“宋爷爷,你想和我说什么?”

  老人叹口气,看向身姿颀长的少年,“阿砚,那姑娘的脚,伤过的次数让我不敢去想,如果再不细心去养护,她的脚踝撑不过三十岁。”

  秦砚猛然抬起头。

  他说话时的音量不轻不重,却以一种极其狠厉的力道砸在秦砚心上。

  三十岁,是舞蹈家最为辉煌的年龄。

  如果不能再跳舞……对司浅来说,简直比剜心都要疼。

  “有补救的方法吗?”他拼命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浅浅……不会放弃舞蹈。”

  “她的脚踝每次伤的轻,但并不代表每次都可以痊愈,留下的旧伤叠加新伤,未来肯定成难愈的症结。”

  “如果以后减少受伤的次数,会延迟……到至少四十岁?”

  老人摇头,“你控制不了她受伤的次数。”

  言罢,拍了拍秦砚的肩,“最好的办法是和她商量,能不能放弃舞蹈。”

  秦砚站在原地,没有别的举动。

  司浅不跳舞的话,将为什么活着?她内心炙热的梦想终会被现实的冷水浇灭,那时候,他要怎么安慰她。

  他认真的想过这个问题。一阵子,暗淡一辈子。这种舞蹈生涯不是她想要的,命运开的这个玩笑,是不是太捉弄人了些。

  她为舞蹈吃过的苦,他看在眼里,从舞台上跌倒让她自责,亦让他无比心疼。骄傲要强的姑娘,如果不能再跳舞。

  是不是太遗憾了。

  -

  舞团的正常练习开始,司浅拖着手上的脚来到舞蹈室,于欢瞪大眼睛,拿手戳着她的脑袋:“你这又伤了?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