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作者:八斤蜜柑      更新:2021-02-13 10:12      字数:2541
  知抬眸,撞上周斯让漆黑的眼睛,听话的就在他的手喝了几口热水。热乎乎的,烫烫的,顺着嗓子眼滑进肚子里,冲散了yòu时被扔进河里的恐惧。自从那时她被扔进河里得救后,迟菀知硬着头皮压抑着对河水的恐惧,终于在一年内学会了游泳。

  雨下得没有之前大,但是没有伞的遮挡,衣服很快便湿透。楚导看着她也有不忍,他道:“这条争取一次过。知知,你能不能行?”

  迟菀知冷的嘴chún颤抖:“只在水里待五分钟,没事。”

  楚导看了看天,对摄像组和其他演员说了下注意事项。然后准备开拍。

  “《南国公主》第二百五十一场,action!”

  迟菀知站在雨中,被几个穿盔甲的士兵捆着带到了湖边。对面是乔州饰演的南国太子,现在已经登上了皇位。他穿着盔甲,头发凌乱,脸上有着血迹,身上血迹斑斑。

  捆着迟菀知的士兵哈哈大笑:“怎么样?南国公主就在我们手里,如果想让她活命,就赶快投降。”

  乔州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自己的妹妹。她脸sè苍白,女乔.弱到浑身颤抖,却目带坚定摇头。

  就在他在摇摆不定的时候,只听“噗通”一声,迟菀知就已经在众人的惊呼下跳进了湖里。

  水里的温度很凉,像是坠入冰窖。迟菀知冷的牙关紧咬,甚至发出咯咯的声音。冰凉的湖水迅速的侵入衣服贴近肌肤,四肢百骸瞬间僵硬起来。

  雨水拍打在湖面,打在她的头,脸上,身体上,可她不能动,默默的数着数字。坚持五分钟,只要五分钟就可以了。

  迟菀知换着气,冻得jī皮疙瘩从胳膊上冒了出来,就在数到还剩下二十多秒的时候,刚动弹一下,她心里咯噔一下,恐惧像是一双手紧紧扼住她的脖子。

  她被水草缠着了!

  迟菀知额头上因惊恐冒出的冷汗和河水雨水夹在一起,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颊,拼命的呼吸,杏眼撑大,脑海里却是浮现她被一个醉酒的男人扔下河水的画面。

  消失不去。

  她大口呼吸,在数到二十秒后拼命挣扎起来,河水太过冰冷,泡在里面身体僵到发青,迟菀知害怕了起来,被扔下的画面,被水草缠着挣扎的恐惧,一步步bī近,像是黑洞将她吸进去。

  眼前是呼吸的泡泡,鼻子里发酸被呛的全是水,迟菀知隐约听到周斯让他们和跳入水里的声音,她想呼救,但雨声太大,被水淹没根本发不出声。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断地下沉,下沉。

  就在这时,一双手扭转她的髋部,迟菀知透过湖水,隐约看到了双眼睛。

  和yòu时救过她的双眼一模一样。漆黑,纯碎,像是捧着无数颗星辰。

  只是这次那双眸掠过抹恐惧与惊慌。

  她从来没有在那人眼里看到过这种情绪。

  楚导苗苗一些人的声音渐渐离她远去,迟菀知迷迷糊糊中感受到自己仿佛在天上飘,然后陷入了软绵绵的云里,温暖的像是火炉将她包围。

  忍不住向热源靠近。

  ...

  迟菀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后了。她看着四周的环境,很陌生。

  床很软,很大。房间很大,但是很干净,干净到就像是没有人住过似的。墙是白sè的,通往另一个卧室看着是衣帽间。

  她蜷着手指,有些没力气,浑身没什么劲儿。忽地想起来在拍戏的过程中被水草缠着,最后是被周斯让救了上去。

  他又救了自己一命。

  这是哪儿?

  难道是周斯让的家?

  迟菀知隐约听到外面有菜刀切在案板的时候,咚咚咚,很有家的感觉。她掀开被子,踩着拖鞋慢慢地朝着厨房走去。

  离得越近,饭菜的香味愈加浓烈,隔着薄薄一层热腾氤氲雾气,迟菀知看到了周斯让。他低着头,背影高大看着很有安全感,上身穿着灰sè薄毛衣,下面着休闲的睡裤,但即便这样也显得腿特别长。

  菜刀一下一下切的声音很温和。

  迟菀知嗓子眼像是被什么堵着,xiōng腔有一股暖流流向心尖。她放慢脚步,伸出纤细的胳膊环在男人腰上,脸颊贴在他的后背。

  很温暖。

  鼻尖传来他身上淡淡的木香。

  迟菀知感到周斯让手上动作一顿,身体僵硬,她便抱的更紧。

  谁知周斯让扭过来:“回去躺着。”

  凌厉中又带着隐约不可发现的担忧。

  迟菀知将脑袋埋在他xiōng口,“不要。”

  一说话,她惊呆了。怎么声音哑成这样?

  像是老巫婆的声音,顿时闭上了嘴。

  一声沉郁的叹息声从头顶发出,连带着xiōng.膛都在震动。

  迟菀知被周斯让抱着,他的双臂很结实,身上的味道将她裹了起来,周斯让将她按在怀里,大手顺着她乌黑的长发,嗓音低沉醇厚:“你感冒了。”

  迟菀知说话时带着鼻音,她轻轻嗯了声,但就是窝在他的怀里不动弹。周斯让看她一眼,默默的去衣帽间将自己的夹克衫套在她身上。

  她的个子不高,比周斯让要矮上近两个头。穿上他的夹克像是偷穿大人的衣服,她甩了甩袖子,袖子很长能够将手指尖藏起来,鼻尖传来淡淡的洗衣液和清冽的乌木沉香,狭着温暖阳光的味道。

  周斯让已经做好了粥,他人高腿长,迈出的一步相当于迟菀知的两小步。她紧跟小跑,揪住他的睡.裤,因为惯性露出一点黑sènk边。

  见他偏头挑眉,迟菀知的杏眸骨碌碌转着看着挺无辜:“你好厉害。”

  说完,她又憋住了嘴,实在是声音有点沙哑。

  周斯让表情很怪异。先是愣了一秒,而后薄chún莫名勾起轻微弧度,黑眸蕴着摄人心魂的光,眼神在她的小手和被拉起的睡.裤流动,尾tiáo上挑:“哪方面厉害?”

  迟菀知:“...”

  她又将他裤边往半空扯了扯,然后在看到离他很远时,小手忽地松开,“啪嗒”一下,空气里传来弹在肌肤的声音,听着挺t。最后,迟菀知白了他一眼,把他臭骂一顿:“你哪哪都不厉害!”

  周斯让眯了眯双眼,撂话:“病好了再好好手势你。”

  迟菀知小声哼了哼,正大光明的在男朋友的月复几上揩.油,一副“看你怎么办我”的小表情。周斯让瞥她一眼,淡淡道:“把你口水擦擦。”

  迟菀知瞪圆了眼睛:“才没有口水!”

  她开始皱眉控诉,“周斯让,我夸你会做饭呢,你怎么又想干坏事。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啊?”

  周斯让将碗放到桌上,眼神深邃又直白:“你。”

  迟菀知被他热或的眼神盯得上头,她摇摇晃晃地坐在餐椅咬筷子,默默喝粥吃饭,脸粉嫩嫩的,担心嘴角无意掀起的弯度被他察觉,迟菀知直接捧着碗挡着脸边吹边喝粥。

  心里美滋滋的。

  这人也太会说话了吧,为什么长相这么合她的审美,呜呜呜就连说话也是。没有缺点,完美男友,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