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作者:尼古拉斯糖葫芦      更新:2021-02-13 10:21      字数:2551
  光来。

  他好些了吗?

  是不是已经退烧了呀……

  沈祎悄悄推开主卧的门。

  睡着的顾砚青没办法绷着脸,沈祎在他床边蹲下身,伸出手碰了碰他的额头。

  “退烧了呀,”她伸出手指,戳戳顾砚青皱成山脊的眉心:“所以不要再皱眉啦。”

  “让你昨天穿成那样去耍帅,弄得一个班百分之八十的女生暗恋你……”

  沈祎鼓着脸颊,在顾砚青旁边咕咕哝哝,完全没察觉某人不动声sè咬了下chún角。

  小朋友声音软,手也是,被碰过的地方酥麻,像被羽毛扫过,连带着心尖都变痒。

  顾砚青觉得自己在禽兽边缘徘徊,他只要伸手就能把人捞进怀里,摁进枕头里。

  见人家睡得熟,沈祎的胆子迅速膨胀起来。

  她摸了摸他额前的碎发,又用手背蹭了蹭他好看纤长的睫毛。

  他的头发和睫毛都很软,和本人的性格极其不相符。

  鼻梁也很高,像是剑刃,挺直。沈祎的手指顺着他的鼻梁坐了次滑梯。

  顾砚青的神经末梢,像是被小锤子一下一下敲打着,在防线崩溃的前一个瞬间,沈祎老老实实收手,甚至还弯下腰,体贴周到地给他掖了掖被角,轻手轻脚带上门。

  沈祎老老实实在客厅,小声背着台词。

  不知过了多久,顾砚青从客卧走出来。

  “这次又是什么剧情?”病弱美男chún角勾着揶揄,“白月光还是小娇妻?”

  说到“小娇妻”三个字的时候,还故意顿了顿。

  大概,最近在他面前丢人的次数实在是太多。

  又或者说,任何事情都不会比钻了人家被窝装失忆更丢人。

  所以沈祎觉得,自己脸皮已经被磨炼得厚了一丢丢。

  她捏捏自己发热的小耳朵:“这次我演恶毒女配,你看我像不像?”

  小朋友收敛了表情,小脸绷着,立正站好。

  顾砚青剑眉微挑:“站近一点,哥哥近视。”

  沈祎很是听话地往前挪了挪。

  她穿着毛茸茸的长颈鹿连体睡衣,周身都是暖融融的黄sè斑点,显得腿短胳膊短,走路时像个小乌龟在缓缓挪动。

  顾砚青手背在身后,面对着她弯了弯腰,很认真地看着她。

  目光一寸一寸,从她柔软的眉眼落到挺翘的小鼻尖,再往下,到红润好看的chún角,稍微停滞几秒

  他离得太近,美颜bào击又实在是要命,没几秒沈祎的脸颊就烧起来,底气不足道:“到底像不像呀。”

  顾砚青站直,温声道:“不像。”

  “为什么呀!”沈祎揪住他卫衣一角:“你告诉我才能走。”

  “因为,”顾砚青眼尾弯下来:“你太可爱了。”

  不像恶毒女配。

  ……因为你太可爱了。

  呜呜呜这简直就是在她心上放烟花!

  沈祎悄悄呼气吸气平复心跳,假装镇定地昂起小下巴尖儿:

  “那我演的这个恶毒女配,你看着是什么感觉?”

  作为一名职业演员,观众的感受很重要呀!

  顾砚青只记得,小沈祎很喜欢找自己亲亲抱抱。最近才发现,原来这么容易害羞。

  他只是说了句可爱,她耳朵尖儿就已经红透了。

  现在还要qiáng装镇定,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小鹿眼,问他她这个恶毒女配给人什么感觉。

  顾砚青舌尖抵了抵牙齿内侧,薄chún一掀,缓缓吐出两个字:

  “……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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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甜小萌妹vs假浪荡真纯情世家公子哥

  沈燃作为沈家独子,不折不扣浪荡公子哥一个。

  某天在外鬼混,家里电话打来:“你小娃娃亲来c市念书,赶紧回家等着。”

  哥们儿打趣:“娃娃亲?”

  沈燃眼睫半垂,神态不驯:“不出三天哭着回家找妈妈。”

  沈燃到家时,苏一正坐在行李箱上。

  少女白皙jīng致像个糯米团,看着他身上纹身、手中酒瓶,瘪着chún角像是吓坏,怯怯叫了声“哥哥。”

  好他妈可爱。

  沈燃心里那头老鹿疯狂乱撞。

  ——我该怎么告诉她,我的花臂是纹身贴,酒瓶其实装的养乐多?

  「小剧场」

  某日狐朋狗友叫沈燃喝酒,却见大少爷在教小女孩擒拿格斗:“苏一,你太笨了。”

  女孩红着脸像是要哭。

  众人笑沈少爷不解风情注孤生。

  却见下一秒,沈燃温柔俯身贴上女孩chún角,鼻尖抵着鼻尖,语气宠溺:

  “还是找个打架厉害的男朋友好了。”

  ☆、第 18 章

  高岭之花顾砚青, 在两种情况下, 会分裂出崭新人格。

  一是醉酒的时候, 藏得很深的禽兽本能会被解除封印, 会……有些吓人。

  二是感冒的时候, 这朵花就会变得异常软萌,异常招人喜欢,还喜欢起腻。

  江城春天和秋天短, 升温降温从不会提前打招呼,每次变天都猝不及防。

  高三那年秋天气温骤降十度, 生活白痴顾砚青单层校服,对于秋衣秋裤嗤之以鼻,嗤之以鼻的结果就是喜提三十八度九。

  沈祎早上蹦蹦跶跶去找他一起上学, 被顾nǎinǎi告知:

  “小砚昨天发烧,现在还没起呢,今天不能去学校了。”

  “nǎinǎi叫司机送你呀。”

  发烧了?

  那要不要紧呀。

  是不是很不舒服。

  沈祎拉住顾nǎinǎi袖口,小小声问:“nǎinǎi,我可以过去看看他吗?”

  “可以, 当然可以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瞬间, 沈祎觉得顾nǎinǎi好像有点开心, 如释重负那种。

  “快去哄着他把药吃了,这小子打小就怕吃药怕打针,磨破嘴皮子都不管用。”

  顾nǎinǎi笑:“别人说都不管用,祎祎说应该管用。”

  “我、我也没那么厉害呀!”沈祎抓了抓头发, 一下脸红透,但还是接过nǎinǎi手上的感冒药和玻璃杯,轻手轻脚推开顾砚青房门。

  大少爷没起床,半边脸埋在被子里。

  “哥哥,起来吃药呀。”沈祎把水杯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伸手戳戳他的肩膀。

  顾砚青没有反应,她就又戳了戳他的脸,手感很好。

  “不想吃,”顾砚青眉心皱了下,闷声闷气道:“……苦的。”

  “你不吃药感冒会变严重的,你吃完药,我给你找点甜的好不好?”

  床边塌陷了一块,是沈祎在他旁边坐下。她要上学,校服外面套着明黄sè羽绒服,像一块行走的小蛋糕,又软又甜。

  她的手有些凉,往他额头上贴了一下,又贴回自己额头:“还烧着呐,哥哥你快点起来嘛。”

  她简直是用哄yòu儿园小朋友的语气。

  顾砚青瞬间缴械投降没了脾气,十分无奈地坐起身。

  窗外天光大亮,熹微晨光落在他眉眼,睫毛垂落时显得安静又温柔:“真的吗。”

  沈祎认认真真点头:“当然是真的,不吃药会好得很慢呀!”

  “哥哥不是说这个,”顾砚青撩起眼皮,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