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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宫兴子      更新:2021-02-13 12:04      字数:2490
  他无力的捂住脸,从身边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史蒂夫.罗杰斯。

  他接通了电话。

  “史蒂夫。”他道。

  “加西亚,”是史蒂夫.罗杰斯的声音,“你想谈谈这件事吗?关于神盾局派人跟踪你的事,我们下午可以在常去的三明治店聚一聚。”

  “我......”加西亚本想拒绝,这时他公寓里的座机响了,他对史蒂夫道:“对不起,我去接个电话。”

  “喂?”加西亚接通了电话。

  “答应他。”皮尔斯对加西亚道,在他办公室的不远处,美国队长正心事重重的拿着电话,而在他身边的特工身上的窃听器已经将队长的话全都传进了皮尔斯的耳朵里。

  “抱歉?”加西亚连反抗的力气都生不起了。

  “答应他,”皮尔斯道,“你现在拒绝只会让他起疑心,到时候会有人会告诉你怎么应对。”

  “好的。”加西亚道,他将手机举到耳边。

  “史蒂夫你还在吗?”

  “没什么,电力公司打电话来问电的问题。”

  “好,我会去的。”

  “好的。”加西亚道,他挂断了电话,在沙发上坐了很久,喝下了最后半杯威士忌。

  他在去研究所之前又去了一次医院,他开车到的医院,但是从停车场到医院的路程在他的感知中突然变得如此的长,他不知道他的表情是怎么样的,但是他知道一定非常的糟糕,否则路人不会将他们的目光投到他的身上。

  他看着玻璃内的女人,第一次有了那么明确的感觉他永远也看不见女人醒来了。

  “玛丽,求你了。”他轻声道,“如果你有灵魂,告诉我你还在。如果你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就请停止呼吸。别这么对我。我快要坚持不住了。”

  说到这里,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哽咽。这几个月的压抑的悲伤和愤怒似乎都升了上来,可是他找不到地方发泄。

  医生走了过来,他走近了加西亚:“道格拉斯博士,您来了。”

  加西亚没有回答他,他继续盯着玻璃内的女人,医生看他的神情,觉得他几乎要哭出来了。十几秒后,加西亚才回过头:“医生,我想进去看看她。”

  “不,”医生抑制住想要允许的欲望,并且奇怪于这种感觉,“我说过了,您不能进去。”

  “为什么,”加西亚道,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强硬,“告诉我为什么!”

  医生愣住了,他呆呆道:“因为这是......上面的意思。”

  如果加西亚的内心没有被惊讶和愤怒占满,他会意识到医生神色的不对劲,他像是被人控制住了一样。但是加西亚没有意识到,他站直了身体。

  “你说什么?”

  “这是上面的意思。”

  “什么是上面的意思?”

  “不让你进病房。”

  “为什么?”

  “因为病房里......”医生忽然回过神来,他惊恐的闭上嘴,但是接着加西亚立刻把他死死的推到了墙壁上,一字一句道:“让我进病房。”

  “好的。”医生道,消失在他眼里的不仅是惊恐,似乎更是一切神采,他顺从的拿出钥匙,开了病房的门,将加西亚放了进去。

  “你在门口等着。”加西亚对医生道,医生便站在门口如同雕塑。而加西亚则到达了玛丽的病床边。

  越靠近玛丽的病床,他便越感觉到心跳的加快,某种不知名的战栗开始升起,玛丽就躺在那里,除了脸色苍白之外,她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她现在看起来和那个晚上和加西亚一起在大学图书馆背靠背修改论文的学生,和加西亚牵手在公园散步的女友,在音乐声中给加西亚做早餐的妻子没有不同。

  往事浮现在眼前,加西亚忽然意识到也许他永远没有办法放弃这个躺在他面前的女孩。就算他知道玛丽不会赞同这样做,就算是为了而他可悲的自私,他也没办法放弃她。他闭上眼睛,在玛丽的额头上吻了吻。

  “我会为你做任何事,就好像你会愿意为我做的。”

  第16章突破

  他将玛丽的头发撩到耳朵后,朝她笑了笑,即使她看不见,接着他看了眼给她输的吊瓶还有一大半,这就准备离开。去和美国队长对峙,或者去折磨冬日战士,或者和寇森绕圈子或者被皮尔斯支配,或者其他的什么,他为了玛丽必须去做的事。

  但是他停住了脚步。

  他回过头,仔细观察刚才余光扫过的地方。那是玛丽的脑电波仪的线路板,那本应该是从玛丽贴着脑电波传感器的线路直接到显示仪上,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回身,上前,手顺着玛丽头上贴着的传感器线路往下,轻轻的一扯,传感器线路的插头末端便从墙根的暖气管底部显露出来。

  那么显示仪上的插头是从哪里接上的?

  而上面显示的脑电波仍然是正常的波动,如同任何一个昏睡的人。

  脑海内有什么地方开始警觉的尖叫起来,就好像是上次加西亚即将放大那张巴基.巴恩斯的图片时一样。只是这次要更加的厉害,他知道那也许不会是什么好事,但是他必须继续查下去。

  他扯了扯显示仪上的插头线路,线路的末端隐没在墙根,如果不是仔细看,都会以为这线路是和玛利亚身上的线路连在一起的,只是被暖气管挡住了。

  他扯下了插在脑电波显示仪上的插头,然后用颤抖的手将玛丽的线路接了进去。

  “不。”他道。

  正确的传感器线路接进去的一瞬间,出现在显示仪上的不是正常的,较为平缓的,昏睡的人的波动不是的,出现的波动波长太短,波峰太高,迅速的在显示仪上改变着图形,剧烈而尖利,简直像是显示仪出了什么故障,这不是一个正常人的脑电波。

  他以前只在一个地方看见过相似的脑电波,那就是士兵受折磨的时候,他在惨叫的时候,他的脑电波就是以这样的形式显示出来的。

  他立刻抓住玛丽的手,期间因为太过慌乱,甚至几乎将吊着吊瓶的直杆撞倒,似乎为了验证他的猜测,玛丽的脉搏跳动频率也高的不自然。

  “不,”他道,听见自己语调中的不敢置信和爆发式的哭腔,“不不不......”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消失在了眼泪中。

  也许是他的手臂无法支撑他的重量,他缓慢跪到了玛丽的病床边,看着地面上的水滴汇聚成一团,而他的眼睛一直是睁开的,甚至眨都没有眨一下。他所意识到的事实几乎将他撕裂。

  也许的确是撕裂了他为自己设定的伪装,给自己的保护套和麻醉药。他一直以为自己在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子而背叛自己的良心,让自己低贱不,这一切都是谎言,他的妻子一直躺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