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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酌微醺      更新:2021-02-13 17:16      字数:2488
  上,无端让人烦躁。那天晚上秦盏做了个噩梦,白纸一样的脸色跟今晚一模一样。

  七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太多事,让人无比郁闷的就是你什么都不知道。

  烟雾缭绕,钟拓靠在门边,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咬着烟猛吸一口,心里有点恨也有点不爽。

  他甚至开始怀疑,他出事那一天,秦盏是不是也遇到了什么事。不可能无端端她就跟所有人断了联系,甚至还休学了。

  一根烟尽,丝毫得不到头绪。钟拓眼色冷凝,转身,赫然看见一个长发飘逸看不见脸,下身一白到底的身影无声出现在眼前。

  “咳咳……”

  呛到似的咳了声,他把烟拿下来,无语地看着秦盏。静了几秒,没忍住又猛咳几下。

  眼前的女鬼掀开长发,往身后一甩。露出致娇艳的脸庞,眉眼唇边带着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

  “原来你不仅怕痒,还怕鬼。”

  秦盏眉梢轻轻扬起,长睫如羽,形状好看的红唇露出明媚的笑容。宾馆提供的棉质浴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露出修长的脖子和优美的锁骨,身材也更纤细了些。

  钟拓冷冷看着她笑颜如画的面容。背低着墙,手里拿着抽完的烟蒂,内双眼皮淡淡掀着,眼色清冷,眼底却像烧着一团火。

  秦盏敏锐地感觉到他情绪变化。正准备见好就,却见他站直身体,将烟蒂弹进垃圾桶,犹如优雅的大型猫科动物,慢条斯理靠近自己。

  秦盏企图后退,手腕蓦地被擒住。钟拓朝她露出一个鬼魅般的笑容,弯下腰一把将人扛到肩上。

  秦盏差点喊出来。双腿被他有力的手臂扣着动弹不得,头和手耷拉在他后背,像个麻袋一样晃荡着。

  “喂……”不安分的手在他腰侧挠了两下。

  钟拓身体明显一绷,肌肉仿佛都硬了一个度。秦盏感觉到他脚步加快,没几秒,她就被扔到床上。

  普通的席梦思床垫,谈不上软和。秦盏身上本就没几两肉,被颠得生疼。

  她挣扎起身,手腕被一双大手钳住固定在身体两侧,钟拓站在床边,修劲的双腿轻松夹住她的。

  眼前光亮都被遮挡住,钟拓轮廓分明的脸悬在上方。黑眸轻垂,鼻息温热,性感的喉结慢慢上下滑动着。

  秦盏躺在床上,长发缎子一样铺在白色床单上。她眼睫上扬,漂亮的眼眸看人时仿佛有碧波荡漾。

  手脚都被控制住,她明智地不做挣扎。只淡淡望着上方的人,红唇一勾,轻飘飘问到:“舅舅,你这是要干什么?”

  第19章

  一种十分清淡的香气从秦盏身上飘散开,慢慢的分散在空气中。

  钟拓悬在上方,眼眸低垂,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白色灯光笼罩在头顶,将四周映得清清冷冷。秦盏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躺在床上,被控制住的手腕和小腿温度渐渐开始攀升。

  她垂了垂眼皮,轻轻扭动手腕。忽听头顶响起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我说错了,不应该是舅舅。”

  秦盏抬眸,似没懂什么意思。

  钟拓忽然压低身子,凑到她耳边,极为缓慢地说了一句:“那是娘家人。”

  他声音低沉,贴在耳朵旁边那感觉更加直观。灼热的气息扫过,脖颈处肌肤有一种难以忍受的痒。

  秦盏呼吸陡然一窒。红唇动了动,似又觉得喉咙发干,清了清嗓子:“你跟我僵半天,要说的就是这个?”

  “为什么休学?”他目光锐利直接。笔直地对上她,强硬得仿佛一定要得到个满意的答案。

  他不是纯粹的好奇,这双眼里面有太多复杂的情绪,那是秦盏绝对不想碰触的地方。

  她别开头,喉头咽了咽。安静几秒,红唇轻启:“我去做了其他事,没时间去上学,所以只能休学。”

  这是个相当于没有回答的答案。

  下颚线绷了绷,钟拓沉默片刻,手掌慢慢紧,“不能说是吗?”

  秦盏抿着唇,没说话。

  炙热的气息渐渐远离。几秒后,她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松了,双腿也重新获得自由。

  秦盏看着天花板,静了一静,手肘撑着床垫坐起来。钟拓立在床边,身形颀长挺拔,面容背对着光亮,秦盏看不清他眼底情绪。

  房间里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秦盏垂眸思索片刻,下地踩上鞋。刚走到钟拓面前,就听他忽然轻笑一声:“睡吧。”

  说完也没再看她,径直走向门口。

  秦盏目光追着他,莫名觉得钟拓高大的背影多了几分孤寂和难堪。

  她咬了咬舌尖,轻声喊他:“钟拓。”

  他身形一顿,停了脚步。没有回过身,只留了个侧脸。

  秦盏孤零零站在灯光下,被袖口遮住的手微微握拢。她神色温柔也诚恳,“有些事并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而是对我来说那不是一段好的回忆。”

  钟拓转过身,眼底情绪难辨。

  秦盏裹着睡衣,唇边挂上浅笑:“晚安。”

  ☆

  白色大床上被子叠得整齐。床边搭着一件烟灰色衬衫和一条深色直筒长裤。

  浴室里,钟拓站在花洒下,一身麦色肌肤泛着水光。标准的倒三角身材线条优美,肌肉勾划清晰漂亮,上下半身比例尤其好。

  水顺着眼窝鼻梁蜿蜒而下,在下巴上汇集滴落。

  洗完澡随便擦了擦,走出去趟到床上。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模模糊糊的光亮无声地描绘着钟拓幽深的面部轮廓。

  他闭着眼睛,睫毛微动。

  由女孩变成女人,七年过去秦盏越来越让人看不透。她对自己的事情三箴其口,一点也不掩饰不想让他知道。

  感觉就像在兔子眼前吊了根胡萝卜。会让它因为吃不到而气恼,却又忍不住好奇。

  但她那样子说,就算再好奇他也没有办法再去问。

  她说并不是不愿意告诉他,而是那些对她来说不是一段好的回忆。

  换言之,曾经发生过的事现在已经变成一道疤,再提起就是重新揭开。

  钟拓喉结一动。

  自己沾满血的手忽然无比清晰地涌进脑海。温度残余,腥味盈满四周。

  他睁开眼睛,微微喘息。

  窗外,太阳像刀刃一样正将天空切开一条细线。青黑的天际突兀地出现一条橙色光线。

  他咬着腮帮,抬起手臂遮住眼睛。

  一个人有多累,看他的睡眠情况。

  天光大亮,澄亮的阳光穿透玻璃铺了一室。秦盏醒来时已经快要十二点。抬起手臂伸个懒腰,简单洗漱完毕下楼去吃饭。

  一场大雨将这个小地方洗礼得干干净净。空气清新,伴着淡淡土腥味,窜进鼻腔有种沁人心脾的舒爽感。

  秦盏沿着街道往前走,微风轻拂,树影摇晃,阳光也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