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8
作者:丛小      更新:2021-02-13 22:28      字数:2480
  眠的黄金时分,被人从春梦中拍醒,花满楼从主人到客人,从姑娘到厨娘,从小厮到护院,哪个都是一百个不愿意。见了他们自没有好脸色,都冷言冷语的,那俩人却也心情不爽,挨个闯进房间里去找那姑娘。

  结果惊扰了一滩鸳鸯不说,最让他们恼火的是,他们还把那姑娘从另一位客人的床上扯出来。

  那位姑娘当即吓得花容失色,也不顾衣不蔽体的羞耻,登时跪地求饶。那俩胡人却也不管那许多,抽出腰刀便要一刀捅了那姑娘。花飞卿自是不允许,在她的场子里还没有谁敢这么放肆,可她一番交涉之后,才发现她无法与这俩胡人用语言沟通。

  他们根本不听她说的一个字儿,他们只觉的一个贱婢竟欺骗他们,看不起他们,真是该死。花飞卿见无法沟通,便把心一横,叫了护院出来,准备打上一场,反正她做良民这么久了,一时也有些手痒。

  谁知这俩大汉体态虽笨拙,身手却灵活,气力又十分大,一手就翻到她一个护院,她这才有些束手无策。但在她这里杀她花飞卿的人,那是断断不行的,即便这姑娘有错在先,花飞卿也护短着她。

  花飞卿把手中的团扇往地上一扔,冷冷盯着那俩胡人,慢慢绾起衣袖,露出白如凝脂的胳膊,正要出手。却是二楼上飞下一个人,二话不说就和那二人斗在一处。

  看到林染衣其实是花染衣不知天高地厚冲了上去,花飞卿这才慌了神儿,她一生就这么一个宝贝,若是半点差池,她的天一定就塌了。她狠狠瞪一眼随着花染衣奔下楼的容容,厉声道:“不是让你锁着她么?”

  那容容何尝被花飞卿这么瞪着过,腿上一软也跪倒在地,浑身发抖道:“是染儿她,她说不放了她,她便咬舌自尽,奴婢没法子”

  容容话没说完,眼见着花染衣和那二人斗着渐渐处于下风,花飞卿身子一跃便要加入混战。场面不是一般的混乱,却也就在此时,一个稳当当的声音破空而入:“都住手!”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侧面展示下林雁白和煦王的实力,啊哈哈,花染衣的戏份也颇多。。。。她姓花,不姓林。。。。

  请继续关注此文吧,多替某微担待着点儿儿子。

  另,如果明日没有更新,大家可以过几日再来了,因为实在上网不便,过几日再来,可以养肥,某微会让情节有大进展,稍稍剧透,somebodywilldie……嘿嘿,离开。

  对某微给大家造成的不便,请多多原谅!

  ☆、第一百四十九章

  这声音看似平和仿佛毫无威力,激斗中的那俩胡人和林染衣不约而同都停下来,却是一个中年男子负了手缓步走进花满楼,看着满厅破桌子碎凳子的狼籍,眉头皱了起来。

  也就在这一刻,发生了一件让花飞卿想去死的事。花染衣竟快步跑上前,藏在那人身后,撅着嘴道:“父亲,那两个男人欺负我!”

  宁王沉凝的脸色一愣,诧异地看向不远处的花飞卿,花飞卿正被花染衣的话呛得神魂颠倒,被宁王这么一看,既窘又恼,隔空冲花染衣吼道:“你给我过来!”

  “不要!”花染衣仍瞪着那俩胡人,抓住宁王的胳膊撒娇道:“他们两个欺负我,父亲救我!”

  宁王的神色终于恢复如常,沉声向那俩胡人道:“若是此事闹到皇上面前,想必两位面子上也无光吧。”

  这俩胡人昨日在玄宗皇帝的庆功宴上远远也瞧见过宁王,宁王便坐在玄宗皇帝身侧,知道他身份非常,这才敛了些,却仍是愤愤骂着离开。

  一时胡人皆散,花飞卿才呼出口气,转眼又看见她苦心经营多年的娱乐场所一片狼藉,又心碎又愤怒,她和这些胡蛮子的梁子是结下了!不由瞪着花染衣大声道:“丫头你给我过来!”

  花染衣见胡人走远,才小跑着来到花飞卿面前,瞧见花飞卿满脸怒意,便伸出她一双被胡人打的青紫的小胳膊给花飞卿瞧,可怜兮兮道:“花姨姨给涂药吧,好疼啊。”

  花飞卿爱恨交加,拉住花染衣便要上楼,那花染衣跟着花飞卿往楼上走了两步,却是想起什么,回眸冲宁王俏皮地一笑:“谢谢你啊大叔,你真厉害,一句话便将那两个坏人吓跑了,真是个男人!”

  宁王被花染衣的话说的呆住。花飞卿同呆住,下一刻才恍然明白,这小丫头是打不过人家,又不肯示弱,所以才把那俩胡人的注意力引到宁王身上……害她虚惊一场。花飞卿一时哭笑不得,拿手点了一下花染衣的额头,便扯住她快步上楼涂药去了。

  都说她这丫头傻,其实也不傻吧。

  那些胡人力气大,出手颇重,花染衣胳膊上的伤口一涂药便火辣辣的疼,她疼出泪来,心里恨恨,便抽着气向替她涂药的花飞卿认真道:“养那些个护院儿不顶用,雁白哥哥又不在,不若咱们养那位大叔吧,这样什么都不用怕了。”

  花飞卿听得一愣,下一刻便轻责了句:“疯丫头,整天的胡言乱语!”

  虽然把花染衣打得挂了,其实这俩胡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俩人一个被撕破了衣裳,露出肥壮的胸脯,鸡脯肉似的,不甚雅观;另一个则是两眼儿乌青发紫,熊猫一般。狼狈中透出一丝滑稽。

  他们二人并行在长安的大街,惹来人们纷纷的侧目,他们脸色一沉,狠狠朝着四周瞪了一个圆圈儿,有虎目圆睁意味,还作势要去抽腰间的大刀,围看的老百姓们便纷纷抿嘴儿笑着闪离。

  等看笑话的人群散去,左边那人才揉着沁血儿的嘴角,吸着冷气道:“他娘的,长安这些娘们儿到底是水做的,还是铁做的!”

  他说话时,两眉拧紧抱团,愈发显得一对眼睛碧青发紫,幽深得很。右边那胡人用手拢着衣襟,亦是骂咧咧:“那贱婢竟敢戏耍咱们兄弟!哼!回头定要她尝到爷儿们的厉害!”他骂着,忽而想到什么极重要的事,“嗨”了声,忙道:“不说这个,哥,你可有看到主子让咱们找的那女人?”

  那被唤作“哥”的男人其实叫陆甲。此刻,陆甲摸着肿胀的嘴角认真思索了会儿,方摇头道:“还真是没见到!”他猛然又抬头看向他身侧的男人,沉声道:“陆乙,把将军给你的画像拿出来,咱们对照着再仔细瞧瞧。”

  那陆乙于是松了衣襟,手直接伸进去怀里掏画像,动作先是机械的,后面便是慌乱的一通乱摸。陆甲等得不耐,低骂道:“自个儿有啥好摸的,赶紧找到那女人,咱们也摸女人去,离了长安这地儿,可再找不到这长安的女人了!”

  陆乙手上动作却慢慢停住,他面色发白,双目呆滞地看向自家兄弟陆甲。他发出一声低嚎,语调近乎哽咽:“哥,画,画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