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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丛小      更新:2021-02-13 22:37      字数:2476
  了句:“我也刚起来没多久。”

  “是吗?”銮铃语调里有了一些兴奋,原来他也是有点儿体力不支哦……

  仿佛没听到銮铃语调里的那点儿偷着乐的意味,李墨兮自顾问:“‘亲爱的’是什么意思?”

  銮铃没想到他居然听清了,而且还记得,她脸上发红,却又仗着帐子的阻隔,做出淡然的口气来:“就是两个关系很亲密的人,彼此称呼。”

  “很亲密的人,彼此称呼。”李墨兮琢磨了一下,忽而盯向銮铃:“那我也可以这么叫你了?”

  “呃……嗯。”虽隔着帐子,銮铃还是被他看得一颗心噗通噗通直跳。不由面红耳赤地,有些期待的,等他叫她一声“亲爱的”。谁知李墨兮毫不理会銮铃的答话,又问:“爱是什么?”

  “爱……”銮铃想了想,忽而隔着纱帐,抬手按住李墨兮的心口,认真道:“爱,就是用真心去挂念和怜惜一个人。”

  李墨兮怔了一怔,忽而抬手把銮铃的手按在他心口上,不做声握紧。銮铃微一笑,轻轻往他怀里一偎,低道:“你就是我的亲爱的。”

  李墨兮凝神望着她,也伸手想要环住銮铃,才发现隔着帐子他手势受阻。瞄了一眼銮铃,见她没有发觉,李墨兮的手悄悄探入帐子,把銮铃往他怀里拢了拢。

  不防触到銮铃光滑柔腻的背部和手臂,李墨兮神情一顿,呃,他心里有点儿不纯洁了。

  李墨兮正兀自纠结,銮铃也沉浸在她自己的幸福中,不妨门“哐啷”被人推开。这里房间不大,推开门,扑入眼帘的便是床榻。萧悟一眼瞄见这状态,便傻了一傻。

  他快速地转身,“咳”了声,镇定道:“我什么都没看见。只来问问何时吃饭,早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銮铃猛地从李墨兮怀里弹起,拥紧被子,她见到萧悟自然欣喜,可此时却更多怨怪:“哥哥进来都不知道敲门?”

  不等萧悟委屈地答话,李墨兮已清声道:“我们马上便好,你和十八郎略等片刻。”

  于是萧悟掩上门,夺路而走。

  他走出房门,一径儿下了小楼,却是寿王好整以暇坐在桌旁喝茶,瞧见他这副样子,似是心中早有所料,便微微笑了句:“输还是赢?”

  萧悟颇为尴尬地往桌边一坐:“我输了。”

  “那你要做的事……”寿王嘴角笑意加深,缓缓望着萧悟。萧悟烦躁地点一点头。他这一点头,寿王温和的眼中多了一丝兴奋,追问:“你看到了什么?”

  萧悟颇不悦,瞟了寿王一眼:“反正我输了。你现在可以自己去看看。”

  寿王安然坐回去:“那还是算了。我可不想讨人嫌。”

  萧悟也不计较,自己倒了杯茶,若有所思地徐徐道:“这么看来,铃儿和墨兮是真的和好,那我也放心了。”

  眼见萧悟合上门走远,李墨兮才也轻轻呼出一口气,他转脸看向帐子里的銮铃:“你哥哥和十八郎还等着咱们一起吃晚饭,你也起吧?”

  “我要先洗漱。”

  “木近日还病着,这里也没有婢女。”李墨兮琢磨出一句,似若有所指。

  “……木病了?!”銮铃惊呼,一下着急。李墨兮只得把她按回去:“已经无碍了,有萧悟在,你还怕什么?”

  李墨兮这么一说,銮铃放心不少,萧悟该是不会让木出事儿的。只是,銮铃正发愁该怎么一个人把一切杂务搞定,眼前忽然一亮,竟是李墨兮把帐子拉开了。

  “你干什么?”銮铃紧盯着他。

  李墨兮微弯了腰探进帐子来拉銮铃,微微笑出一句:“我说亲爱的,你不会做什么,不若让为夫帮你一把。”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本章字数有点儿少,见谅!

  ☆、第二百零二章

  李墨兮虽未向人说明銮铃的身份,銮铃窝在小院子中也不出去见人。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知道年轻的主帅身旁有了这么一个美人。这军营本就少有女子,一时便小小沸腾。人人都兴奋的,很想能得见美人一面。诸人再看李墨兮的脸色,像是逢春了一样,居然不时有微微的笑容。

  战报再度传来。虽不尽人意,但叛军南下受阻,也不似前几日那样顺利。叛军受阻,长安的安庆宗被困孤城,便也不敢轻举妄动。战况似乎开始好转。

  北地天气冷,已是二月中旬,可梅花依然开的绚烂。銮铃上午的时候在书房里闲逛,翻出一只青玉双耳花瓶来,洗洗干净,便乐呵呵抱着下楼,想折几枝梅花放在房里。

  真不知该说啥好,她来之前,李墨兮那房间可真叫简陋,除了必备的桌椅床榻,没有一件多余的物品。还是她来了,他才慢慢命人拾一些玩意儿过来。

  在梅树下踱了几步,挑准了一枝,可有些高,銮铃伸手探不到,便准备回房去搬张椅子来,不妨一转身看到不远处的风冽。

  风冽依然是从前的模样,淡灰利落的侍卫服,霜雪般的冷硬。依稀是温泉宫初见时,便拿剑指着她的那人。依稀是竹死后,那竹林月光下的吹箫人……銮铃抱紧怀中的花瓶,冲他展颜一笑:“你来了,风冽。”

  她来了这儿三四日,李墨兮有话也总让别人代为转达,还是第一次见风冽。

  风冽缓步上前,微垂了头:“夫人。”

  这里所有人都称她为夫人,銮铃也不介意,只是不知为何从风冽口中说出,让她有些不适。

  他们之间隔了太多东西。

  梅瓣,轻轻飘落。

  一些落在她发髻,一些落在她肩头,她恍然无所觉,微笑:“好久不见,你近来好吗?”

  风冽面上也有了一丝笑容,像是被东风吹散的冰雪霜花,干净而柔和:“能跟着王爷,属下此生心愿已足。”他说罢,仰头看一眼那梅树:“夫人是想要哪一枝,不若由属下代劳?”

  銮铃便抬手指了指她头上那一枝,风冽利落地折下,双手捧给她。銮铃接过,埋头插在花瓶里,嘴里轻问:“还吹箫吗?”

  “近日战事繁忙,顾不得了。”风冽淡淡应声,眸光静静望着銮铃,柔和而凄然。片刻,他回目光,转脸看向他来的小径,又成了平日霜冷的表情:“你出来。”

  銮铃吃惊地抬眸看去,却是悟空躲躲闪闪地从一株老树后迈步出来,他小心翼翼地望了风冽一眼,才略带兴奋地朝銮铃做了个鬼脸。

  “悟空?”銮铃蓦然便笑出来。

  “王爷找到了他,命属下带他来见夫人,与夫人做个伴儿。”风冽出声解释,说罢,便朝銮铃施了一礼,告辞。

  风冽一走,悟空便放肆大胆起来,他几步来到銮铃面前,抓住銮铃的胳膊便吐苦水。

  当日在那小客栈,銮铃被人掳走,木又身中剧毒,他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