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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初可      更新:2021-02-14 05:00      字数:2474
  的汤圆却的确好味道,赵琮吃了一个,不由又抬头看了那位郎君一眼。

  他的披风看起来很暖,他长得很高,即便坐着,也比身边他的女使高了许多。

  不知为何,赵琮突然想到了小十一。

  如果小十一能平安长大,如今不知是什么模样?魏郡王府的郎君个个生得高大,小十一的大哥赵世元,当初还未弱冠时,便长得比赵从德还要高了。

  如果小十一能平安长大,定然也像这位郎君一样,生得高大且俊俏,走在街上也要被人送花灯的。

  赵琮苦涩地低头笑。

  赵宗宁从前常拿他的相貌开玩笑,还说上元节要与他一同出来看灯,要看到底有多少人要送他花灯。

  只是他的小十一,定是不如这位郎君这般冷漠的,也不会穿着这样的一身黑。小十一风雅得很,作的画连赵宗宁都喜欢,还会做香饼子。

  越想,赵琮越觉得苦涩、难受,那甜甜的汤圆就越发吃不进。

  恰好,巷子外守着的一位侍卫这时走来,弯腰轻声道:“陛下,公主那处托人叫您回去。”

  “何事?”

  “说是惠郡王家的乐安县主不见了。”

  赵琮眉头一皱,这可是大事,他立刻起身。他抬脚便要走,走之前,脚一顿,又对染陶说:“请里头那桌的郎君吃碗汤圆。”

  “是。”

  赵琮说罢,便带着福禄急匆匆往巷外走。

  染陶叫来婆婆说了些话,往她手里塞了些金锞子,婆婆还没反应过来时,她也转身随着赵琮离去。

  婆婆纳闷地看了看手中的金子,再看了看空空的巷口,尚有些懵。

  听闻赵琮他们离开,赵世回头看来,婆婆这时才反应过来,立即道:“这位郎君,方才坐在此处的郎君,请你们俩吃汤圆呢!”

  赵世看向铺外的小方桌,桌上留有一碗汤圆,热腾腾地冒着热气。

  桌旁却已无人。

  平白让人只看着,心中便觉得寂凉。

  作者有话要说:卖灯小娘子:愤怒]

  十一娘(划掉)郎:[斜眼]

  围观:[围笑]

  第85章福禄手上是一把刀。

  赵世带着洇墨走在阴暗的巷中。

  他此时面色很不好,心中也更加不痛快。

  尽管这位婆婆比那个卖灯的小娘子识趣许多,将那几个金锞子让与他,现在金锞子也在他手心里头捏着。但他还是不痛快。

  他果然不该回开封府。

  可若不回开封府,谁知周立又能闹出些什么事来,那是个心大却又没本事的。被官场中人耍着玩,一边往里头送钱,还一边被卖。再任由周立胡闹下去,他也迟早被发现,他也得被周立给卖了。

  且周立太不是个东西,赵世虽已不想着皇位,上辈子好歹也是当皇帝的,虽冷漠,心中也惦念着百姓。周立生于百姓,一朝得势,竟反过来欺负这些可怜的老百姓。

  他怎能袖手旁观?这样的人,有一便要杀一,丝毫不能心软。

  但这些都不是让他不痛快的原因。

  只是,一旦遇着赵琮,他便似变了个人一般,这才是让他最不痛快的。

  五年后竟还是如此。

  就连洇墨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要洇墨说,他们郎君当真是个厉害的。打小便极有分寸,按部就班,将一切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后头虽不知到底为何,他们一同离了开封府,搬去杭州住。

  郎君倒依然是那副镇定非常的模样,几乎就没事情能难倒他。当初才十一岁时,初到杭州,有人不服他,他直接砍了那人的头,挂在寨子门口。之后,再没人敢忤逆他。

  砍头于山贼那些亡命之徒而言,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郎君当初才十一岁,看起来瘦弱,哪料到刀拿在手中快、准、狠,砍了头,面色还那般平静。他伸手擦去脸上的血,扔了刀,抬头反倒笑起来。

  他笑得有多好看,下头的人便有多恐惧。

  他们自不住在寨子中,平常也是住在杭州城内,郎君另有其他事要做。离得远远的,那些人也不敢不听话。周立纯粹是活腻了,才敢这般行事。即便胆子大又如何,还不是被他们郎君给逮着了,回去也是一个死字。

  这五年来,这还是她头一回见他这般失态。

  她斟酌着,正要开口说话,忽见不远处的巷尾停下一辆马车。

  他们俩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洇墨从袖中抽出短剑,往前一步,半护着赵世。赵世却又往前走去,除了赵琮,他从来不惧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

  巷中极黑,巷子的两侧几乎均是寻常百姓家的后门,这样的日子里,人人都在街上看灯,此处自然是没人且冷清的。他们俩走近马车,恰好站在一户人家的门边上,身形微藏。过了会儿,远处又跑来一人,他还未靠近,马车帘子便被掀开,一人着急地小声说道:“刘管家!您可来了!”

  “如何?”

  “放心吧!人在里头呢!”

  “行,这是你们的酬劳,记住了,闭紧你们的嘴巴!”

  “刘管家放心,今儿城门关得晚,我这就跟我兄弟出城去!连夜往南走!”

  赵世听到此处便觉得没什么意思,大概又是些败类,尽做一些偷鸡摸狗之事,他懒得去在意。他又不是开封府的护卫,哪里管得这些事。

  谁料他刚要转身静静离去,便听赶车之人猥琐地笑着说:“刘管家,咱们备了两辆马车,宫中的人都往那辆追去了!咱们这辆隐蔽得很!”

  赵世眉头一皱。

  方才赵琮连汤圆也不吃急匆匆便走了,此刻听来,似乎与此事有关?

  那他就不能不管了。

  赵宗宁见赵琮来,便急急拉着他的手,红着眼圈道:“我与安娘过州桥,南去看灯。谁料桥上人多得很,将我们二人分开。我当安娘有侍卫跟着,应没事,哪料走下桥,我回身一看,她人便没了!她的丫鬟与侍卫都当她与我在一起,皆找不着她。我已命人去找,有人说,见着州桥下有马车出没,他们跟着去了,也找到了,可那马车竟是空的!”

  “这定然就是个幌子,哥哥,谁要害安娘!”

  赵宗宁都已多少年没这般小女儿姿态过,到底赵叔安与她关系甚密,她慌了神。且赵叔安这等身份,没了也不能大肆寻找,否则将污了名声,她急得很。

  赵琮宽慰道:“既用马车转移注意力,自然还有另一辆一模一样的。朕已命他们关上城门,州桥到城门总要些时间。今儿街上人多,马车赶不及出开封府的,只要还在这城内,自然就能找到!”

  “哥哥,我担心的是……”

  赵琮知道她担心什么,他叹气,他也担心。赵叔安长得太漂亮了,越大越漂亮,偏又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