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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初可      更新:2021-02-14 05:09      字数:2448
  这就是答应了,赵世高兴地保证道:“陛下!我什么也不做的,只抱着你睡觉!”

  赵琮手中玩着温润的玉簪,声音似有似无:“其实做些什么也无妨。”

  赵世不可置信,半晌才抬头,转向看赵琮。

  赵琮对他弯眼笑。

  赵世不由傻傻一笑,低头便覆盖住赵琮。

  他的长发与赵琮的长发渐渐缠在一处,再也难分你我。

  夜已深,宫中各处的灯火都暗了不少,几乎人人都已睡着。

  雪琉阁内,钱月默还靠坐在床上。飘书从外进来,走到床边,说道:“娘子,您放心吧,婢子又去看了眼,公主歇得很好。您亲手炖的那盅汤,公主是喝了才睡的。”

  钱月默点头,眉间却紧蹙,不由说道:“江家那位郎君,实在不是个东西!”

  飘书点头:“婢子也不解,做驸马是天大的好事儿啊,旁人盼还盼不来,他竟然”

  钱月默伸手轻拍一下床板:“不做驸马便罢了,还娶东京城内的小娘子,非得叫公主不高兴呢!”

  “正是!他该回洛阳娶亲才是!娘子可还记得,当年您还在闺中,有回去花宴,那位罗家四娘子还与公主争吵过?”

  钱月默更气:“记得!罗四娘品格坏!”

  “这样的小娘子,那位江郎君也敢娶,娘子别气了。可见这位郎君是个眼瞎的,公主不招这样的人做驸马,才是天大的福气呢!”

  飘书这么编排一通,钱月默心中痛快不少,她道:“将扇套拿来。”

  “娘子还要做?”

  “个尾便能制成,明早正好给公主带回。”

  “娘子”飘书还要再劝。她之所以跟着那样编排,就是想让她们娘子早点痛快,也早点歇息啊!哪料她痛快了,还不愿睡,还要再做针线活?但她也没法子,只好再去拿来小簸箕。

  钱月默靠床,借着烛光,做到半夜,终是将这扇套给做好,她松了口气。

  此时,赵宗宁正睡得香。

  福宁殿中,赵琮也沉沉睡去,赵世继续他的“盯人大法”,再度盯了赵琮一夜。

  卯时,染陶来叫陛下起身,撩开帘子便见到赵世亮而有神的双眼,暗自心惊,郎君这又是一夜未睡啊?哪能常这样!正是长身子的时候,怎能总是不睡?

  赵世却是真不困,他看着赵琮只觉得心中踏实。

  赵世能察觉出自己的这股疯狂,他也不知别人是否也是如此?

  但他不觉怪异,他享受地徜徉其中。

  赵琮醒来,染陶到底怕伤了赵世的身子,与他说了这事儿。赵琮听罢,十分气,强制要求赵世躺回去睡觉。

  赵世轻声道:“陛下亲一下,我再睡。”

  染陶一愣,捂嘴笑:“陛下,婢子去外头等您。”

  赵琮难得又有些不好意思,他将赵世推到床边:“快睡。”

  “陛下……”

  “别装可怜。”

  赵世坐在床边,索性伸手抱住赵琮的腰。赵琮用手指梳理他的头发,与他讲道理:“这样大的人,怎能不睡觉?你往后夜里要再是盯着朕,就再也不许歇在这处!”

  “……”

  “听到没?”

  赵世闷声道:“知道了。”

  “松手,朕要去上朝。”

  “从此君王不早朝?”

  赵琮被他逗笑了,主动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一口,笑道:“这下总能乖乖睡了?”

  “行吧……”赵世不情不愿地松手。

  赵琮将他推到床上:“快些。”

  赵世自己拉上被子,乖乖道:“睡觉。”

  赵琮替他放下幔帐,松开他的手,转身出去,走到一半

  “陛下。”赵世叫他。

  赵琮回身,赵世从幔帐中探出脑袋,故作可怜地说:“早些回来啊。”

  赵琮忍俊不禁,心生一种丈夫出门上班,妻子在家等候的诡异反差可爱感。他配合地点点头,转身走出殿外。

  往垂拱殿走的一路上,赵琮始终面带笑容。

  赵世太贴心了。

  自己养大的就是好,永远不需担心他会背叛自己,自己也是他最亲近的人。

  他很感激老天爷让他来到这里,再遇到赵世。

  哪怕这般体弱,那般每日都顶着巨大压力做这皇帝。

  总之,有赵世就好。

  第158章“抱抱我们小十一。”

  过了端午,天气渐热,自当年在后苑捡到赵世后,赵琮其实已过了许多个夏日。甚至有两三年,因为蝗灾,夏日格外炎热,炎热到所有人印象深刻。但比较起来,似乎还是捡到赵世的那个夏日最令人难忘。

  如今五年已过,人再度回到身边,赵琮只觉得万事顺心。遇到再要紧复杂的事,宽了心想想,似乎也都不算个事儿了。

  五年来,大宋有了许多变化,还是能够看得到的实实在在的变化。

  今年的夏日,辽国与西夏的使官也纷纷往开封而来,西夏由西北而来,辽国则由正北方而来。

  耶律钦也已有五年多未曾踏上过大宋的土地,一过边界,他们便往河北东路行去,由东路过西路,最后进开封。但凡从辽国来宋,都是这般走陆路的。耶律钦到底五年未曾来过,路上他不禁就掀开帘子看。一看便一愣,往常路边荒芜的田地此时竟都是绿油油的。

  他“啧”了一声,再看看一旁跟车的侍卫们,大家面上竟一点儿惊讶也无。他不由伸手招来一人问,侍卫笑道:“大人,自大宋皇帝亲政后,这儿就开始种上了。”

  “田地里种的可是水稻?”

  “正是。”

  “此处种水稻,竟能长得这样好?”耶律钦再将帘子一合,拧眉不说话,马车依然往前行,他回身问坐在一旁始终闭目养神的青年,“阿辞,你说这大宋皇帝到底是真聪明,还是被人操控?当年我倒也见过他,没觉着他有多机敏。这几年,我在大辽听闻他的那些事儿,还当真有些不信。”

  顾辞缓缓睁开眼睛,不慌不忙道:“依大人的能耐,见了他一面自能知晓。”

  “啧。”耶律钦心中不痛快,也有些烦乱,便没再继续问下去。

  哪知这一路,他见到的不仅是多出的田地,还多出了许多河流。耶律钦再度掀开帘子看,不等他问,顾辞悠闲道:“应是从东海引来的海水,海水引到梯田中能种盐,将盐都提出来,变淡的海水得以灌溉田地,又能形成这大大小小的河流。且有了这些盐,倒省得再从南方运盐来,倒又省了一大笔的人力与物力,去了时间浪。盐倒罢了,只是大人,宋向来不缺水,便是多了这么些河流也是无碍的,他们从来不是以骑兵治天下的。大人以为这是为了什么?”

  耶律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