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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初可      更新:2021-02-14 05:09      字数:2448
  明年春日您再去?”

  弥补?

  若真是,那就好了。赵琮早就想把郑桥给撤了,只是他再是皇帝,也不能一点儿差错也没有就把好好的一个副相给撤了。既然杜诚已回来,赵琮也不再拖延,不管是为了什么,他都要去这一趟,把杜诚的嘴给撬开。

  赵琮笑问:“明日可想出宫?”

  赵世的眼睛立刻一亮:“陛下要和我出去玩儿?”

  “成日里就想着玩,朕是去看你的醋坊!”赵琮故意道。

  “啊?”赵世做出一副不解样貌来。

  “小呆子!”

  赵世这才起那番刻意的不解,笑道:“陛下是要去见杜诚罢。”

  “就你知道。”

  赵世拉住赵琮的手,忽而浅笑:“陛下,我是最知道你的人。陛下呢?”

  赵琮反手握住他的手,并未说话,只是对他一笑。

  但那一笑,已能言明一切。

  第160章“就是诱惑你啊。”

  趁两国使官还未来,他们俩也不拖延,恰逢两日后有时间,他们俩便往城郊去。

  不便暴露行踪,赵世也未骑马,与赵琮一同坐在马车中。原本总是陪赵琮的染陶,坐在后一辆的马车里。

  多年已过,赵琮的身子到底比从前好了些许,不至于坐一回马车便要再晕一回。但是坐在马车中,来回几个时辰难还是难受。马车内空间大,其中摆了张固定的矮榻,刚好够一人躺着。赵世坐得靠角落,赵琮初时还坐着,坐了会儿有些难受,赵世便将他的双腿抱上榻,给他身上搭了条薄被,再将赵琮的上半身与脑袋揽在怀中。

  赵琮调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着他闭上双眼,也不说话。

  赵世得意道:“陛下,与我一同坐马车舒适吧?我能这般抱着你。”

  赵琮往后仰去,睁眼看他。

  赵世见他不说话,还又得意再问一遍。

  赵琮笑:“幼稚。”

  “啊?”

  赵琮索性伸手掰下赵世的脑袋,亲了亲他,亲完正要松手。赵世的眼睛一眯,迅速反客为主。赵琮的嘴角一翘,落得轻松,手也渐渐松开。赵世却将赵琮的身子一转,直接抱到怀中亲吻。

  两人,一个十六岁,一个二十一岁,都是已经尝过滋味儿的人,又都是心爱之人,本就是最不能诱惑的时候。偏偏赵琮是那副身子,赵世从来不敢轻举妄动,近来连亲吻都少,赵世就怕亲上火,自己出了差错,伤到赵琮。

  只是此刻

  赵世离开赵琮的唇畔,望进赵琮眼中的最深处,眼神也变得深远。面上哪还有方才的乖巧与讨喜,已变为凶狠,甚至带着几分侵略。赵琮看到他的这份神色,并不害怕,反而露出几丝揶揄。

  都是男人,谁对谁没有控制欲?

  赵琮其实很喜爱看到赵世这份神色,凶狠、侵略,夹杂着少年特有的情欲未满而起的诱惑感,这些于赵琮而言也都是巨大的诱惑。赵琮下意识地又去亲赵世,赵世被他吻住,勉强再离开赵琮的嘴,哑声道:“陛下,不要诱惑我。”

  人胡闹起来是没有边界的,也是没有预告的。

  赵琮也不知为何,不受控制地再贴上赵世的脸,轻声道:“就是诱惑你啊。”

  “……”

  赵世往前扑去,将赵琮扑到榻上。

  赵琮身子一跌,往后仰去,还未回过神来,赵世的身子便已覆盖住他。与此同时,赵世的手掌牢牢拢住他的后脑勺,他的脑袋一点儿也没磕着。赵世的掌心暖融融的,赵琮不仅后脑勺在暖,连带着整副身子都暖融融的,尽管这是夏日。

  赵世撑起另一只手臂,眯眼看赵琮。

  赵琮轻声道:“待会儿还有正事要办,不可以。”

  赵世依然眯眼。

  赵琮再笑:“但是除此之外,都可以。”

  赵世也不再忍,再度压下身去,慌乱而又直接地去轻咬赵琮的鼻尖,赵琮略疼,赵世再轻舔他的鼻尖,随后便一路吻下去。

  赵琮伸手轻抚赵世的后背,声音也渐渐变哑,他叹气道:“朕的乖十一啊。”

  赵世的后背一僵,随后行动更为凶猛。

  赵琮轻声笑。

  到城郊后,染陶急急下马车,刚要到前头去扶陛下,福禄弯腰将小板凳放到车旁。

  赵世却先跳下了马车,回身伸出双手穿过赵琮的腋下,直接将赵琮抱下马车。

  染陶与福禄:“……”

  赵琮笑眯眯:“进去吧。”

  “是……”染陶、福禄带人一同进去。

  赵世的脸上这也才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

  杜诚是个正经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压根不知道这些日子不仅有人跟着他,还有两方人马为他这条命来回打了几回。他心中有愧,也有鬼,在外绕了一圈又悄悄回来,打算等明年春天见了陛下,为叔父伸冤。

  他身上有些许盘缠,向村民赁了个空闲的屯粮的屋子住。这日到了午时,他肚中饥,打算出去换些饭来吃。哪料他刚出门,便见有一拨人往他走来。他定睛一看,为首的人是陛下啊!

  他此时胆子甚小,往后一退,本想溜,脚底板却软得很。

  不待赵琮他们走近,他自己倒先哭着跪下来,连连说道:“陛下,臣有罪,臣有罪啊!”

  杜诚招得干干净净,将郑桥是如何诱惑他,许诺他多少东西,又给了他多少银子都说尽了。只是他并不知郑桥背后还有人,他也想不到这一点。他招干净了,还惦记着杜誉,哭着求陛下严惩郑桥,求陛下还他的叔父清白,还说自己不配为人。

  这样倒叫赵琮还勉强觉得杜诚尚有救,最怕那些做了恶毒之事后还不知悔改的。

  赵琮将杜诚带回宫中,翌日的朝会上,令他出来指正。

  郑桥怎么也没料到杜诚竟然回来了!他跪到地上,再无话可说。压着郑桥,赵琮当场派人去他府上搜东西,搜出来许多金元宝。郑桥的夫人虽不知丈夫到底做了些什么,但是常见丈夫往家中的庄子里头藏金元宝,便猜测那是贪污而来。她不敢反抗,且也贪恋金银,一直帮着保密。

  此时看到禁兵上门,吓得把这些都给招了。

  禁兵们搬了十来箱的金元宝回来,赵琮就令他们将那些箱子摊在殿前,夏日耀眼阳光下,金元宝似乎比日光还要耀眼。

  赵琮亲自走到殿前,指着那些金元宝好好地发了一通火。

  赵琮不是装的,是真气。

  郑桥还不是主谋,却能搞到这么多的金子,他背后又是谁要搅乱朝堂这池水。赵琮眼中生起一丝狠厉,他总会抓出来的。

  赵琮直接判处他死刑。

  郑桥为相多年,身份不比寻常,即便如此,也没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