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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初可      更新:2021-02-14 05:11      字数:2488
  ,由朕来,再不许自己胡乱做决定。”

  “嗯……”赵宗宁还在哭。

  “朕觉着你府上那个孙竹蕴还是挺有分寸,孙家也就出了一个他,一个孙筱毓还能看。你若是与这样的人打交道,便是带上十来个回公主府,朕也不反对。你回去后,叫他过几日进宫一趟,朕有事吩咐他。”

  “好……”

  “回去吧。”

  “嗯……”赵宗宁规规矩矩地福了个礼,转身要出门。

  赵世小声道:“我送她回去吧。”

  “你回福宁殿侧殿闭门思过去!没朕允许,也不许出来!”

  “……是。”

  赵琮这是真气了,两人都罚了一遍,看到他们俩低着头的老实模样,觉着心烦,挥挥手要他们赶紧走。

  同命相连的赵宗宁与赵世低着头一同走出崇政殿。

  赵宗宁抽抽巴巴道:“你今日够义气,我记住了。”

  “……你还是快些回去吧。”赵世看她自身难保,还惦记着他,倒是想笑。他也希望这辈子的赵宗宁能一直这般纯真下去,再也不必沾染上辈子的那些鲜血与阴谋。

  赵宗宁点头,扶着澈夏,低头回家。

  赵世也老实回福宁殿侧殿闭门思过。

  只是赵宗宁上了马车,还惦记着赵世的那身衣裳。小娘子们,再难受,哪怕是赵宗宁这般性子,也记得好看。她叫澈夏去问,没等她回公主府,澈夏便回来了。

  澈夏钻进马车,看向哭累了,眼睛红肿的赵宗宁,小声道:“公主,洇墨说郎君今日这一身与荷包,是位小娘子给做的!”

  赵宗宁的眼睛即便肿了,眼中还是立即生起光来,急问:“是谁?!”

  “洇墨也不知道是谁,自从三月份来,便常有东西送到他们府上。十一郎君嘛,人人想着巴结,每日府上许多礼单,还真不知道谁送的。礼单上倒留了个姓氏,却是名不经传的,洇墨也想着查呢。这衣裳与荷包,就是近日送来的。”

  “定是个小娘子暗自瞧中了小十一啊!”

  “是呢!”

  赵宗宁立刻也不难过了,兴奋道:“那位小娘子手艺真不错,瞧那身衣裳多漂亮,我帮她去查这人到底是谁!半天都不用,我就能查出来。”

  澈夏赶紧提醒:“公主啊,您忘啦,陛下不准咱们出门……”

  赵宗宁撇嘴,又坐回去:“我知道了,那只能再等一个月了。”

  “有胆子心悦十一郎君的,还送礼的,家世定是不凡吧。只是怕是羞涩,才送得这样隐蔽。待一月后,公主查出来,告诉陛下便是。”

  “是!到时我替他娶个媳妇儿!”

  易渔本不想进宫,实在是公主要他做驸马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将作监的那些实在人,生怕他做了驸马,一身本事得不到施展,非将他拉进宫来。他又不能得罪这些人,只好同进宫。

  况且,他也不想做驸马,心中也很是担忧。万一宝宁公主真要他做驸马,他可如何是好?他就是有通天本事,也不能明面上与皇权抗衡。他也想进宫看看陛下是什么主意。

  他们几人一同进崇政殿见陛下。

  赵琮看到易渔,心中也不痛快。

  将作监的人禀报了一些要事后,赵琮端起茶盏,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其中一位最是冥顽不顾的,非常勇敢地站出来,一板一眼道:“陛下,近来京中传闻宝宁公主要易渔,易大人做驸马,此事实在是还需商榷啊。易大人很有才学,若是当了驸马”

  他的话才开始说,赵琮忽然便将茶盏摔到了地上。

  “啪哗”

  声音极响。

  易渔头一个反应过来,立即跪到地上,他的心直跳。他是真没想到将作监的这些人胆子竟然大到了这个地步!他真的以为他们就是进来探探陛下的口风与意向,哪里料到他们竟敢直接问?更是没有想到他敢说得这么直接!

  赵琮大多数时候都是以温和示人,有那么几次,因为一些事情,有人说官家是装的,其实是个暴戾性子,但很快又有其余事击破这些传言。

  将作监的人之所以敢这样说话,便是因为官家向来纵容他们老实,有本事,没有花花心思。

  但是再有花花心思,说这样的话,赵琮如何能不气?

  易渔再有本事,又有什么能耐去嫌弃公主?

  赵琮气得不行,他的妹妹再不好,也轮不到这些人来嫌弃!他的妹妹要易渔做驸马,那是给他脸,他还敢嫌弃?!

  他摔下的茶盏破碎的瞬间,热水炸开,水滴立时便溅到那些人的衣裳下摆。

  易渔跪得极响,其余几人纷纷回神,也跟着跪下来。但他们显然还没完全回过神来,他们头一回见到这样的陛下。

  赵琮本就被小十一跟妹妹气了一通,不到一个时辰,又遇到这样的事,自是更气。

  他沉声道:“宝宁公主的事,还轮不到你们议论。朕纵容你们,是因为你们的一身本事。你们也要知道分寸,毕竟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有本事的人。”

  “……”下头一片寂静。

  “给朕滚。”

  他们还未反应过来,易渔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但他不敢先起身,他总觉得陛下盯着他瞧,那眼神十分可怕。

  赵琮的确盯着他瞧。

  赵琮已对易渔起了杀心。养着这些性格迥异的官员,扰乱朝堂也好,吵架也好,甚至在垂拱殿里打起来,只要不过界,他都愿意纵容。毕竟朝堂就如同池塘,本就不能仅有一种鱼,总要有螃蟹这般横着走的,也要有刚出生便被吞了的小鱼苗。

  这是自然规律,想要利用规律,便要先顺应规律。

  但是前提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下。

  他厌恶这些不受控制忽然从水底生出来的水草。

  赵琮缓缓回视线,对福禄道:“把他们扔出去,一旬之内不许进宫见朕。”

  “……是。”福禄小心翼翼地出门叫侍卫。

  不等侍卫们进来,下头官员个个立起身来,也不敢再多说话,陛下头一回说“滚”哪。将作监的那些大胆之人难得也生了些许的惧意,纷纷退了下去。

  易渔的这颗心却是跳得越快。

  陛下实在令人钦佩,温润之人却又有那样的气势,不得不去仰望。

  只是他似乎弄巧成拙。

  这样激陛下,陛下似乎反而真要把他送去公主府做驸马。只是他一身抱负,怎能这样放弃?

  也幸好,依然只有他懂得印刷术。他暗想,药剂方子决计不能透露出去,决计只能牢牢掌在自己手中。有这个方子一天,陛下便不会处置他。

  至于知情的贴身厮儿?易渔眼睛一暗。

  赵琮忙完,回到福宁殿,站在殿门口好一会儿,才狠下心来去正殿。

  染陶走到他跟前,给他取下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