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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初可      更新:2021-02-14 05:13      字数:2449
  赵世直接道:“砍了他的手。”

  “是!”带刀的手下上前就要砍。

  门房跪到地上,哭道:“郎君,不是小的刻意隐瞒,实是此事与陛下有关,陛下不许小的们说啊!”

  一听竟与赵琮有关,赵世耐心全无,朝带刀手下挥手。

  手下上前就举刀,门房吓道:“东西都被陛下给烧了!”

  赵世再是一怔,想要知道得更清楚。

  门房觉着自己已经说出了陛下,似乎也没什么好活的了,被陛下罚,与被郎君砍手,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他反倒心灰意冷起来,什么也再不愿说。

  赵世见砍手已威胁不到他,也从来不是个好性子的人,他隐藏着的阴郁性子尽数出动,他冷声道:“拖出去杀了!”

  门房软着身子被拉拽出去。

  既然是被烧了,门房都知道是陛下烧的,家中其他人怕也知道,只是都瞒着他。赵世转身,下令将家中下人全都集中起来,一个一个问。

  哪料门房被拖出去的时候,洇墨正从外头回来,见到此情,诧异道:“老李犯了何事?”

  门房浑身无力,只凉凉道:“郎君都知道了。”

  洇墨大惊,她心中也一直有个疙瘩。她拦住他们俩,将门房又带回正厅。

  而赵世正等下人聚集,自然也在等着他们俩。

  第194章赵琮叹气:“朕要去趟太原。”

  洇墨一见赵世的神色,便知他的确是什么都知道了,更明白他已是十分气。

  洇墨跪下来,低头将罪都给认了下来,又将事情说清楚。

  赵世咬牙切齿:“是陛下来家中询问,你才知道?”

  洇墨面红:“是。”

  “是陛下令人去砸库房?”

  “是。”

  “也是陛下亲口命人烧衣裳料子?”

  “是。”

  赵世恨得一掌便将高椅的木扶手给捏得变了形,厅中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你可知那名女子是谁?”

  洇墨心中十分愧疚,却还硬撑着,说道:“回三郎,是易渔一母同胞的妹子。”

  赵世再忍不住,伸手再拍手边高桌,桌子上的果盘一震,其中果子迅速落到地上,滚得满地都是。他一字一句道:“这种使唤个人便能知道的事儿,你等到陛下上门才知道?!”

  “婢子有罪。”

  “满东京城的人传她与我,你可知道?!”

  “婢子知错。”洇墨伏跪在地上,额头与手掌均贴地。

  赵世站起身,满腔怒意与憋屈难以发泄,他一脚将身边的桌子踹出去,却还不够,一连踢了许多张高椅,直将厅中弄得一片狼藉。

  厅外跪着的人不敢动,厅内跪着的人也不敢动。

  洇墨十分忠心,也很为自己的过错而愧疚不堪,见赵世气成这样。她悔得眼泪都落了下来。

  赵世毫不受触动,而对厅中其他两人道:“滚下去。”

  带刀手下二话不说,拉着门房就跑。

  洇墨哭着抬头,忏悔道:“郎君,都是婢子的错,婢子请郎君赐予一死。”

  “死就够了?我什么性子,旁人不知,你不知?”

  “郎君,娘子一直担忧您的婚姻大事,来开封前,交代婢子四处在意。婢子愚见,每回瞧见那林府送来的衣裳料子致,手工活计针脚漂亮,便误以为对方是位知书达理的大户女娘,以为是段良缘,生怕冒犯对方,才会如此。”

  赵世毫不为所动,冷着一张脸。

  “都是婢子的过错,耽误了郎君的大事,后来经陛下提点,婢子知道她是”

  赵世却忽然打断她的话:“陛下说了些什么?”

  洇墨一顿,泪水涟涟地看他。

  赵世眸子无比黑,盯着她,再问一遍:“陛下那日来是何种神态?陛下又说了些什么?”

  “陛下很气,婢子们不敢违抗郎君之令开库房,陛下身边的福大官直接带人去砸了库房,陛下又叫他们烧了所有的东西。陛下临走前,还说”

  “说什么?”

  “说您是他的所有物。”

  赵世面上冷意总算淡了几分。

  洇墨不解看他,她琢磨了许久也没琢磨透那句话的意思。此话到底有何意义,盛怒中的郎君为何一听便暖了几分。

  赵世背手,低头看她,一字一句道:“你虽打小便在我娘跟前伺候,更是陪我娘一路来到中原,陪她深陷魏郡王府,也看着我长大,却莫要以为我真不会动你。”

  赵世说得平静极了,眸中却是死气沉沉的。

  洇墨从他身上看到了杀意,她愣了好一会儿,不自觉地发抖,应声道:“婢子知道,婢子的命是娘子与三郎的。”

  “而我的亲事,包括我娘,都做不了主。”

  洇墨突然想到陛下的那句话,喃喃道:“那么”

  赵世翘起嘴角笑:“如陛下所说,我是他的。我的一切,唯有他能做主。”

  洇墨似乎终于懂得了那句话。

  但她还未回过神来,赵世已经起身道:“死罪可,活罪难逃,自己下去领药吃。”

  这药,洇墨向来知道,吃下后,要疼过七七四十九天才能作罢。

  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洇墨却平静地跪下谢过赵世,随后便回身出去吃药。

  赵世走到厅外,下令将所有人痛打五十大板。

  他淡声道:“念在你们听陛下的话,了你们死罪。”

  人人心中忐忑,却也更为不解,这话到底是甚个意思,到底是夸他们,还是罚他们?

  赵世不顺的心气,在听到洇墨那句“陛下说您是他的所有物”时,便全部顺了起来。

  他虽不甘于自己被易家兄妹设计如此,更不愿被赵琮给提先知道了。

  但赵琮却那样气,气得瞒着他来他家中烧衣裳,他不由又笑起来。

  再大的事儿,都不是个事儿了。

  他又将手下叫进来,交代该如何处理易家兄妹。

  方才与易渝说话,他只问了衣裳料子的事,压根没给易渝机会说关于易渔的事儿。这会儿,他静下心来,首先问道:“为何易渔的妹妹要救他?易渔又作了甚个死?”

  “这事儿,属下本就要禀告于郎君的,只是郎君这些日子都不出来。郎君,易渔被抓了!”

  “被抓?”

  “正是,缘由还不清,却是从吏部衙门直接被抓出去的!郎君您可不知道,就这几日,易渔风光得很,成日里头跟着吏部的朱大人,眼看着就要升官了,谁料就被抓进了开封府衙门。”

  “那你们可有使人进去打探?”

  “唉,这正是奇怪之处,谁也进不去。花多少银子都不成,说是陛下要亲自审问的。”

  赵世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