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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睡芒      更新:2021-02-14 06:08      字数:2500
  气,难怪你最近心思都不在工作上了,原来是恋爱了。”他拍拍林天的手背:“什么时候带回家让爷爷看看,我也就能安心走了,她喜欢你吗?哎,我家孙子这么好,哪儿能有不喜欢的道理。”

  林天也不知怎么了,就坐在床边,跟老爷子似真非假地说起来:“我很喜欢他,想跟他结婚,只想跟他结婚,没人支持我也要跟他在一起……他很优秀,比我还优秀。许多人都敬佩他,我也敬佩他。”

  老爷子听得很认真,“你奶奶也优秀,我当年欠沛丰银行五亿美金,我要打工还账啊,但每个月只有七十美元工资,那会儿所有朋友都不愿意救济我,只有你奶奶陪我身边,跟我一起还那几个亿。我问她为什么,不怕欠账吗,她说她相信我,多优秀多善良的人啊。”

  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忍不住地微笑,混沌不清的眼角却有泪水。

  “她就是走的太早了……小天儿,爷爷老早就想下去找她了,总算要如愿了。”他笑得慈祥,道:“你这样优秀,没有人会不喜欢你,你啊,努力早点把人带回家来,我瞧瞧。”

  “爷爷现在就这么一个愿望,希望你好好儿的。”

  林天听的心酸,老爷子糊涂了,他说的那个“奶奶”,是他的第一任老婆,是林阳明的奶奶,不是林天的。老爷子娶了好几任老婆,无一例外都死了。他很轻地嗯了一声,“我……我尽量。”但他心里知道自己不能把傅医生带来老爷子跟前凑。

  他在林家老宅呆到了晚饭后。

  老爷子吃饭时,因为他不怎么看得见,只能把碗端到嘴边,拿勺子吃,他夹菜就更困难了,总是夹空。

  林天要帮忙,他却不肯。

  他偷偷问管家陈叔:“带老爷子去医院检查没有?”

  陈管家照顾老爷子的起居,照顾了几十年了。

  “他不肯,”管家悄声说:“他还在喝中药,不肯去医院检查。说自己不是生病,只是时候到了。”

  林天也没了办法,晚饭后他才离开,走前嘱咐了几遍,让管家随时给他报告老爷子的状态。

  “一有什么不对劲,马上送医院,通知我。”他还不放心,“直接叫队医护人员来家里待命。”

  林天回到傅医生家,他的心情因为老爷子的身体而不太好,给傅医生打电话时,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林天这种和平常有异的不在状态。

  “你心情不好?心里有事可以和我说的。”傅星河站在落地窗前。

  w市的夜景很漂亮,今天下了雨,被雨冲刷后的城市光怪陆离地倒映在地面的水洼中。

  林天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傅星河给发现了。他在傅医生面前,好像掩饰不了自己的情绪。

  “没什么大事儿……”林天尽量让声音听起来缓和放松,“我爷爷…他最近身体不好,快不行了,我就有点儿……有点儿难过,”他吸吸鼻子,“很想你。”

  “傅医生,我好想你啊。”林天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窗户没关,风很大,吹的很冷。

  他把下巴靠在膝头,“外面风好大,我连关窗户的力气都没有。”

  傅星河沉默了两秒,道:“你进我衣帽间。”

  “诶?”林天愣了秒,“好。”

  “拿一件我的衣服。”他在电话里说。

  “好,”林天点头,问:“哪件啊?”

  “你喜欢哪件?”

  林天想说白大褂,但是傅医生衣柜里没有。傅医生的衣服都好看,他全喜欢。

  他眼睛挑了挑,找了件黑色的风衣外套。

  接着傅星河让他穿上。

  林天照做了。

  “穿好没?”他声音低沉。

  “嗯。”

  傅星河道:“现在到我床上去睡着,盖上被子。”

  “穿着衣服吗?”林天不解。

  “穿着。”

  “好。”

  林天把被子拉到身上,脑袋枕在柔软的枕头上,呼吸间,傅星河的气味还没被自己侵蚀,还残留着,往鼻腔里、大脑里、心里钻。

  “你闭上眼睛。”傅星河吩咐他。

  林天很听话,“好了,我闭上了。”

  傅星河低低地嗯了一声,“现在没有风了吧?”他的声音很轻,又很近,就好似在耳边。

  林天说没有了,很暖和。

  傅星河说很好,“那你感觉到我在拥抱你没有?”

  林天紧闭的睫毛颤了颤,“感觉到了……”

  就刚刚那瞬间,傅医生说那句话的时候,林天真的感觉到了一个拥抱。

  他鼻头一酸,觉得傅医生太好了,也真的很想他,非常想他。

  过了会儿,傅星河问他,“现在呢,还难受吗?”

  林天带了点儿鼻音,瓮声瓮气说:“不难受了,但我还是好想你。”

  “我不在你身边,没办法,只能这样安慰你了,你心里有事就告诉我,我抱抱你。”他真诚地说。

  林天心里很感动,说话时鼻音更重了,“好。”他应了声,说:“傅医生,我还想跟你视频做一次……”

  傅星河哭笑不得了,“我们都还年轻,整天来也挺伤身的,你太频繁了。”

  林天特别不好意思,他好像被暗指饥渴了。

  其实他不这样的。

  “我也不是……我身体还好,挺好的,才做过检查,每天的话……也没问题。就是心里很想,特别想,和你做很舒服,好像什么都能忘光……”他哎了声,道:“和你说话也高兴,干什么都高兴,不做也是。”

  他现在特别想立刻订张机票,飞到傅星河那里。

  林天想了想,觉得也不是不行。

  来回就一个多小时,他晚上到,打一炮早上就走,也不耽搁什么。

  傅星河的作息也到时间了,但他没说,只是一直在陪林天说话。林天在电话里和他瞎扯,说:“我比你小两届,恩,我跳过级的,我成绩好啊,跟你一样,我也是年级第一。”

  “我高一入学的时候,第一次升旗就看见你在演讲来着。当时那校长就站你旁边,他好像只有你腰那么高吧?看着超级滑稽,我们下面全在哈哈哈笑,”想起那副场景,林天嘴翘起来,“我消息灵通的同学跟我说,说你是高岭之花。我们班还有女生组团去你们班门口看你,递情书,还想要qq呢。然后让你们年级主任赶跑了。”

  林天没有说自己当时就喜欢上傅星河了,一见钟情什么的,太假了。

  遑论喜欢了十年,十年间没喜欢过别人。

  傅星河说没印象,他从没关注过别人。但他又挺好奇当时的林天的,问了他一句。

  林天说:“学校新年晚会的时候,我是主持人,我还表演了个小提琴独奏来着。当时你们高三有特权,坐vip区,就在下面,你是火箭班的,就坐在第一排。”

  傅星河还是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