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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长空无双      更新:2021-02-14 06:34      字数:2459
  以残酷的面目现身,纵然仍是美,已经叫人心生拒绝了。”

  希瑞尔说完下意识又望了望那扇门,这会儿什么动静都没有,安静得连方才的坠落声也像是幻觉。

  老人思索片刻,缓缓得点了点头:“你是这样想的么?……也确是如此。”

  花屋中一时间又沉默起来。希瑞尔盯着水晶杯子,慢慢得开始回想方才老人所说的话。想到他描述玫瑰的语言,想到他问自己的问题。骤然的,有种里面暗藏着什么的感觉。

  他不着痕迹得皱了皱眉。

  然后思绪在花屋的木门被一把推开、一个风风火火的人影闯进来时,蓦地中断。

  身材性感修长的女人穿着紧身的黑裙,外罩一件灰黄格子纹的女式西装,高耸的胸部大半露在外头,黑褐色的短发卷曲披肩,顾盼生辉的瞳色也极深,闯进来连头也不抬一跳一跳绕着那些缠绕的玫瑰藤与花盆走,因为一路奔过来的剧烈运动一边喘气一边着急嚷嚷:“死老头你怎么还没走,罗德加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信再不滚回去老夫人就要被气死了!该死的这些破玫瑰托纳雷特现在一片混乱,您真要眼睁睁看着……”

  她奋力踢着那些缠着她脚的藤蔓,某个时刻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瞪大眼睛盯着老人对面落座的客人,然后极缓慢极缓慢得眨了眨眼睛:“?”

  托纳……雷特?

  希瑞尔在短暂得停顿之后,慢慢站起来,对她微微颔首表示礼貌,然后转头看向老人:“谢谢您的招待,我该告辞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回来了……二号原本想更的,没找到感觉,原本大纲本本上划了杠杠要把蛇病写出来的,但最后还是叫他待在里间偷听,最多泄愤得砸砸东西,因为想来想去,哪怕是披着马甲,只要是在这个场所出现,希瑞尔要扒掉他马甲就是分分秒的。于是还是叫他滚边儿去吧……至少他能笃定,希瑞尔就算知道门里有异样,也不会上前掀门。

  mydemon的意思是,我的魔鬼。

  这称呼暗合了黑玫瑰花语,83章有个小剧场,众人眼中的主角,蛇病就是这么称呼希瑞尔的。

  由此可见我们的蛇病从希瑞尔出生起就一直犯着病。

  而且demon这个词很有意思,英法共同词汇,发音上有所区别,魔鬼妖鬼魂灵什么的都可以称呼demon,所以那些黑玫瑰的名字就会显得非常的有趣。蛇病的病态执着,很难好了的。

  啦啦啦~不必担心呦~赶脚接下来的剧情很快就会像脱肛的野马一样奔向不可知的黄/爆境地~妥妥的~!!总算要写到了,暗营的设定不是随便扯出来玩儿的,是时候了!做了那么久的铺垫终于要到向夕阳果奔的时候了!!

  第94章必然的巧合

  阿蕾不但霎时失了声,连呼吸都有那么瞬间被遗忘。

  真的有人能美成这般模样吗?花屋的天顶本就有聚光的作用,光线在各种角度的玻璃上折射出不断往返的晕光,营造得满屋子的玫瑰与藤蔓如同梦幻异界,可忽得从屋外进入屋内,那让人眯起眼来的阳光中央站立的人影,却比那明媚的光色更为耀眼。

  客人正在与老头儿告别,明明距离并不远,但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另一个空间传来,动作很慢,举手投足却有股能熨帖到观者心坎的优雅韵味,那道身影走过大丛柔粉色的单瓣玫瑰时,望着里间的木门伫立了片刻,停顿的时间很短,几乎只是心中一动的细微犹豫,阿蕾可以瞥见他眉宇微微隆起的弧度,哦天哪,他皱眉的时候竟然比寻常看上去还要好看得多。

  直愣愣得盯着客人走出花屋,直到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中,才敢喘上一口气。她好像终于明白罗莉莎对于利安德尔先生颜貌的迷恋,只要那样一个影子出现于自己的视网膜中,便仿佛魔怔般怎么都不能逃脱视线与心绪的追逐。阿蕾仔细得回想了一下,然后蓦地发现她其实连他面庞的轮廓都没有记清楚,仿佛只是道转瞬即逝的光辉,脑海中留下一个梦境般美丽的影子,却不叫你窥见一丝一毫的真实。

  “那是谁?”一时间阿蕾连赶忙踢开那些缠着脚裸的藤蔓都忘了,艰难咽下口气,像是从深不可见之地陡然发出一声喟叹般问道。

  守园人斜眼瞥她一下,还在咔嚓咔嚓那些手指饼。有客人的时候他的动作就十分简单粗暴,客人走了他几乎是连那么点看似是烙记在身体中根深蒂固的礼仪习惯都能违背,啃完饼干,拿起水晶壶,掀开盖子,拿过滤网一罩便仰头大口喝了起来。

  把茶壶重重放下,老人笑眯眯擦嘴巴,一边起身往里走一边指了指门口:“别说我没提醒你。”在阿蕾看白痴一样的眼神中,略开了条缝的木门被砰得一脚踢开。阿蕾闻到一股似乎挺熟悉的咖啡香,没仔细想,刷拔出腰带里侧扣着的匕首,毫不犹豫把脚脖子上的藤蔓割断,然后一跳一跳跟着去里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被这些木藤缠住脚。

  进门前,脑袋一歪先是往里一探,看清屋内景象之时,神经瞬间绷紧几乎本能得想即刻缩小消失,但是脚步仍旧惯性得往前走了俩步她僵在原地。要死要死要死!

  比起隔壁的大开窗高天顶,这屋子要低矮狭小得多。原本应该不小,可惜四面全被各式器具杂物堆得满满实实,连中间那点子空地看上去都难以下脚。明明这屋子掏出去单独拎每一件都该是有所品味的人才会藏的品,并不十分奢华却足够低调致有内涵,可这样的摆放模式却足够简单粗暴到叫人觉得这屋的主人明显审美异常,简直脑残了才会这样暴殄天物。

  空地靠近里侧有一张吊床,唯有吊床周围是看着还清爽些的。吊床材质从外面看着是藤制,但细密编织的藤条间偶尔漏过的一点金属色可见,藤条中包裹着金属链子,因而结构显然非常稳固,能承受重量也不会小。

  此刻吊床上躺着一个闭着眼睛没有丝毫动静的男人。

  虽说呼吸平缓得几乎觉察不到,面情安宁静寂也难掩某种疲惫之感,甚至眼底有睡眠不足灰色淡淡的眼圈,但阿蕾敢肯定他绝对没有入睡。

  老头带着某种孩子做恶作剧般的神秘又邪恶的笑,一脚踢在系得格外紧致的藤索上,吊床剧烈晃动起来,男子往后梳起的头发被蹭得更乱。

  “喂,”懒洋洋没心没肺的语气,方才客人面前装出的淡然睿智半点没剩,倒有几分依赖卖老特有的光棍无赖:“你是真不怕他进来?”

  一边镶着象牙与银的矮脚凳上放着只昂贵的咖啡机,旁侧是咖啡豆的储存罐,在这古物旧物居多的屋子里,颇有些格格不入之感,老头不知珍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