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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飞机能飞      更新:2021-02-14 07:46      字数:2555
  又严肃起来,“joy,梦,是潜意识中的欲望和恐惧伪装后的预示。你的梦是欲望和恐惧并存的。”她顿了顿,“我知道你不想开诚布公。但是,有些时候,我们该置身事外,让自己休息一下。”

  “你不累吗?”她顿了顿,补充道。

  我只是眼神放空的看着她身后的书架,上面排了一层弗洛伊德和荣格,还有一小盆盆栽。一团深绿正挡在深红色书脊前面,反差怪异又好看。

  “joy?joy?”

  “今天就到这里吧,erin,谢谢你......”我顿了一下,“和你的茶。”

  一路开回家,由汽鸣喧嚣的城市到间或几辆车的高速,我机械的打着方向盘,拐进路边不仔细便难以发现的被树遮挡的路。

  “妈妈,你为什么生气?”孩子总是很敏感,他们能最先感受到身周亲近之人的情绪波动。

  母亲板着脸回头,“你今天干了什么好事,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的声音开始小心翼翼起来,以便可以安抚她的情绪,尽可能避随时迎面而来的耳光,“什么,妈妈?”

  果然,一耳光甩了过来。

  左脸火辣辣的痛,眼泪不自觉的立刻模糊了双眼。

  在以前,哭,是可以让她软化的。她会觉得良心不安。

  可是次数多了,这个环节会被省略。

  “去外面站着,如果想不起来做过什么,不准进来,不准吃饭。”她转过身,系了围裙。

  我站在她身后,看着反衬出来的她高大的身影,因为头皮一阵阵发麻,连她从购物袋里往出拿食材的动作都是慢吞吞的。

  她做的东西最美味。

  我扭身走到门口,轻手轻脚从衣柜里拿出大衣。

  “谁准你穿衣服了?”

  那天我站在冰天雪地里整整一个小时,唯一庆幸的是穿着羊皮靴不至于冻了脚。

  大片大片雪花往下落,掉在毛衣袖口上。

  那时我才发现,雪片是好几个六角雪花堆在一块的,在已经昏暗的时间,天边只剩一个模糊的红色边缘,却还亮晶晶的反射着光。

  眼泪已经结成细碎冰茬冻在眼周,但我没察觉,只是一边因身体对寒冷外部环境进行物理反应的一阵阵发抖,一边观察着马上步入深夜的世界。

  我在驾驶位上坐了半晌才下车。

  看着窗子上镶嵌着的色玻璃。下午时分,里面一定被折射成各种颜色的光填满,朦胧得仿佛天堂。

  拿着钥匙,站在厚重的对开式大门前踌躇,犹豫着今晚是不是该跟bunny和sam挤在那间小木屋住。

  “你会下地狱的。”

  我细细听着脑海里的话,将那根小小的铁圆柱插进门把手,咔嚓一声拧开锁。

  躺在浴缸里,周围安静得过分,衬得水珠滴在水面上的声音异常清晰。

  “进来!”

  黑暗中唯一的光线来自开着的那扇门,熟悉的厉声呵斥从里面传出,我急忙跑了过去。

  我知道,没喝酒的母亲还是讲理的,只要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认了就好。

  但是我错了。

  吃饭时候她必定喝酒,只要父亲不在。

  那晚我的后脑撞在木家具角上,一阵阵发晕,也许再加上脸和眼睛肿着,只迷迷糊糊上了床。

  母亲早就睡着了。

  我也知道了,无论是谁,只要性别是男,就不该对他们笑,更别提打招呼,即使是校友。

  “你会下地狱的。”

  母亲回房间前恶狠狠的对我说。

  我将沾满水的手掌盖在下半张脸上,思考着为什么她会那么对我。

  回过神,动了动发僵的脊背,才发现水已经冷了。

  深夜,月上梢头,我纠结的站在远远离着床尾的地方,然后环视整个呈圆弧棚顶,又一一看过那四扇拱形窗上的绘玻璃,苦苦思索着是该睡在楼下的壁炉前当灰姑娘,还是睡在这铺了鸭绒垫子的舒适无比的床上。

  但最后还是拗不过睡意,上了床。

  已经两晚没睡,累得难受。

  梦境和现实仿佛一念之间,现实熟睡,梦境里便立即苏醒。

  闭眼再睁眼,发现自己仍躺在原处,晃荡了下左脚,拴着的哑光铜链撞击着铜制床柱,发出一阵微沉的响声。

  身上的被子突然被掀到一边,腰被握着翻转了个角度,接着匍匐在坚硬的身体上,竖起的膝盖正一下下按压着两腿间,让人浑身发软。

  我掌心贴着他的胸口,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凉。

  一颗颗解开他胸口的衬衫扣子,又将手伸进里面,紧贴着他的皮肤。

  异常缓慢的呼吸,如果不停留,几乎可以认为他是没有生命的。

  我又将耳朵放在他心口听,心脏也跳得十分缓慢,几乎是半分钟一次,有时又是一分钟。

  正当奇怪的时候,被他轻轻向上提了提。

  温凉的手掌抚了两下我的脸颊,向他嘴唇的方向压着我的后颈。

  “你是谁?”我在他习惯性的频率间隙问道,还是压抑不住忽深呼浅的喘息。

  他顿了顿,换了个角度,跳过了中间的递进过程,转身撑着手臂压在我身上,用力吸吮着我嘴唇的每一个部分,又将我的舌头吸到他的口腔中又吮又嚼,甚至不够似的用手指捏着自己的两颊,好让自己的嘴巴张开方便他的入侵。

  灵活的舌头抵进喉咙,让人不自觉吞咽的同时又抽出来轻轻扫过口腔内壁,又痒又甜,伴着膝盖规律的揉动,心底一阵阵的泛着热流。

  我下意识将两手插进对方的头发,柔顺的从自己的指间穿过,太惹人喜爱,但似乎喜欢得太用力,被扯掉了几根。

  “我很抱歉。”我因为困倦而微微闭着眼睛,不自觉轻笑着,贴着对方的嘴唇轻轻说,间或啄吻着。

  我笑出声,却被自己深夜回荡在我是的笑声惊醒。

  睁开眼,下意识捂紧身前的被子坐起身。

  身上的衣服再次不见。

  我缓缓起身,腿划过丝绸被子,冰凉顺滑,像模糊记忆中他的皮肤。

  从衣柜里抽出睡袍,回头拿床上的枕头,皱眉停了会,又转头去地下室,抱了自己的雪白枕头和毯子。

  往壁炉里扔了几块干木柴,点燃,拉上隔网,眼睛愣愣盯着橘红色的火焰发呆,直到盯得腻了,眼睛沉沉,缓缓闭了眼睛,就着身上披着的毯子打算倒在身旁的枕头上。

  但瞬间又睁开眼,被一个温凉的怀抱接住。

  我被抱起横坐在他身上,没被遮挡的腿部皮肤漏出来,贴着他的西装裤,又凉又滑。壁炉里的火焰映着一面暖洋洋,甚至有点发烫,跟他的温度恰恰相反。

  他的手缓缓抚着我的腿侧,又伸向深处,体温略低的指尖没入,在前端点了点,又反过来悠然的滑过我的小腿,最后停留在右脚上的疤,在上面反复摩擦着。

  我往旁边缩了缩,脱离他的抚摸。那块早已死亡的丑陋的几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