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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烈冶      更新:2021-02-14 09:55      字数:2480
  脑,伊莱没有回复我。

  睡梦中。

  “嘭”自拳面处传来一阵剧痛,意识苏醒,而我的视线却迟迟醒不过来。

  “怎么回事?”

  “柯尧!”

  光明被丹尼斯的叫声拉入我的视野,我看见了站在洗手间门口的丹尼斯,而不知何时,我站在了洗手间内部,面朝洗手间墙面的镜子。

  而此时,那镜面已被打得粉碎,破碎的镜面映出数张略显无措的脸,以及,属于那张脸的,被烙印上无数青紫痕迹的身体。

  打碎镜子的人当然就是我了。

  凭据一,是丹尼斯的那句:“柯尧你疯了吗?这得陪多少钱啊!”

  凭据二,是我那只被刺入玻璃渣的手,手背上有鲜红的血液丝丝缕缕地渗出,些许玻璃碴子依然嵌入其中,看上去有些可怖。

  “柯尧,你说话啊!”丹尼斯上前猛拍我的肩,“你说,怎么办!”

  我转过头,告诉他,“不是我做的。”

  丹尼斯有些不知所云,无措地看着我,我从那双眼睛中,看到了我此时的样子。

  “是他做的。”我缓缓转头,面向那破碎不堪的镜面,发现我难以掌控自己的面部表情。

  而镜子内,映出的那人,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那是我,亦是“他”。

  缓缓地,他冲我咧开嘴笑了,像是打了一个久违的招呼。

  我没有请假去看神经科的医生,一方面是不知道怎么跟伊莱开口,另一方面,是我不想与伊莱再吵起来。

  “你脸色很不好看啊。”伊莱一只手忽然抬起我的下巴,动作很自然,像是已经习惯这么做了似的。

  “哪儿有?”我不着痕迹避开,冲他挑了挑眉,想让自己表现得正常点,能像以前那样,就再好不过了。

  他们的谈话

  随后的几天日子如常。

  丹尼斯为了我那梦游的事儿,给我出了个主意。

  他打算将他新买的投影仪放在我们住那屋书桌的一个角落,用布盖着,晚上我们睡前便打开,以便观察睡着之后,“我”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但第二天我们就会发现,昨天晚上原本开着的录像机已被关闭,录的像已经不复存在了,显然,那个梦游中的“我”关掉了它,然后还删除了视频。

  这让我和丹尼斯都有些毛骨悚然了,因为由此可以推断出,“他”好像知道“我”平日里做的事。

  后来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便趁着中午下班的时间去医院看了一下,花了不少信用点,医生告诉我,不排除人格分裂的可能,这让我有点虚。

  出医院的时候,下午上班的时间已经过了,这叫我有点急,坐在列车上,就连看光脑都感觉慌慌的。

  但,不开光脑就不会看到那个紫瞳beta在联系我,不看到他在联系我,就不会想起当初我跟他说的介绍皇宫里的工作这档子事儿。

  本来还为自己忘记了感到愧疚,但看了他发的内容,便也宽慰了

  “尧,谢谢你之前的好意,这几天他来找我了,说是想重新开始,反正这几天我也没钱了,看他挺诚恳的就打算回去了,很高兴我们在一起的那个晚上,谢谢你肯听我说话,有空再联系吧,拜拜。”

  看来他是跟那个alpha重修旧好了,我叹了口气,回复道:“好,其实那个alpha人还不错,加油吧。”

  回到阿伦塞皇宫后连制服都没来得及换,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地图,迅速往伊莱的房间走。

  果然,一进门,伊莱劈头就问:“去哪儿了?”

  “去了趟医院。”我说,内心有点犹豫该不该把我发病的事情告诉伊莱。

  “病了?”他挑了挑眉,问我,“什么病?”

  我叹了口气:“神经病。”

  他轻轻地笑了一声,“那可真得好好治治。”也不知他以为我是在开玩笑还是怎么的。

  我默着没说话,过一会儿才听他说:“柯尧,大概就是这两天,我的肆虐期要到了。”

  我哦了一声,alpha嘛,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

  然后他补了一句:“如果alpha已经有标记对象的话,那几天会与对象产生较强的共鸣……可能会……”

  我默了一阵,心道这踏马不是拐着弯儿说要跟我干那事儿吗?“你该不会还想jian老子吧。”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他微微愣了一下,抿了抿嘴:“也不是没想过……”

  我黑线了一阵,我说你就不能稍微口是心非一下吗?“伊莱,别逼我罢工。”我说。

  他看了看我,不知怎么地,我居然发现他微微用舌头舔了一下唇,那种极其自然的动作,让我觉得我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他眼中的猎物。

  “我会忍住的,”他的声音压低了不少,这种嗓音,几乎每次都会伴随着他求’爱的气息出现,“但也可能忍不住。”

  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伊莱,别让我觉得你是野兽。”

  “我看见你就想抱你。”伊莱说,但他的语气,听起来感觉更应该说的是:“我好饿,好想快点把你吞下肚……”

  “喂喂,别胡言乱语啊……”我有些尴尬,同时内心又有些恼怒。

  伊莱静静地看着我,大约是察觉到了我眼神中的恼怒,他微微挑了挑眉,露出了一个并不好看的微笑……说是苦笑也许更贴切些。

  我从未见伊莱露出这样的表情,一想到让他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是我,内心不觉得有些不忍,但是,在感情面前,软弱与动荡的恻隐之心,才是最大的罪过。

  我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感悟这些,就好像曾经深深领悟过似的。

  一天的工作结束后,回到住处的路上,我又与单凛又打了一次照面,这次只是眼神的交汇,彼此一句话也没说,那时我正从伊莱那儿出来,而他的方向则是我来时的那边。

  他不会是要去找伊莱吧?

  我在心中暗暗揣测了一下,其实说实话,我是不乐意伊莱和单凛搞在一起的,不是因为我对伊莱怎么着,而是我觉得,单凛这小子来头不小,他接近伊莱,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回到住处后便于丹尼斯那小子商量我梦游的事儿了,他先问我检查的结果,我耸了耸肩,其实那医生也没检查出个所以然来,那梦游是怎么回事,至今仍是个谜。

  丹尼斯猜想,梦游中的那个“我”是有自己的意识的,说不定还能逮个机会与他交流,于是我们当天晚上便约定,我早点儿睡,丹尼斯先熬着,如果再出现我梦游的状况的话,那丹尼斯就可以试着和那个“我”搭讪,说不定能问出点儿什么。

  睡觉之前,我又一次忍不住将那个夹着芯片的日记本翻了出来,那颇有些年岁的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