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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淌挽      更新:2021-02-15 04:11      字数:2496
  么孤单。

  容樽想了想自己的职权,说道:“只要不改变历史,我就可以带你去。”

  号钟眼睛一亮,急忙道:“不会的,我只是想替主人报恩,陪君上走完最后一程。”

  容樽说:“好。”

  成连听说他们要回到过去,立刻要求陪着容樽一起去。在他心目中,他的师父就是一个毫无自理能力的家伙,从前他离开的时候还有星未在,可是现在他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

  容樽却非常的自信,“不用,我们去去就回,用不了几天。你们两个好好看家。”

  成连说不过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容樽破开了院落中央梧桐树上的禁制,遮天的古木树枝缓缓向两侧舒展开来,又渐渐朝上环出了洞顶,树枝绕出一个圆形的幽黑长道,里面深不见出口。

  容樽率先迈了进去,号钟被成连拉着嘱托该怎样照顾大人,眼见着那白衣人都快没影了,急忙挣开了成连,快步追了进去。

  长道很深,号钟紧跟着容樽的步伐,大眼睛怯怯地四处打量着。

  “不要怕。”容樽温和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号钟看着他一边不紧不慢的走着,身上的衣装也渐渐幻成了繁复的长袍,黑发以眼可见的速度增长垂落翻飞,被一青色发带在末尾轻轻扎了一下。

  他整个人的气势都跟着变了,与在琴铺中判若两人。这一刻,号钟才真正感受到了来自远古上神的威仪。

  “啊。”良久,容樽忽地站住了脚步,声音愉悦,“我们好像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攻快出场啦

  凌容容:“哼昂哼昂哼昂~”

  第四章号钟(1)

  两人出现的地方是一片郊外,背靠青山,脚下是土路,上面有车轴行过的痕迹。

  号钟左右观察了一下,兴奋地拉起容樽的袖口,“大人!我认识这里,从前跟着君上的行猎队伍来过,再往东走不远,就是齐国都城了!”

  容樽拽住他,安抚住少年激动的心情,“先别急,我们得想想怎样才能到你君上的身边。”

  号钟懵懂地看向他。容樽见他单纯的模样,忍俊不禁,摸了摸他的头,“按照国遗部的规定,在别的时空我们是不能使用神力的,更不可以改变历史正常的轨迹。若是没有人引荐,是很难混进王宫的。”

  如今一代霸主齐桓公已经病卧在床,五位公子忙于夺位,对他的寝殿看守甚严,却不管里面人的死活。

  号钟神色一黯,“那要怎么办?”

  容樽翻开走之前成连为他准备好的笔记本,略过前面十几页的生活琐碎注意事项,终于找到了他重点提到的一个人。

  “高僖。他是你君上的旧臣,也是如今为数不多还记挂着桓公之人。我们就去找他吧。”

  “嗯!”听到大人已经想到了办法,号钟用力地点了点头,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容樽没有带着号钟进城,而是继续向山上走去。

  “成连写到,高僖与已故的管仲交好,他的墓就在都城外郊,我们去可以碰碰运气,或许可以找到。”

  “管夷吾大人?他去世后主人曾带着我前来祭拜,不过我不敢保证还记不记得路……”号钟有些不自信地笑了笑,带着容樽左转右转,最终还真的寻到了管仲墓。

  “管仲与鲍叔牙、隰朋同为君上的三贤臣,君上对他甚为敬重,称他为仲父。大人,号钟可否替主人祭拜一下夷吾大人?”

  “自然。”

  容樽站到一边,看着号钟正了衣冠,端坐于管仲墓前,闭上眼十指放于弦上。

  号钟音色宏亮,犹如钟声激荡、号角长鸣,令人神魂俱荡。

  一曲奏毕,身后不知何时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奏琴者何人?”

  号钟回头,见到一位发须全白却神矍铄的老人张着鹰眸正盯着他。但很快的,又转向了容樽,眼珠动了一下,露出一丝惊讶。

  容樽神色不变,声音温和而礼貌地回问道:“先生又是何人?”

  老者挺起胸膛,睨着他嘴唇轻启,“高僖。”

  “原来是高大人。”容樽听后并不见礼,只是微微点头。

  身后仆人见容樽无礼,刚想开口训斥,被高僖抬手制止了。

  号钟走上前来,对着高僖郑重一拜,“号钟见过大人。”

  高僖讶然,“你也叫号钟?”

  “是。”

  高僖露出一抹怅然,轻声道:“又是一个追崇号钟琴的,转眼间,已经这么多年了,老夫也很久不曾听过如此惊艳的琴声了。”他的眼神略软,对着少年道,“起来吧。”

  理智告诉他,这两个人形迹可疑,但看着一人风光霁月坦荡若君子,一个神色纯净目光犹如稚儿,心里就无论如何也提不起防备。

  等他自己反应过来,发现已经开口邀请道:“老夫今日既与二位在管公墓前相遇,也是有缘,不知可否请二位前往府中一叙?”

  “可。”容樽笑眯眯地应道。

  高僖开完口就有些后悔,听容樽答应的这么快心里更加嘀咕了。他不屑于几位公子争位的丑态,早已远离朝堂许久,万一这两人是谁安排来接近他,想把他拉入某个阵营可就糟了。

  可是话已出口,高僖只得继续板着脸说道:“请。”

  心里盘算着,等到晚上可得把隰朋请来,让他帮自己好好审量审量。

  ……

  公孙隰朋乃是齐桓公的旧臣之一,但自从两年前忽然毫无预兆地在群臣面前狂吐鲜血,吓坏了众人,公子无亏命他好生休养,这位手握重兵的武将也就渐渐退出了朝堂,跟高僖一样看似远离了纷争。

  当他晚上来到高僖的府邸时,就先被迎进了书房,仆从随即关上了门。

  男人硬朗英俊的脸上面无表情,看着高僖神秘兮兮地检查完附近没人了,转头把他拉到位上,“隰朋可算来了,今日老夫去看望夷吾,却在他的墓前见到了两人!因分辨不清他们是否为几位公子的人,特请来隰朋帮忙。”

  “哦?”隰朋冷漠地开口,“既分辨不清,不理便是,为何还要请入家中。”

  高僖一噎,强行解释道:“你是没有见到,那两人不似凡人呐!年纪稍长的姿容俊秀,风光霁月,年纪小的也满是纯净之气,他在墓前弹了一曲,惊为天人!比起从前的号钟也不为过。对了,他也叫号钟。”

  隰朋神色不变,手指敲着桌沿,淡淡问道:“那年长的呢?叫什么名字?”

  “容樽,无字。”高僖刚说完,忽感到周边温度骤降,他一哆嗦,抬眼就被面前之人吓了一跳,“……隰朋?”

  只见男人不知何时捏碎了杯子,带着风雨欲来的低沉压势缓缓抬眸,冷笑一声,“你说那人,叫什么?”

  “容,容樽。怎么了?你与那人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