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24
作者:星海拾贝      更新:2021-02-15 11:27      字数:2491
  情这个字来不得半点勉强,好比我,别人再好再喜欢我,愿意把我当皇帝供着,我也不动心,你对我再凶再冷酷天天打我骂我,可我就是痴情不改,至死不渝。”

  商荣冷嗤:“这只能说明你贱。”

  赵霁一脸烂笑:“可你不就爱我这个贱货吗?不然相思剑怎会发光?”

  商荣若带着那把卖主的剑,铁定当场折了它,眼下找不到撒气对象,就拿小流氓的脸止掌心里的瘙痒,一个耳光抽得他原地转圈,打完侧身回奔。

  赵霁捂着脸追在后头,大声喊:“荣哥哥,好事成双,你别只打左脸,右脸也快打一下,雨露均沾嘛!”

  商荣停步扭头,又一次甩出巴掌,赵霁敏捷捉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企图强吻。

  不料商荣低头一顶,脑门使劲砸向他的鼻子,撞得他倒退两三步。

  “臭不要脸的流氓,再乱来我就杀了你!”

  赵霁鼻血滴答地目送恼羞成怒的师父远去,好似吃了喜鹊蛋,登时乐开怀。

  他还是以前那个商荣,他们的感情依旧未变。

  第162章身世迷雾之寻妻

  次日商荣率部围困高平县城,赵霁也领兵一千随军作战。

  赵匡胤率领禁军部队前往潞州,四日后与李筠合部攻打晋州。

  这招声东击西十分奏效,高平的汉军在得知周军北上的消息后便试图突围,商荣故意撤去东面的守军,诱使敌人从东门撤退,在半路进行伏击,一举歼灭数万人。

  刘崇在军阵中见漫山遍野都是周军,而自己的军队似泥墙沙堡迅速溃退,辽军又迟迟不来增援,心急如焚下吐血不止,被臣僚舍命救出。撤到巴公涧清点残部,二十万大军只剩不到三万人,刘崇惧怒交加,就此一病不起,仓皇逃回晋阳,不久忧愤而死。

  商荣攻下高平城,入城后首先安抚民众,恢复城内的生产生活,向军队颁布了四条守则:

  一、爱护百姓讲礼义;

  二、扶危济贫重道义;

  三、军民互助讲仁义,

  四、一言九鼎重信义。

  全力保护民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和社会秩序稳定。

  他每日忙于公务,几乎没有闲暇的空隙,赵霁想单独与他说句私房话都苦无机会。

  其实这亦是商荣故意为之,尽管对赵霁旧情不灭,可实在不想这么快原谅他,看他乘兴而来又夹着尾巴败兴而归,心里莫名畅快。这不分对象有仇必报的性格或许遗传自商怡敏,任何时候都争强好胜,坚持将自身感受摆在首位。

  赵霁觉得商荣是长成大人比从前难哄了,今后的日子有点不好过,但比起失散时的孤苦万状,如今能每天相见已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想到商荣这一年遭了太多罪,就让他使使性子当做补偿。况且他那么骄傲,一般人想做他的撒气桶还不能够,虐待他正说明心中有他。

  过了五天,诸事稍安,这日赵霁带着一队骑兵出城巡逻,见一辆四轮马车从南面疾驰而来。北方多战乱,马车是奢侈品,四轮的更少见,通常大富大贵的人家才能使用,赵霁见这辆车行迹有些可疑,立即拦住,派手下军士上前盘查。

  车夫说:“我们是从南方来的,想去周**营里找人,正好向诸位军爷打听,可知有个叫赵霁的禁军校尉现在驻扎在哪里?”

  那军士甚是机灵,先回头看一看长官,接到赵霁眼色,扭头问:“你们找赵将军作甚?”

  那车夫说:“他是我家一位亲戚,我家夫人少爷想通过他找一个人。”

  军士又问他们要找谁,一个声气粗哑腔调阴柔的男人在车内低吼:“老杨,这丘八一看就什么都不懂,你跟他罗唣什么,让他赶紧放咱们走。”

  车帘后伸出一只骨节粗大,戴着华贵玉镯和宝石戒指的手,手指间捏着一小锭金元宝。

  车夫老杨双手接住金元宝,递给那军士,笑道:“这是我家夫人的一点心意,送给诸位军爷打酒吃,还请行个方便,放我们过去。”

  若没有赵霁在场,他这个贿赂便成功了。

  那军士盯着金元宝咽口水,转回头打算帮他们游说官长。

  赵霁听到车内人讲话已认出是薛云和陶三春,纳闷这对母子为何急着找他。

  脑筋一转陡然惊悚。

  我和商荣师徒**一事已传遍江湖,陶三春和商荣有婚约,该不是到消息赶来找我算账的吧?她武功那么高,我绝计斗不过,还不被她活活弄死?

  顿时心生逃意,向那军士猛打手势放行。

  不巧的是车窗帘子忽然哗啦开了,一张浓妆“鬼脸”和一朵清水芙蓉紧紧挨挤着搁在窗框里,见着赵霁的瞬间,同时瞪眼挑眉,都想探身窗外,险些被卡住。

  “赵小哥,原来是你啊,谢天谢地,祖宗保佑,可算没白跑这一趟。”

  薛云一面感叹一面笑,不住念着“阿弥陀佛”,陶三春已跳下马车,卷起帘子请他出去。

  薛云扶着她的肩膀下车,扭肩甩胯摇到赵霁马前,赵霁下马相迎,堆笑行礼道:“二位久违了,陶二夫人您还是这么年轻,比前年见面时更神了。”

  薛云笑不可支:“你都长成大人了,嘴巴也比以前更乖巧了,真讨人喜欢。三春,过来见个面啊,往后都是一家人,别老木木腾腾的。”

  赵霁思索他这“一家人”是什么意思,片刻后反应过来,当初商荣不通人事,和陶家约定拿他做陪嫁丫鬟,这薛云定是惦记着让“儿子”拿他房呢。

  想到这儿就像被人用长矛顶住背心,竖起一片寒毛。

  陶三春仍是从前那副憨木相,近前第一句话是:“我们是来找商荣的,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赵霁不止寒毛倒竖还渗出了冷汗,连忙拉着他俩走到十数丈开外的地界,低声问薛云:“陶二夫人,你们也在找商荣?”

  薛云苦叹:“我和三春在琅琊郊外隐居,不常与外界接触,两个月前出门办年货偶然听几个武林人士闲谈,才知道商荣出事了。我们家三春一听急坏了,当天就嚷着出门找人,我劝了半天,让她待在家里,自己赶去大名府打探消息,听一些知情者叙述了大致情形,回家后就和三春拾行李动身了。从东面一路向西走到开封,见着了陈道长,听他说你投靠了他那当皇帝的师弟,现在前线打仗,心想你和商荣是师徒,找你估计能问出点什么来,就赶着从开封过来了。”

  赵霁悄悄捏着衣角蹭手心里的汗水,听薛云这口气想来还不知道他和商荣的真实关系,尚有机会糊弄过去,装出愁眉苦脸应付:“说来揪心,我也一直没有家师的音讯,不知道他在哪里,二位若获他的下落,还请及时通知我。”

  陶家母子对望一眼,目光里惊讶、失望、担心不一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