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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顾青词      更新:2021-02-15 12:27      字数:7281
  他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身打开家门,风一般的蹿出家门。

  这大半夜的,这熊孩子是添什么乱啊!上杉着急的跑到门口,赤着脚就准备去追,可是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秀一,不用去找了,他想出去发泄一下就让他去吧。”刘芳瘫坐在沙发上,语气虚弱。

  上杉张嘴,本来想要责备她言语太过激烈的,但是看到她的模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发生这样的事,最不好受的人恐怕就是她了吧。

  “我宁愿他恨我一辈子,也不愿他的未来受到一丝威胁。”

  刘芳低低的呢喃一直在上杉耳边回荡。

  上杉给她倒了杯水放在桌边,然后转身拨了个电话

  “迹部君,晚上好。”

  “我家逢逢和家里吵架跑出去了。”

  “真是麻烦你了,谢谢。”

  “好的,今晚他就在你那里过夜吧,我明白了。”

  “再见。”

  起电话,上杉秀一仰头呼出一口气,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母子俩都舒心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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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刘芳的心情其实和大部分中国父母差不多,关心则乱,所以不要讨厌她啊。

  68我看你很久了

  六十八

  迹部接到上杉的电话之后,二话不说,立刻就披上了外衣,和父母简单的说了几句后就出门去找那个离家出走的笨蛋了。

  其实说是离家出走也不太对,因为迹部就在上杉家不远处的小公园里发现了冯逢,他当时就低着头蹲在地上,脑袋闷在腿弯里,一动不动,不出声的话能吓死半个路人。

  迹部松了口气,然后不疾不徐的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最后只好也跟着蹲下来,低着嗓子说:“冯逢,本大爷来接你了。”

  冯逢久久的不出声,然后才慢慢的抬起头来,眼睛里满是哀伤:“迹部,你来了啊。”语气十分之平静,好像他一早就知道一样。

  “别这么不华丽的坐在这里,跟我回家。”迹部把人从地上拉起来,想了想又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罩在冯逢身上,伸手打了个响指,跟着他来的私家车就悄无声息的停在他们的面前。

  迹部就这么半拉半抱着把人弄上了车,全程冯逢都没有多说一个字。

  到迹部家的时候,迹部花铃已经叫人备好了洗澡的热水了,她从小景的口里也知道了个大概,所以也不多问,只匆忙的准备好了客房。

  “还是先去洗个热水澡吧,这样应该舒服一些。”迹部夫人笑着抚了抚冯逢的乱糟糟的短发,没有多问什么,直接就让侍女带他去沐浴了。

  迹部就坐在自己房里的大床上,翘着腿等着那家伙洗漱完毕出来,悠闲的翻着一些希腊文字的古书。

  冯逢就这么湿着头发出来了,迹部拧着眉看他那滴着水的黑发,拿过床头的备用干毛巾,本来想直接扔给他的,但是想了一会儿后,又拍了拍身边:“给本大爷到这边来!”

  然后再他刚接近床沿的时候,迹部伸手一个使力,把人拉到自己腿间坐好,动作看似粗鲁,实际却很轻柔的给那个不省心的家伙擦头发。

  冯逢闭着眼睛享受着迹部大爷的伺候,心境也平静了一下,有些想说话的心思了。

  “迹部……”

  “啊嗯?”迹部华丽低沉的嗓音传来,带着些慵懒的鼻音,足以让任何一个女孩脸红心跳。

  “你有话就说,本大爷听着。”

  冯逢回身,看着迹部的脸,然后伸手抱住了他,把头静静的搁在他的肩头,缓缓地开始了:“迹部,我是不是不应该再这么坚持下去了?”

  “我妈妈,我妈妈她很不容易的,我小的时候身体经常生病,而且一病就能好几天。有一次,我半夜突然急性肠炎,那时候疼的我都动不了,妈妈就只穿着几件单薄的衣服背着我连夜出去找医院,一家一家的敲门,求医生给我看病。那时候是冬天,晚上还下着雨,我就在妈妈背上听她哭……”

  “我知道其实有很多叔叔都喜欢我妈妈,但是她一直都不愿意再结婚。虽然她不说,但我知道,大部分原因都是为了我,她怕我以后会受委屈。小时候我睡觉前,她常常在我床边看着我说,我是她的小宝贝,会唱很多好听的儿歌给我听哄我睡觉。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哪怕家里条件再不好,她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帮我达成。”

  “我知道她舍不得我,她没办法从我爸爸的阴影里走出来,她希望我永远活在她为我建立的安全的美好的世界里,不想我吃一点苦。”

  “我知道的……我全都知道的。”

  冯逢一口气说了很多话,迹部只是伸手回抱着他,把他往自己的怀里更紧一些的带了带,无声给与他安慰。

  忽然,他的肩头传来一股温热湿润感,他有点惊讶,抬起冯逢的脸,果然就看到那孩子满脸的泪水。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冯逢哭。

  冯逢哭起来一点声音都没有,如果不是迹部敏锐的感觉到了泪水的温度,恐怕根本没有人知道这孩子哭过。

  迹部不知道他究竟有多么的难过,但是却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痛苦。

  痛到极致才会连哭都发不出声音。

  “迹部……我不能,让我妈妈伤心……”冯逢泣不成声,现在的他抛去那个冷静的外皮,就是个即将成年的孩子而已。

  迹部抬手温柔的给他拭泪,“你没有必要这么做,虽然那是你的母亲,但是她不能用这个来绑住你的未来。”

  冯逢摇着头,再次抱住迹部的脖颈,蹭着他的脑袋,声音压抑而低沉,带着哀求:“迹部,我真的很难过难过,你安慰我几句好不好?就几句,我只要几句就好……”

  迹部没有给他回答,只是低下头,捧起他的脸,慢慢的吻上他的脸颊,划过眼睛,然后落在唇上,把所有的温柔的安慰的抚慰的话语都湮没在唇齿间。

  “不要伤心。”

  迹部低低的话语呢喃消失在耳鬓边,随着他的吻直线往下,睡袍也开始零散开来,情到浓时。

  “好好睡一觉吧。”迹部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做,只是给情人盖好被子,然后抱着他一起躺下去,陪着他度过这难熬的一夜。

  冯逢最近几天都是住在迹部家的,刘芳和上杉都默许了这一点,现在家里乱成这样,冯逢还是在外面过几天才好,不然这一回来肯定又得吵个没完。

  上杉很贴心的把冯逢的衣物打包送去了迹部家,和迹部的父母寒暄了几句后就走了。

  “逢逢,你妈妈她是为了你好,你……想通了就自己回来吧,别让她担心。”上杉在迹部家的大门口,语重心长的说。

  “嗯,这我知道的,爸爸。”冯逢点头,他想通了自然就会回家的。

  上杉点了点头,然后钻进了车里,摇下车窗:“逢逢,那爸爸先走了。”

  冯逢站在原地,挥手和他告别,看着那车消失在视野里。

  然后就突然有种,八点档鸡血电视剧里,那些苦情女儿远嫁后,老爸来看望她,看她在夫家过得苦不堪言,但却无可奈何的感觉……

  冯逢吓得赶紧使劲甩脑袋,最近真的是忧思太重了,都开始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冯逢原本打算在迹部家住几天就搬回家去,和妈妈再来一次促膝长谈的,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他不得不提前回到了家里,因为发生了一件事。

  那天傍晚,冰帝大部分的社团活动都已经结束了,学校里都没剩下几个人,冯逢就跟着迹部走在校园里的小道上,准备回家去。

  然后,就被飞奔过来的一个人给抱了个满怀:“逢逢小宝贝儿!”

  冯逢被他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只好红着张脸憋屈道:“干爹……干爹我呼吸不行了。”

  来人除了black还能有谁,他那头标志性的金发在夕阳下特别的显眼,整个人看起来虽然疲惫,但是很有神。

  “有没有想干爹啊?”他又揉了揉干儿子的脸蛋,把他拉成了各种形状。

  冯逢的脸颊被捏起来,只能含含糊糊的给一个字:“唔。”

  这父子俩的亲密互动,到让站在一边的迹部被干晾着了,他不是很爽的伸手,隔开了这个美国人的手,把冯逢拉到自己身边,抚着眼角看着他,其实丝毫不落于人。

  “看看就可以了,本大爷的人不要随便乱碰。”语气嚣张的不行。

  black眉尖一挑,这家伙……眼神不错。

  “干爹,你怎么又回来了?事情解决完了吗?”冯逢摸着被捏的有点疼的脸蛋,想起了自己要问的话来。

  blacka“啵”的一下亲在干儿子的脸上,“是啊,爹爹以后就彻底自由了!想陪你玩多久就玩多久!”

  “啧!”迹部在一边嗤笑。

  冯逢还来不及表现自己的心情,black这边又发话了,“逢逢,爹爹这次来,还带了一个人来见你哦!”

  带了一个人?

  “干爹你带干娘回来了吗?”他后知后觉的说。

  black稍稍矮□子,眼神温柔:“是一个很想很想见你的人。”

  他侧过身子,伸手一指。

  冯逢探头,然后就看到了那个站在树下,在朦胧的夕阳下模糊的一个身影。

  他的脸隐藏在树荫里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冯逢的心却剧烈的跳动起来,仿佛是预知到了什么一样,瞳孔无意识的扩大,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那个人动了动,然后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脚步有一点跛,但这不影响他高大挺拔的身形。他慢慢地走出阴影,向着冯逢所在的地方走过来。

  一步、一步

  越来越近

  冯逢终于能看得清那个人的长相了。

  和他一样的乌黑短发,眼角稍微往上一挑,五官俊美。

  冯逢十二万分的确信,他从类都没有见过这个人,一次也没有。

  但是莫名的,他就是知道,这个陌生的男人和他的关系。

  一种溶于骨血的,这个世上最最亲密的关系。

  来人终于是靠近了他,低头仔细的看了他很久很久,然后小心翼翼的露出一个试探的笑容。

  “我在那边看你很久了。”

  “你长得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

  然后,他缓缓地伸出手,掐着冯逢的腰,把他抱起来举过头顶温和地看着他。

  “逢逢,我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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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心心念念的冯爸爸终于出场了,再次对那些一开始就猜测爸爸没死的亲们表示祝贺!不过,这也说明青词的智商果然是硬伤,根本不适合设置悬念神马的嘤嘤嘤嘤~~~

  69怪异的一家

  六十九

  今晚,上杉家客厅的大沙发上坐满了人,大家围绕着茶几端着各自的茶杯,一室茶香,却寂静无言。

  这真是很奇怪的事情。

  父子相认,夫妻团聚本该是天底下最热泪盈眶、感人肺腑的时刻,至少也会情不自禁的相拥而泣,互诉衷肠。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诡异的沉默着。

  刘芳带着冯逢坐在突然间冒出来的冯战对面,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仿佛是在确定这是不是有人在冒充。

  她在打开门,见到他的时候,真的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觉,已经死去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出现在他面前。

  多年不见,冯战的外貌与她印象中的相去甚远。

  她不知道这些年他为何不回家,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遇到了什么人。否则,为什么时光可以让一个曾经意气飞扬、桀骜不驯的青年,变得如此内敛温和,甚至有点颓废。

  但她知道,在她们都看不见的地方,他一定是吃了许多的苦头的。

  冯战好像是沉默够了一样,抬起头来,刘芳才看得清原来他那双曾经清澈明亮的眼睛此时竟像是蒙了一层灰一样!

  “芳芳,好久不见。”冯战终于是笑了出来,语气轻松的就像是多年未见的朋友一般。

  刘芳的的内心一阵酸楚,她勉强的一笑:“好久不见,你……你的眼睛……”

  冯战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摸眼睛,无所谓的说:“啊,那时候受了伤,视力就不怎么好了。”

  其实他现在看人只能看个模糊的大概,当时医生诊断的时候还曾说过他会永远失明呢,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不过这些都没有必要再去说了。

  冯战把目光又转到了一直盯着他看的冯逢身上,心里暖洋洋的:“逢逢在看什么?”

  “你长得和我不像。”冯逢想了半天,终于别处了这么一句话来。

  black嗤笑一声:“宝贝儿,你长得比较像你妈妈!但这家伙确实是你老爹没错啦!不用怀疑。”

  上杉坐在一边,不知道自己应该扮演个什么角色。

  他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这个男人会就这样回来。

  在他好不容易得到继子的认可之后,这么光明正大的走进他的家门。

  “芳芳,这么多年……辛苦你了。”冯战再次把有些灰暗的眼睛转向刘芳,这个动作略微有些迟钝,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察觉不到。

  “没什么,逢逢是我儿子。”刘芳摇头,语气平静。

  black简直要被这一家子搞疯了,东方人就是奇怪!有什么话就不能直接说,非得要把场面搞得这么奇怪,弄得本该是局外人的他也跟着难受的要死。

  “阿战,你的时间不是很多,有话就直接说吧。”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要知道他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偷偷地把这家伙偷渡出来的,要是让那位大人知道了,不把他射成马蜂窝才奇怪!

  冯战身子一僵,然后说:“嗯,真是辛苦你了,大哥。”

  black挥挥手,“所以说,有话就赶紧说吧!”

  刘芳很紧张的看向他:“阿战,什么叫‘时间不多了’?”不会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冯战苦笑着摇头:“芳芳,不用那么紧张,我没事的。”

  “很抱歉我回来的这么晚,让你们受了这么多的苦。”

  上杉的身子紧绷起来,生怕他接下来会说:“所以我这次是来带你们走的。”

  “我这次来,其实就是想看看,你们过得是不是很好。”

  “我听大哥说,芳芳你结婚了,恭喜。”

  冯战说的太平静了,一点也看不出来有半点不自然。

  刘芳扯出一个笑容:“嗯,谢谢。”

  冯战又摸了摸冯逢的脑袋:“逢逢也很乖。”

  冯逢有点脸红,却终究还是忍不住蹭了蹭他的手掌:“爸爸……”

  听到这声“爸爸”,冯战的眼泪差点掉下来,为了找到回家的路,他受的那些苦痛折磨,完全是值得的。

  虽然回家的时间已经太晚太晚了。

  没有人知道,那些年冯战是怎么熬过来的。

  那时候,大家本来都已经顺利的端了那个毒枭的巢穴,嬉笑着准备回家了,而他则是心情最好的那个,因为他的孩子即将出生。

  爆炸来的太过突然,几乎所有人都是始料未及的。虽然身为国际刑警,接受过特种兵教育的他们身手足够的矫捷,但是快不过炸弹的速度。

  八个伙伴,只剩下一个重伤的black,而他只能赶得及在最后时候对着这个大哥托孤,连遗言都没能多说一句。

  本来,他也和所有人以为的那样,自己应该是死在那废墟里的。

  但偏偏,他居然又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醒了过来,身上被插了许多的管子,在他睁眼的一刹那,就有一堆医生兴奋地围着他大叫。

  他那个时候脑子里很混沌,眼睛只能看到模糊的光影,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谁,开不了口讲话,浑身上下包裹着白纱,连动一下都办不到。

  然后又过了很久很久,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居然在床上当了将近八年的活死人。

  后来,由于脑子受到的重创,他的记忆零零散散,智商思维能力都严重的倒退了,再加上身体几乎全面残疾,根本无法正常行走。

  所以,从恢复记忆,到能够正常行走,他又花了六年的时间。

  这几乎就等于是一个重生的过程。

  这其中的苦楚,只有亲身体验过的人才能知晓一二,如若不是他们母子俩的信念支撑着他,冯战这个人也许就真的消失了。

  “上杉先生,真是谢谢你对她们的照顾了!”他真心的感谢着这个给了刘芳母子最大关怀的人。

  上杉挺直胸膛,冷硬的说:“不必客气,我的妻子和孩子,自然会照顾的仔细。”

  冯战一愣,然后又释然一笑。

  也是,他迟到了这么多年,哪里还有资格说这些。

  刘芳压着上杉的手,抚慰着他,然后又看着冯战,这个她爱了许多年的男人:“阿战,你这些年都去了哪里?”

  “啊,一直都在做一些康复。”冯战几乎是一笔带过了那段地狱一般的日子。

  “我这次不是来打扰你们生活的,请原谅我的自私……”

  “我真的只是,想近距离的看看你们,真的。”

  他真的就是想亲手抱一抱这个从来只在梦里出现过的孩子,再看一次他曾经心爱的姑娘的容颜,所以明知自己是真的消失了才比较好,却最终还是自私的回来。

  但他也的确没打算带走她们,毕竟他现在就相当于个废人一样,根本保护不了他们。

  他的语气太过酸楚苦涩,到是上杉有些愧疚起来,他叹了口气,捂住了眼睛。

  就在他们还想多说几句话的时候,上杉家的大门突然就被踹了开来。

  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道坚固无比的铁门像张纸片似的“吧唧”一声,倒在了地上,然后一个嚣张的外国男人就出现在大家面前。

  上杉盯着自家被踹烂的大门,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他绝对要投诉厂家!

  踹了人家大门的罪魁祸首丝毫没有负罪感,他穿着一身骚包的火红色衬衫,身高肯定在一米九一上,一头浓密的银色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嘴里叼着大大的不知道是叫雪茄还是叫什么的烟卷,斜倚在门口,睁着一双墨绿色的桃花眼盯着他们。

  “哟,开会呢?”

  明明是开玩笑的语气,但是眼里的杀气却明显的瞎子都看得见!

  black脸都绿了,几乎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嗷嗷嗷嗷嗷,这位大人居然动作这么快的就追过来了!

  “莱因……”冯战从沙发上转过头来,动作有些迟钝。

  名叫莱因的外国男人高傲的看了眼在场的所有人,就像是在看一堆蠢物一样。然后迈开大长腿,几步就走到了冯战的面前抱胸说:“怎么样,我都给你时间让你跑出来找你前老婆了,够仁慈了吧?”

  “啧,看你那表情!丑的要死!”莱因看了冯战的脸一会儿,然后走上去揉了揉,动作十分之亲密。

  刘芳有点不可置信。

  冯战拍开他的手,转头介绍:“这位是当初救我的人,名叫莱因。”

  刘芳还没什么表示的时候,莱因就说话了:“少在这里给老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老子还有一堆帐没跟你算!”

  “就你现在这身体,还敢出来乱晃?不想活了是不是!、”莱因二话不说,抄手就把人扛了起来,“跟老子回去吃药!”

  冯战少说也有一米八,这个男人居然还能单手扛得住……

  刘芳站起来阻止:“这位先生,阿战现在身体不好,你……”

  莱因回头上下打量着她,半天冒出了一句:“切,长得哪里有我好看!冯战你个没长眼的!”

  刘芳:“……”

  上杉:“……”

  black:“……”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