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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萌冬萌冬      更新:2021-02-15 18:16      字数:2491
  为何?”

  魏国公细长的眼眸微微一闭,并不打算解释:“照做。”

  魏羚心中是满心的狐疑,但是不敢忤逆父亲的命令,只得匆匆而去。西花厅里的魏国公,又端坐在扶榻之上,微微地闭上了眼睛。虽然他沉默不发一言,但是心下脑中,却已是不停疯狂的计算。今日此事,已是他一辈子之中,与命相搏的一刹,若是功成,便是千秋万载;若是失败,便是赔上一府人命,血戮满地。

  *

  国公府里的士兵们,又于夹廊回廊之间,来回穿梭。一边在后苑里层层布守,一边将后苑里每一块山石都细细查找。有一个脑子抽风的小士兵,也不知道是搭错了哪一根筋,居然攀上后苑的假山,把山顶的大石头都翻过来看了

  气得士兵头目直想把他的头盔给敲下来。但是小士兵却一脸天真地表示:不是搜蚱蜢么,万一被石头压住了呢?

  “滚!”

  士兵头目吼得山响。

  *

  而此时,后苑最角落、最落破的那间小库房里,那件被紧紧关闭的大木柜里。

  闷。

  窄。

  逼。

  小。

  本来只是素日存放青椒粒、胡椒籽的大木柜,现在,却活脱脱地装了两个大活人。

  大胡子沈少堂与小胡子白软软,两个人躲在深深的大木柜里,面面相对。

  柜中没有什么光亮,只有柜门缝隙里透过来一点点细细的微光,这光芒恰好投映在白软软白嫩嫩的脸颊上,将她本来便白得发光的肌肤上,更涂上了一层淡淡软软的颜色。沈少堂坐得她十分之近,两人几乎快要脸贴在脸上,他几乎能看到她脸上细腻如珍珠般柔润的光泽,以及她额际那一如婴儿般毛茸茸、软糯糯的软软碎发。她的眼睛,一直在漆黑的柜内,静悄悄地望着自己,眸光乌溜溜的,有一层淡淡的水雾,让人觉得十分楚楚动人;甚至白软软的呼吸,都能微微地吹拂到沈少堂的脸上。他似乎觉得柜中又浮起了大婚那日的阵阵甜香,淡淡软软,清清甜甜。

  呃……怎么回事,莫不是他的小皇后,是什么奶香饼、金乳酥的化身吗?为何他一轻嗅到她身上的阵阵甜香,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

  “陛下。”对面的软软,却在此时开口。

  沈少堂应了一声:“嗯。何事?”

  “你……为何到国公府里来?”白软软软绵绵的问,声声呼吸都朝着沈少堂拂来。

  沈少堂心里微微腹诽了一句:废话,你说我为何到这国公府里来?难道我要告诉你说,我看国公府里热闹,我特地从皇宫里跑来瞧瞧热闹?我自然是为你来的!笨蛋!

  但是,碍于堂堂大齐少帝的面子,他自然不会如是说。

  沈少堂抿唇,故意压低声音:“我来……微服私访。”

  “哦?哦。”软软提了提声音,又降了下去,“那陛下可曾查到什么了?”

  沈少堂眼珠一转,给了她一个锣,她还真敲了。查?他一进了门便顾着寻她,哪里还来得及去查验魏国公的底细?但是,说起来查验二字……沈少堂忽然想起了那个站在白软软面前的高个子帅老板,嘴巴不由得便微微地撇下,声线也压了下去:

  “魏国公的底细,朕到是还没怎么查到。到是皇后……不打算与朕解惑一下,那位天云楼的纪大老板,与皇后之间到是……”

  软软听他提纪天云,笑得眼睛先眯了起来:“陛下问云老板?”

  云、老、板!

  居然敢叫得这么亲热!沈少帝的心中一把火,一下便被这三个字点燃。

  软软微笑:“是啊,他便是我上次在路上,与陛下提到的天云楼的纪天云老板。我在六岁那年,与他在刚刚开张的天云楼中相识,这十二年来,便日日常常,都在天云楼中与他厮混。无论店中的客人出到多少金,云老板也不会下厨烹煮的,但是每当我去的时候,云老板都会愿意替我亲手下厨,烹煮天下各色美食,陪我一起享用。我的孩童时代,少年时代,都是和云老板一起渡过的。”

  啊

  沈少堂咬牙。

  嫉妒使我变形!

  她萌萌哒的团子时期,她活泼可爱的娃娃时期,她青春无敌的少女时期,居然都是与纪天云一起渡过的!他堂堂大齐少帝与小皇后之间的交际,尚不过是一只恩怨两难断的老鸭翁,但是那个个子高高、气场淡然的帅哥老板,居然霸占了他的小皇后那么长的时期!沈少堂越想越生气,简直都恨不得想倒退回自己的年少时光,将他的小皇后一把从天云楼里拉出来!

  沈少堂这般腹诽着,忽然发现白软软的颈上有什么东西,微微闪着亮光。

  沈少帝忍不住追问:“你的颈上,可有什么?”

  软软怔了一下,低头。将颈子上的一条项链从衣领里拉了出来。足金雕琢而成的致项链上,坠着那枚十分漂亮的南海珍珠。

  软软笑:“这个吗?是前几日云老板从南海带回来,送给我的南珠。”

  啊啊已经不是嫉妒使他变形,嫉妒的怒火,已经使得沈少帝熊熊燃烧起来了!

  沈少帝终于知道为什么那群追他们的士兵在院子里大叫“搜寻蚱蜢”了,也终于知道他为何总是每天出出进进,总是在崇阳殿的屋檐之上,看到那根绿油油的小青草了!尼玛啊,这是他被绿了啊!他无知单纯的小皇后,出宫省个亲,就差点要被人拐跑了啊!真是岂有此理,他亲自挨豆腐砸择回来的小皇后,自己还摆在宫中没敢下手,居然就有人敢把手伸进他的屋里来了!

  沈少堂气得脸孔阴沉,忽然猛地向着白软软的方向一倾,声线微压地问:“哦?云老板送你的南珠,你便这般挂在颈子上,那朕娶你时下了那么多的聘礼,金山银山中的项链珍珠都要堆成了山,怎么一条都不见皇后你戴在身上呢?嗯?!”

  沈少堂向着白软软突然倾过来,把软软吓了一大跳。这柜中本就空间有限,他的身子一压下来,软软不由自主地便向后撤。可是身后便已是柜壁,她即使想躲也无处可躲。眼看着他的脸孔便贴到了她的脸前,两人几乎瞬间就要眼睛对着眼睛,鼻尖对着鼻尖了。

  沈少堂身上有淡淡的皂角的味道。像是刚刚晒过阳光的暖被,暖暖融融的。

  白软软的身上有淡淡的奶香味道,像是刚刚从乳酥里捞起的小甜饼,香得想令人咬上一口。

  两人贴得如此之近,让从未与男人这般近身的软软,有些意乱情迷。

  而沈少堂更因由上到下,靠得她太近,不仅嗅到了她额际的发香,肌肤的淡香,还因为微微低头俯视,而看到了她因刚刚拉扯项链,而微微扯开的衣领开口……领口不过就是才敞开了那么一滴滴,但是却依稀能望见了她白得若雪的肌肤,波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