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火起东安县
作者:北斗小见      更新:2019-10-28 12:11      字数:8978
  离三寸山不大约几十里地外,有一小县城,名曰“东安县”。虽不比那凌霄城雄伟,却也算得上是富饶热闹。

  此时正值农历十五,城中的百姓每逢初一十五,多数都会去离城外十里的“禅定寺”烧香拜佛,以求佛祖保佑。

  “诶诶,大牛怎么不见你今儿带媳妇去庙里烧香啊?你不是想要个儿子嘛!”

  “哎呦,别提了!”

  那粗汉子左顾右盼,一只胳膊搭在身边那人肩膀上,小心翼翼的慢慢吐出些字来。

  “我跟你说,禅定寺那里出现了许多‘火教徒’!”

  “拜火……”

  “嘘——”那汉子左顾右盼,一只手拦在人嘴前面,恐旁人听见。

  那人也跟着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诶诶,听坊间传闻,那拜火邪教,恐怖如斯,孩童听了不敢啼哭,此话当真?”

  “确确实实——不仅如此,听闻那邪教里的人,个个都是吃人肉喝人血的魔鬼嘞。”

  “我去!这么吓人!”

  “小点声音…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喲!唉…不止那寺里,说不定城里也有那些火教徒嘞。”

  “我说怎么许多人今日都没去庙里。那官府的人怎么没有去管?”

  “哼!官府?就那知县马保德?怎么斗得过那些人哩!”

  “还是早些回家吧,最近不要到外面去嘞。”

  “诶诶,此事莫要声张,若是让那些教徒听了,把你抓了去,砍了下酒吃!”

  “哦哦,好好好,走了,再会啊。”

  二人拜别各自回去…

  烈日当头,连那农户鸡狗都不愿啼吠。

  此时正是正午时刻,那作奸犯科之人,午时出现也决不在少数,因为“早晚”都要被抓着…

  寺院外一处流血满地…

  赤红的血液如这烈日一般,染红了阳光照射到的草木上。

  见一双穿着僧鞋的脚,上面还带着血迹,急促的踩着林间杂草丛生的小路,往东安县赶,边跑还可以边听见带着焦急与恐惧的喘气声。

  “哎呦——”

  那穿僧鞋之人跑的急促,未注意前面,一头撞在了林无涯身上,二人倒在地上。

  “你这小和尚!不在庙里好好待着,出来做甚!哎呦,快起来!”

  林无涯也是不看路的主儿,手里攥着师父给的地图,边走路边脑海里浮想联翩,什么盖世神功,五泉山庄的。

  两个不看路的人,恰好就这么撞到一起去了。

  “对,对,对不起……”

  那小和尚边说着,边迅速站起来,连身上尘土都未拍又迈开步子跑了去。

  林无涯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拍拍身上的尘土。

  “搞得我一身土。请问小师傅,东安县是往……诶!跑这么快赶着投胎啊!切!还是我自己慢慢找吧。”

  那小和尚跌跌撞撞跑进了县里,找着了县衙门口。气喘吁吁的倚靠在县衙门口,直到里面人开门,才发觉了门口有个小和尚。

  “县,县令大人…”

  “有何事情?不着急,慢慢道来!”

  台上坐着的八字胡须小眼睛,一副刚刚睡醒模样的人,就是东安县的县令——马保德。

  虽那禅定寺不在县内,但根据当朝律法,寺庙道观,皆以最近府衙管辖。禅定寺附近已无其他郡县,自然去报于那东安县县令。

  “禅定寺,里,里,来了一帮强人!把师兄们……”

  说到这里,小和尚眼泪已经哗啦一下喷涌而出,跪在地上不停的抹眼泪。

  站在县令旁弓背鼠眼一人,趁小和尚抹眼泪停顿之际,凑到县令马保德身旁,轻声轻语。

  “县令大人,据手下捕快们报,那禅定寺,来了火教徒。”

  听闻“火教徒”三字,县长原本的睡意全无,眉头叠起一层层褶皱,嘴角向下发颤,眼珠在眼白间来回闪动。

  “那火教徒,可不是我们小小县衙能招惹的…”

  话止于此,县令放在案桌上的手微微抬起,示意身旁之人止住话语。

  见县令站起身来,眼珠四处乱看,目光飘忽不定,又在小和尚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好了,本官已经知晓。此事重大,待本官思虑好后,定设计办法,去解那禅定寺之围。你…你先行回去,本官自有办法…”

  “县令大人,可,可是那…”

  “好了!”县长一声高喝,止住了小和尚话语。

  “本官做事,还要你指点?来人送小师傅回去!”

  县令与左右之人退回后屋去。两旁捕快架起小和尚,送到外面去了。

  与其说是“送”,不如说是“扔”。

  “去去去,大人已经说了会处理!莫待在衙门口啼哭什么的!”

  随即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将小和尚隔在县衙外面。

  “你速去叫那铺头,点些人手去看看寺里情况怎样。”

  “大人,大人,莫不是县令大人真的要去与那拜火教的火教徒斗起来?要知道,那拜火教个个心狠手辣,都是啖肉饮血之辈。听闻那南溪县的所有官府人马,都惨死于他们那些人手上,南溪县县令一家更是被血洗!难道县令大人也要像那南溪县一样?”

  关于“南溪县惨案”,县令大人当然已有耳闻。听闻那南溪县县长林胜,因半路劫杀火教徒,被拜火教人寻仇血洗南溪县衙,血灌南溪县衙府,场面惨不忍睹。

  “这……”

  “大人,根据小人所知,那拜火邪教,但凡出来,皆有一头领乘人力轿子而出。可此番却未见其人力轿子,想必只是途径此处,不会在本县多留。”

  “好,既然如此……”

  县令马保德听闻此事,到也是不幸中的万幸,急忙坐到案桌前书写一封。

  “你叫县内值守,凡是天黑之后,不许叫人进出。再派人将此信送往南郊城,报于那吕大人,叫他发兵救我县。”

  “马大人,听闻那凌霄城裴将军与司徒大人暂居于那南郊城。依裴将军性格,若是听闻“拜火教”之事,定一同前来相助!”

  “那是最好,若有裴大人相助……什么?司徒大人也在?”

  “正是那新任丞相不就得司徒大人,此次司徒大人与裴将军一同去的那南郊城。”

  “若是司徒大人来了,我到有些不放心,听闻这司徒大人上任,经常弹劾下撤许多官员,性格叫人琢磨不透,古怪至极,难以对付。我恐此番司徒大人治我个‘不作为’之罪。”

  “那……大人我们该如何是好?”

  “这样,此信先交于那驿站的人,晚间封锁来往出县道路,等上几日。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或者那寺里情况有变,我等再送信求援。”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