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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天外天      更新:2021-02-16 16:27      字数:2493
  回想了多少回。

  蓦地,一条白玉般细腻的手臂伸出床帏。

  君黎清尚未反应过来此处还有一人,就被径直拽了进去。

  喉咙里的惊呼声还未出口,就被一个柔软湿润的触感夺去了心神。

  他瞳孔骤然一缩,下意识的就要推开身上之人。

  可最终的动作却是一个翻身将那人反压在身下,身下之人仰着脖子,露出致光润的喉结,继而伸出淡粉的舌尖舔了一圈上唇,轻笑出声。

  君黎清眸色一暗,甚至觉得连肺腑都好似要被一股无名的火烧穿。他俯身,恶狠狠的咬上那片薄唇。

  师父。

  师父……

  雪白的床单之上,一头乌发散落。

  “君黎清……”

  那人神态魅惑,一双狭长的眼眸像是心描绘过一番,完美的不似真人。嘴角噙着抹蛊惑人心的笑意,紧接着又是一个抬手,搂住他的脖子。

  君黎清看到他半褪衣衫内露出大片的白皙,性感的锁骨一览无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地闭上了眼睛。伸手胡乱的往旁边摸索,想要去扯些遮盖物,却不料中途被那人一把握住了。

  紧接着指尖进入了一个温热的口腔,那人一边如此,一边用手掌轻轻覆在他脸颊上。

  带着蛊惑般的语气道:“刚刚胆子不是很大吗?”

  “怎么不继续了。”那人恶意般抬了抬赤丨裸修长的腿,恰好划过某处。

  君黎清眼皮突然一跳,酥麻渐渐爬上背脊。

  他踉跄着起身,猛地朝后退了一步。也正是这一步,天地颠倒。

  眩晕过后,鼻尖萦绕着一股淡香,他睁开眼睛,眼前已经是大把桃花落下。

  山崖之上,立着一抹玄色身影。

  那人一手握着生死扇,转身朝他笑了笑。随后突然消失不见。

  “师父!”

  君黎清的心像是突然没了着落,他短促的叫了一声冲上去,却连一片衣角都没能抓住。

  “师父”

  去哪了?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口挂着的通天珠,而那人的信息却如同石沉大海般了无踪迹。

  君黎清全身不受抑制的震颤起来,一掌拍在树上,手背暴突出鼓鼓青筋。

  下一刻,他整个人伏倒在树前。焦躁、绝望、还有悔恨交织在一起汹涌而来,眼前一阵阵发黑,就连耳畔也似乎有轰鸣声在断断续续的呜咽着。

  君黎清握着扇子的手有些发抖。

  他觉得心里很难受,既夹杂一道晦涩无法说出口的情感,同时又有另一个声音告诉他,这是大逆不道、是天地不容!好像长久以来一直被小心翼翼呵护的某片柔软突然被人生生扯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不管他使了何种手段都无法避。

  “郁清!”郁流华猛地撤回生死扇,喝到。

  从开始有些别扭的神色再到最后的猝然苍白,郁流华不知道徒弟究竟经历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他走上前,将扇柄抵在君黎清额间,片刻后,他疑惑的放下。

  自己居然……听不到徒弟所沉浸何事。

  在大荒闭关后初次醒来的那次,哪怕自己有没有恢复记忆,那些执念太深的心魔都能被他所知。为何,他听不到郁清的心魔音?

  “你……”他本想问到底是什么心魔,可转念一想,自己这徒弟估计也就百来岁,万一再吓着他,最终委婉问道,“你方才看到了什么?”如果不严重,还是可以提前斩除的。

  “别怕,师父在。”

  君黎清简直辨不清自己在何方,直到耳畔突然响起熟悉的嗓音,茫然的眼神开始聚焦,最后看到郁流华像是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惊恐,他猝然上前,一把抱住郁流华,声音颤抖道:“师父……求你,别走……”

  郁流华心里微微一惊,整个人好似被当头棒喝,徒弟所生的心魔居然是自己?!

  君黎清的力道实在大得吓人,郁流华被勒的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终是要回去的,只是如今徒弟又是操的哪门子心,他还是轻声道:“别乱想,师父能去哪?”

  “不、你走了。”君黎清好似还沉浸在方才情景之中,他说:“突然就不见了,徒儿找遍了整个世界,找不到……真的找不到。”愈到最后,愈发悲切。尾音居然已经隐隐有了丝哭腔。

  “都是幻象,方才只是为师逗你的。”郁流华也是心乱如麻,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看着埋在他胸前的脑袋,拍了拍道:“为师不走。”至少得有好几百的时间,才能完成任务。到时候郁清长大了,自然也就没有现在这般依恋了。

  听闻身前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缓,郁流华也在心底长呼了口气。

  两人无言的推开房门朝外走,只是郁清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开手。

  因此走过大堂之时,已经有不少人对着他俩指指点点。

  郁流华将离他最近的一筒竹筷吸至身前,随后一扬手,尽数插丨入众人桌上。

  原本吵闹的大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谁敢再看,我就挖了他眼睛。”郁流华冷声道。

  君黎清一路上不语也就罢了,整个人巴不得与他贴的严丝合缝,而郁流华自己也是有点心虚。徒弟那番说自己走了倒也不假,只是他不明白为何能成为徒弟的心魔。今后又该如何与他相处?

  好不容易让君黎清缓过来了,自己倒是被一路的人盯的极不痛快,加上君黎清的心魔,郁流华现在恨不得一招将这些碍事的掀出去了事。

  “老板,这个怎么卖?”

  “五个铜。”

  “来四个吧,包两份。”

  “哎,您拿好,慢走啊。”

  郁流华听着身旁的交易声,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身无分文!

  “你且瞧瞧,这边是否有典当的地方。”

  君黎清环视了一圈后,捏了捏郁流华的掌心道:“那边。”

  郁流华在袖中摸出一块玉佩,而后才想起这是君山那人的。便又放了回去。

  “空间戒呢?”

  君黎清将戒指褪下,送到他手里。

  郁流华将自己的玉佩拿出:“走吧。”

  两人刚刚踏入典当铺,伙计就已经笑脸迎了上来。

  “二位是想择物还是典当?”

  伙计能看得出来这两人衣着不凡,心里想着不像是缺钱之人,因此又道:“哎,我这眼神不好,二位定是来此择物的。”

  “不,我们典当。”郁流华将玉佩轻轻放在桌上,下一秒,手上覆了另一人。

  君黎清看到了玉佩上方的华字,有些闷闷道;“师父,这是你的贴身玉佩。”而且和他的玉佩乃是从同一块玉石上取出的,当初大荒刚刚兴起这番制作令牌的风气,接了这活的人也是按照他的吩咐从最古老的一块玉石上破了两块。

  所以不管如何,在君黎清眼里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