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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牙疼不喝酒      更新:2021-02-16 22:56      字数:2500
  坐在沙发上了,茶几上放着一碗面,还用一个碟子盖着。我站在房间门口愣了一下,江枫说:“站在那干嘛?再不过来吃面就要冷了。”

  “嗯。”

  心里打着鼓,不知道该不该跟江枫说过年发生的事情。可是,说了又能怎样,除了打破现在这种宁静的生活之外,不会有更好的结果。

  算了,也没必要一见面就说这样的事情,我也没心情。

  江枫坐在一边看电视,我透过面条的热气看向他的侧脸,鼻子一酸,我要怎么才能告诉他这样的一个事实。

  过了一个年回来,江枫的口琴倒是大有长进,越吹越好听。公司还是和以前一样运转,要是没有差错的话过了今年应该就可以考虑扩大规模的事情了。

  家里的电话也来得越来越频繁,好像我一下子就成了他们生活的中心,一半是爸妈打来的,一半是许荷打来的。

  爸妈打过来无非是为了让我别忘了要结婚的事情,还顺便关心一下我的公司,害怕我到时候会因为公司的事情回不来。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们让他们放心。

  要是电话是许荷打过来的,我就更不自在了,也不说什么,无非就是问问我的身体,关心关心我的心情,再说一些我根本不关心也不感兴趣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可是她说得很开心,难道这就是人们口中说的恋爱?

  可是,可是,我很不舒服。

  要是手机响在办公室里,那还好,反正江枫不在身边。可要是在家,江枫就在房间里,电话一响,我就浑身紧张。

  “你电话响了!”我刚洗完澡出来,就听见江枫在沙发上喊。

  我急忙出去,还好手机放在茶几上,江枫手里捧着书也没看我的手机。我把手机拿到房间里接电话。

  是许荷打来的,问我休息了没有,说是家里打算让我们在六月份结婚。

  我说,哦,我知道了。

  又说了几句话,就挂了。

  刚出来,江枫把书一合,问我:“谁打来的?”

  “家里。”我说。

  江枫看着我,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避开他的眼睛,说:“没什么事。”

  “我是问你,你过年回去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你没有告诉我?”江枫的眼神倏然凌厉起来。

  “我……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强作镇定。

  “自从过年回来之后,你的电话莫名地多了起来。以前你接电话的时候根本就不避我,无非是工作上的一些事情。而现在,你接电话总是鬼鬼祟祟的,刻意压低声音,我偶尔听到的语气都不自然。”江枫顿了顿,“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了吗?”

  “嗯。”确实,我避开江枫接电话的时候越来越多了,是个人都会感觉到一些变化。

  “还有,”江枫忽然又开口,语气变得冷冷的,“你行李箱里的戒指是怎么回事?”

  我脑袋“轰”地一声,下意识地开口:“你怎么会看到戒指?”

  江枫无声地笑了笑,说:“你回来之后,行李箱一直扔着,最近天气变暖了,前天我帮你整理衣服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

  我看着他,不说话。

  他接着说:“本来早就想跟你说的,只是这几天你回来得都比较晚,我就没问你了。”

  沉默了好久,屋子里的静默压抑得我都快透不过起来了,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订婚了。”

  江枫闭着眼睛呼吸了一下,又睁开:“本来,这事该你自己告诉我,不该等着我来质问你的。”他的语气又是淡淡的,竟然听不出来有什么情绪。

  我几乎是虚弱地开口:“我是想告诉你的,只是……”

  江枫很干脆地打断我:“我知道。”

  “啊?”

  “只是,你想多过一天快乐的日子,就算一天。太早告诉我,反而不好。”

  江枫居然知道我是怎么想的,虽然已经习惯了,但是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一下,才“嗯”了一声。

  又陷入到了沉默中。

  我都感觉自己快要晕过去了,又听见江枫那淡淡的声音:“所以,刚才的电话告诉你,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今年六月。”

  江枫呼了一口气,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眼圈已经红了,淡淡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颤抖:“虽然早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不过你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是很难过。”

  “我……”

  “祝你新婚快乐!”江枫说完这句话就要回房间里去,起身说:“我要睡觉了。”

  “江枫!”我忽然拉住他,“我可以不结婚的,我可以解除婚约的!”

  江枫回过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把话喊出来:“我可以不结婚的,反正也是过年才订的婚!”

  江枫寂然一笑,说:“既然你可以不结婚,你当初为什么不可以不订婚?你清醒一点!”

  “我……”他说的没错,要是我可以不结婚,过年的时候我就不会订婚了。

  江枫把手抽出来,转身朝房间走去,却进了书房。

  第二天早上,我从沙发上醒来,发现身上多了一床被子,江枫正在厨房里做早餐,看见我醒来,说:“吃早饭吧。”

  昨晚的房间,空了一个晚上。

  ☆、咫尺天涯

  江枫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早餐还是会做两份,中午不回家吃饭,晚上在沙发上等我回来,或者一起吃晚饭。

  只是去楼顶的次数比之前多了好多,口里说着是因为“天气已经渐渐暖了”,无法掩饰疲惫的眼角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吹的曲子也不知不觉地变得越来越忧伤,有时候一吹就是一个晚上,我在旁边坐着,提醒他该下去睡觉了,他就起身,回房睡觉。

  我俩说的话越来越少,连在楼顶上,也不跟我说话,只吹着口琴。

  而说话的时候,越来越客气,“对不起”和“谢谢”也终于常常挂在了嘴边,笑容越来越淡漠,眼神越来越疏离,好像,我只是一个和他合租的人。

  所谓的回房睡觉,是他回他的书房,我回我的卧室。开始的那几天半夜醒来总是看见他睡在沙发上,叫他回房间睡他死活不肯。后来他很快就买来一张大小合适的床,刚好放在书房的空地上,也刚好睡得下他一个人。

  于是我房间的衣柜里少了一半的衣服,浴室里的浴巾少了一半,江枫把枕头也拿走了,睡得下双人的床,自然也凉了一半。

  四月一号,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频频听到纪念张国荣的消息,我留意了一下这个名字,到网上去查,莫名地出了一身的冷汗。

  晚上本来有一个饭局,我推掉了,早早回家,发现江枫还没有回来,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看见的却是粉丝纪念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