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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漫夜      更新:2021-02-17 05:41      字数:2494
  三绝之人,都有着绝强的恢复能力,估计过几天,也就好了。

  天成想到这里,刚松了口气,却忽然瞥见他腿间那小山水,立刻屏住了呼吸,红透了脸。

  难怪池渊说他发育不良时,他那么生气,池渊真的是……没见过啊!还有,这东西,跟身高根本不成比例啊!

  怪不得个子不长,光长这里了啊!

  天成连忙移开视线,看向别处,深吸几口气,平定狂乱的心跳,再尽量避开这东西,帮他洗净身上的血迹。

  帮别人洗澡,他还是第一次,上次程山水自己洗澡之时,他只是站在岸上看着,又是夜里,光线昏暗,也没看到什么,但这一次……

  那白皙而有光泽的肌肤,结实匀称的身材,漆黑而坚韧,有几分扎人的长发,还有,那红润饱满,如同一颗小樱桃一样的嘴唇……

  天成只觉自己的心越跳越快,仿佛下一刻就要跳出胸膛一般。终于洗净了他身上的血迹,想要把他抱出来放床上,然而正当天成一手揽住他的背,一手就要抄起他的膝弯之时,却突然看到了小山水,那小东西就那样突兀的呈现在眼前,好像在向他示威一样,让他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臂,又将程山水放了回去。

  算了,水也还温热,让他泡一会儿吧。

  所以当程山水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还泡在浴盆里,而天成就蹲在他旁边,低头洗着衣服。

  他这一觉睡得很踏实,做的都是美梦,在梦里,来捣乱的青落被他几下就打跑了。他属于那种睡眠很少的人,并没有睡多久,便觉得神了许多。

  “天成,别洗了,都是血,丢掉算了。”他享受着被温水包围的舒适感,懒懒道。

  “外衣被血浸透了,不能要了,中衣还好,洗洗还能穿。”天成没有抬头,程山水觉得,他的语气有些不太自然,脸色也不似平日那般苍白,而是透着红润,很是好看,看样子,难道,他在害羞?

  程山水见状,心情不由的好了起来,扶着盆边站起身,右腿稍微有点疼,却根本不能影响他现在的心情。

  天成见状却急了,连忙跑过来扶住他,胡乱给他披了件衣服,把他抱到床上。

  “腿上有伤,别乱走。”天成不敢看他,一边说,一边帮他擦干身上的水迹。他想起很久以前,程山水也对他,做过同样的事情,这种感觉,真的好舒适。

  天色将晚,光线逐渐昏暗起来,程山水眼中,天成的轮廓稍显朦胧,美得夺人心魄。

  其实天成真的很好,他美的,又何止是这张脸?

  只是,从前他身边的人,从未珍惜过他吧?

  程山水忽然回忆起青蛟的话,想着天成在暗夜岛时,不知受过多少折磨,心中不禁一痛,伸手,抚摸着那张致消瘦的脸颊,让那身体忽然一滞。

  “天成,我绝不会伤你。”他微微一笑,想要笑得安心,却笑得苦涩。

  天成点点头,望着他,说:“我知道。”

  他说的淡然,仿佛丝毫没有怀疑,程山水却并没有诧异,天成对他怎样,他心中,并不是完全没数。

  “别忙了,睡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他说。

  这一天,天成失眠了。从前的他,经常因为寒冷和痛楚难以入眠,但自从跟了程山水,他便每晚都能很快入睡,除了今晚。

  青落到底是不是青蓝,他想不明白,只觉得这人很奇怪,但是,这并不是他失眠的主要原因。他失眠,是因为程山水躺在浴盆中的样子在他脑海中固执的反复放映,挥之不去,脑子里说不清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弄得整个心智都动荡不已,根本无法安睡。

  程山水,跟青蓝不同,跟青落、彭鹏他们全都不同,这感觉,就好像,他内心的最深处,那扇紧闭多年的门,只有他,走了进去,让那一片荒芜,突然之间有了生机。

  所以第二天早晨,程山水惊奇的发现天成竟然比自己醒的还要晚,猜想他昨天可能是累了,便没有叫他,而是自己披上衣服,跳下床。

  有人敲门,程山水有些愤怒,习武之人本来睡得就浅,这样一定会吵醒天成!他板着脸去开门,看到的,是一个样子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厮,唯唯诺诺的说,要进来浴盆。

  那小厮看来很是老实,程山水没有为难他,只是点了点头,他便垂着头进屋,端起那水已经冷透了的木盆,就要往外走。

  然而他刚走出去几步,便被程山水一个箭步挡在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程山水面露凶光,声音压得很低,却难以掩饰的透出一股戾气,对着那小厮的脸,用冰冷的语气问道:“你是谁?”

  第44章断脉毒蛊

  刚醒过来的天成见他为难一个小厮,不知他又抽了什么疯,刚要下床劝阻,就看到那小厮轻笑一声,顿时觉得,事情不对。

  那笑声,分明是个老者,可是这小厮的年纪,约莫也就十七八岁。

  “山水,别来无恙啊。”

  那“小厮”说着,一把撕下脸上的□□,现出一张苍老的面庞。

  这人,程山水认识,但他见到他,却丝毫也高兴不起来,他抬头,望着那张须发皆白的苍老面颊,一字一顿,说出三个字:“柳元章!”

  亏他想得出来,竟然扮成个年轻人,还是青楼的杂役,怪不得这里没人知道他的下落。

  柳元章苍老的似乎很厉害,在程山水印象里,他的须发还只是花白,这几年,便彻底的,白透了。

  想想也是,他是沧山派掌门,而苍山派连遭重创,先是被程东南屠了,又被魔教血堂屠了,最后,被穿心鬼面给灭了个干净。想来,现在整个沧山派,剩下的,除了柳元章,便只有那两个黄口小儿。当然,程山水不想把自己算进去。

  想到这里,程山水忽然觉得这老爷子挺可怜的,便偏过头,望着墙壁,说了句:“你那两个孙子没事,在饮剑阁,吃得饱穿得暖。”

  柳元章望着他,轻叹一声,说:“谢谢!”

  程山水白他一眼,指着天成,说:“要谢,谢他,没有他,你们沧山派,就只剩你一个老不死的了!”

  天成见程山水指着他,有些疑惑,柳元章他没见过,但总听程山水说他不是什么好人,不觉有些担心。想来也不能再睡了,便跳下床,披上衣服,来到程山水旁边。

  程山水知道他担心,抓住他的手,稍微用力的捏了一下,要他安心,便摆出一副随意的表情,说:“天成,你去帮我买点吃的好吗?不要走远,就在这附近,我和柳掌门,有事要谈。”

  天成一愣,知道他是有意支开他,却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去。

  他印象里,程山水不是没有骗过他,一开始就胡诌了个盈月销魂散,但他每次骗他,都是为了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