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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水墨染      更新:2021-02-17 06:46      字数:2476
  前查探过,虽说是宦官,但听说也娶了个商户女宠的很,所以该不是不近女色,怎么现在看起来一点意头都无。

  他继续道:“若是督主喜欢,她们皆可以陪督主喝两杯水酒。”

  酒姬们难得看到秦衍这等俊美男子,不禁暗暗期待,毕竟在这场面上,少有人会直言推拒。

  谁知。

  “不喜欢。”

  秦衍说完,见姜游愣着没什么动静,他抬眸笑了笑,“姜大人,是要我说两遍么?”

  明明看着秦衍是笑着说这句话,姜游的背后却无端起了一层冷汗,他忙道:“是,是下官有失考虑。”

  姜游皱眉迅速挥了挥手,酒姬们进来还未站热,又不甘心地被赶了出去。

  幸而姜游是个脸皮厚的,这一时的不快,很快就被他的自说自话给遮了过去,席间又是一派热闹。

  沈亭在其中,却一直是那副嘴笨的模样,跟着姜游说的话,偶尔重复一句。

  无人将他放在心上,唯有秦衍时不时以余光掠过。

  ...

  快至散场之时,突然,门外传来重重的脚步声,不一会儿,门就被一把推开,巡盐御史刘志松黑着脸迈进门槛,冷眼瞪着厢房内众人。

  姜游坐的离门最近,起身便与刘志松相对,他的脸色也登时落下来,“刘志松,你这样来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刘志松站在门口也不进来,只冷笑一声,“国家财,受私盐之苦,你们倒是逍遥。”

  秦衍看了他一眼,向后将手臂搭在椅沿,好整以暇地轻笑了一声,今晚还真是热闹。

  检举姜游的人,他记得,不就是青州的巡盐御史刘志松么。

  姜游对着门口的黑面神哼道:“朝廷派了大人来,我在此处接风,用的皆是能上报的官府特供,可没犯什么律法,你这样私闯,实在不符合你御史之名吧。”

  巡盐御史是从三品,他盐运使也是从三品,他凭什么看刘志松眼色,更不用说刘志松还上了奏折弹劾他。

  “这里不是民宅,我怎么不能进来了。”刘志松看向主位上的秦衍,意有所指道,“我就是来看看,朝廷派下的大人,来了这半月不查案是在做什么,若是想饮酒作乐,应天府可比此地要好的多。”

  陵安闻言脸色一冷,腰间的刀就快出鞘。

  秦衍缓缓开口,“刘大人不知,这青州的私盐一事,实在是难查的很,本督查了半月,可惜还是没什么进展。”

  陵安看向秦衍,明明督主早在几日前已经寻齐了姜游贪贿的证据,为何要这般说,不过他素来只听秦衍差遣,其余的事,于他不过是脑海划过。

  刘志松皱眉还想再说,“厂督....”

  一向呆愣的沈亭突然对姜游耳语了几句。

  姜游点了点头,回头看向刘志松,“刘大人,督主想怎么做事,自有督主的道理,这也是巡盐御史能来监察的么。”

  “还请刘大人先回,不要叫朝廷看了咱们青州的笑话。”

  刘志松闻言,看了看秦衍,以及秦衍身后那个一脸杀气的男子,只得恨恨地留下一句,“真是不堪入目!”便甩门而出。

  刘志松一走,姜游立马恢复神色,原本就要散席,如今被人一打乱,当然还得迂回一阵,总不能给秦衍最后留下个怏怏而归的印象...

  回去的路上,陵安走在秦衍身后。

  “去查查沈亭。”

  “是,督主。”

  第七十章

  秦衍既下了命令,接下来两日,东厂的番役便着眼于查探沈亭的事。

  沈亭生于青州幽县,家世清贫,祖上三代虽皆是读书人,却未出过什么大官,他这个正五品的地方运盐司运副已是最高的官衔。

  许多前,沈亭曾有过机会升迁,但因无钱疏通,后来被一个别州来的人半道截了胡,那人之后被人匿名检举,因贪贿丢了乌纱帽。

  说起来,沈亭作为运副一直呆在运盐司,不升不降,可以算是‘老人’。

  书房内,秦衍看完陵安整理上来的纸简,“他和刘志松关系如何。”

  “禀督主,盐政院监察运盐司,沈亭与刘志松算是点头之交,就目前查探而言,他们并未有其他交集。”

  “刘志松去过那家酒楼几次。”

  “属下问过,以前没见过,但最近几个月去的次数尤其多,每一次皆是与姜游大吵一架。”

  因此巡盐御史和盐运使之间的矛盾,就在这两个月传的满城皆知,这是秦衍才到青州不久,便听闻的事。

  秦衍折起素纸想了一阵,指腹轻击案桌,才开口道:“抄家。”

  “督主,是姜游和沈亭?”陵安这般问,自然是因为这次查的是运盐司,总不跳脱这两个人。

  “沈亭和刘志松。”

  ***

  秦衍出远门不管时日多久,都没有习惯往府里传信,虽然秦衍走之前留了址处,但苏宓也不敢贸然打扰。

  苏宓不知他何时回来,无人商量,心里忐忑着好几日,更不敢教府医来看。

  这般怀着心事,没什么胃口,区区几天就瘦了一圈。

  春梅左手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核桃羹,右手掀开门帘看到趴伏在桌上的苏宓,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小姐在心烦些什么,明明风寒好了,怎么反而更瘦了,连旧书铺子送来的账册都不再算了。

  她走至桌子前,无奈道:“小姐,您这几日究竟怎么了?”

  “没什么,冯宝有到信说何时回来吗?”虽知道秦衍的性子,苏宓还是忍不住问一句。

  “没有,小公公这几日在备年货,没说姑爷有信传回来。”

  “嗯。”苏宓挥开春梅递来的核桃羹,“春梅,我吃不下。”

  她的心里怀着担忧,怎么吃得下呢。

  春梅看着苏宓这般,忍不住道:“小姐,要不然趁着姑爷还没回来,咱们去京府城中转转,透透气吧,而且您还没去过旧书铺子,那里被拾掇的可好了。”

  春梅说起这些,脸上也不由得露出期盼的神色,以前在江陵城,虽说很少出门,但偶尔小姐也会带着她去外头看看,自打来了京府,小姐就整个人都懒懒的,整日只顾等着姑爷回来。她倒是去账的时候可以逛逛,但一个人总不如两个人开心。

  “旧书铺子..”苏宓默念了一遍,灵光一闪,对着春梅道:“夕水巷子边上有药房和坐堂大夫么?”

  “那当然是有的,永安街上好几家大药所呢。可是小姐,您问这个作什么,要是不舒服,奴婢去唤府医过来瞧瞧。”

  “不要不要,”苏宓忙道,“春梅,叫门房备马车,我们现下就去夕水巷子。”

  “啊?小姐,现在就去啊。”

  “嗯!”

  ...

  初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