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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声号角      更新:2021-02-17 09:40      字数:2478
  也熠熠生辉。

  半响,苏穆煜对连鸣道:“这个背影,绝了。”

  宛如一只飞蛾,义无反顾地扑火。

  作者有话要说:

  注:“*”

  1“古柏……刀剑”《晋出?地理志》

  2“特坚.....论矣”《古今图书集成》

  3“风尘……戎衣”《重经昭陵》杜甫

  4“一身……日师”《老将行》王维

  5二更完成!开心!

  苏老板与连少,自是要断一段的。嗯!当断则断!

  第6章国殇

  是夜,三人于棠溪湖畔,安家留下的作坊里住下了。

  这里常年无人居住,蜘蛛网结成了盘丝洞。少年郎同俩蜘蛛一直忙到丑时,才将将能住人。作坊住宿简陋,远没有棠溪城里条件好。

  三人不得不挤在一起,但也总好过天为被,地为席。

  然,好端端的“三人行”,硬被苏穆煜的睡姿和安如风的霸道给搅和了。

  夜深人静,月换星移。

  未央无边,连鸣迷糊地感到一双手搭上了自己腰身。他半睁开眼,就着月光看到了苏穆煜那张充满诱惑的脸。

  连鸣深吸两口气,暗道势必做个柳下惠!可鼻尖萦绕的气息差点演变为烈药。

  连鸣不得不往床铺另一侧退去,轻轻把苏穆煜祸国殃民的爪子给挪开。

  半开的窗户灌进阵阵凉风,连鸣后知后觉身上没有被子。他转头看去,极度霸道的安如风直接卷了棉被,悬吊吊地挂在床沿。

  连鸣差点笑出来,安如风要是再翻身,不是脸着地都对不起他祖宗。然而连鸣没有袖手旁观,一手扯住少年人的亵衣,轻轻往床里带。没想到安如风大剌剌地长腿一踹,差点把连鸣踹到苏穆煜身上去!

  连鸣惊吓之余,猛地靠拢苏穆煜。随着热源接近,苏美人似在梦中的冰天雪地里寻到了火炉。

  连鸣咽了口唾沫,眼神顺着苏穆煜敞开的衣襟往里探。细长的锁骨,巧妙的颈窝,白玉般的胸膛,再向下,是招人的隐秘。

  连鸣明显感到自己有了反应,衣衫轻薄,好似一扯就能脱落。苏美人睡得畅快没自觉,连鸣堪堪闭上眼熄火。

  熄了片刻,毫无作用。

  连鸣骤然睁开眼,漆黑的瞳仁中尽是被压抑的欲望。他慢慢撩起苏穆煜的几缕长发,指尖柔情几欲渗到骨子里。

  然,时机不好。苏穆煜在梦中呢喃一声,连鸣立刻停止了动作。他默默叹息,一边挪开苏美人的手脚,一边从床上坐起。

  连鸣看看安如风,放弃从狼崽的爪子里抢被子。他小心翼翼地从床头取下衣衫,轻轻盖在了苏穆煜身上。

  连鸣越过安如风,翻身下床,往门口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他将被子解救,给安如风盖好。接着再次叹息,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欠这爷俩几百万?

  连鸣出门前,关上了半开的窗。

  翌日清晨,隔壁作坊的鸡,叫得都没安如风早。

  安小狼的生活作息非人能比。

  无论昨夜多晚才睡,天刚擦亮,他便咻地睁开眼。掀被下床,门口取剑,一气呵成!

  连鸣后半夜在院子里数了一晚上的星星,没情没趣的,转头就见安如风提着宝剑,满脸杀气地从屋子里出来了。

  “你这是要?”

  连鸣目瞪口呆,还没来得及问,安如风已以剑破风,习起武来哦,闻鸡起舞。

  连鸣扶额,“如风!”

  “嗯?”

  “鸡还没叫呢。”

  “没事,”安如风身姿飘逸,剑花光影赛过破晓最美的霞,“等我练完了叫它们起床。”

  谁家鸡要你叫!

  连鸣从石凳上站起来,疲倦地伸了个腰。既然狼崽子起床了,天色还早,自己再进去睡个回笼觉。

  连鸣进屋,结果又换了苏穆煜裹被子。那蝉蛹似的身子蜷在床中心,怎么都有点请君……的味道。正所谓是,淫眼看人……

  算了,连鸣咬牙,自己想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他走到床边,刚脱鞋躺下,没想到身边人突然出声,睡意惺忪的语气:“咦?……连少怎么才睡下?”

  连鸣侧了身,回道:“怪谁?”

  “我怎么知道?”苏穆煜还挺无辜的。

  连鸣:……

  也对,勾人那个总是理直气壮,偏偏还叫人百口莫辩。

  连鸣:“怪我自己,继续睡吧。”

  苏穆煜眯缝着眼,不知乐什么似的笑了一声:“连少,昨夜偷人去了?”

  “?”

  “你眼下那圈青色,哎哟喂,比青铜还青。”

  ……您还真是睡觉都不忘自己干的什么行当。

  连鸣懒得跟他贫,刚沾上枕头,睡意已来势汹汹。半梦半醒之间,连鸣还是很不服气地回了他:“苏老板好眼力。”

  “……嗯,我就从没打过眼。”

  两人呼吸平缓下来,各自翻身,又睡了过去。

  安如风在院内练剑,实则他现在已不用再做这些“无用功”。他回到了棠溪城,回到了冶炉作坊,他要做的,就只剩铸剑。

  少年人的额头渗出薄薄的汗,旭日东升,穿透力极强的金光撕开云层。那东方,群山起伏,悠远的峰头变得很近。

  日光和煦,风也轻盈,蝉鸣鸟叫格外清晰。安如风提着剑,剑光如从冰潭深处而来。他回头望向长安,在那早已看不见的地方,曾有他的鸿鹄之志。

  安如风低下头,情绪复杂的双眼盯着脚下那一方土地。汗水蹭过下巴,坠到地面,很快湿了一小滩。他抬手摸摸鼻尖,最后闭上眼。

  安如风,大战在即,鼓声锤声号角声,铁马铁蹄铁胄甲,厮杀快要濒临城下。

  没有时间再去想别的了。

  志向,那是留给别人的。

  隔壁鸡鸣划破了此时的沉寂,火红的公鸡跃上低矮的墙头。安如风自我安慰似的笑了笑,他将宝剑入鞘,转身去了灶房。

  要说安如风小媳妇,肯定是有理由的。并非枳句来巢,空穴来风,没人冤枉他安如风做饭干活忙家务,那可是一把好手。

  并且从来不用催。

  每到饭点,一溜烟的人就没了影。半柱香后,热腾腾的饭菜必定上桌。连鸣除了读书败家玩古董,跟他老爹对着干,什么也不会。苏穆煜倒是会一些,不过有安如风打头阵,他也懒得再出手。

  反正,左右看看,这两人永远没有寄人篱下的自觉。

  这股臭味相投的流氓劲儿,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安如风做好早膳,天已大亮。食材短缺,只能和面烙饼。最后还学着胡饼的做法,洒了些黑芝麻。

  看起来不咋样,闻起来挺香。

  他端着饼去叫俩大爷起床,边走便腹诽:世上怎么有这么懒的人!

  实际上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