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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声号角      更新:2021-02-17 09:42      字数:2489
  嫉妒加上嫉妒,就是愤怒。但他不敢,只好曲线打探,要是贺琛对那小戏子没什么意思,自己就强掳来,玩上一玩。

  贺琛淡淡抿茶,等待冷佩玖上场:“洪厅长言重了,国家安危,当是每个军人的职责。贺某不敢托大,这话不要乱说。”

  “哪里在乱说?”洪厅长伸手在腿上美妇的腰间摸了一把,笑得邪性不端,“传闻中啊,这傲气冲天的冷老板,不也拜倒在您贺军长的军裤之下?您那马鞭,可以试试冷老板那嫩生生、白花花的屁股哟,滋味肯定妙!”

  贺琛厌恶地皱眉,洪厅长恶俗的床第爱好非常下流,不堪入耳。

  他冷声说:“洪厅长,冷老板虽是戏子,那也是人。况且他现在是个名角儿,什么样的达官显贵票友没有?您说话还是掂量点,别自找麻烦。”

  贺军长身边的副官暗暗惊心,要知道他们军长就连下达任务、作战之时,都从未讲过这么长的句子。这话听着,还像是帮冷老板撑腰?

  洪厅长是个人,话里话外什么意思都听出来了。他满脸堆笑,转口问:“那贺军长与冷老板,有没有那层关系?”

  “不曾有。”

  “哦?冷老板这么标志的人儿,军长您看不上?!”

  “关你屁事?”

  见贺琛隐有动怒的迹象,洪厅长乖乖闭上嘴。他悄悄翻着白眼儿,说得那么好听,不就一下贱戏子。在北平也不知被多少人骑过,干不干净还成问题。

  而当冷佩玖掀帘登场时,那媚眼如丝的模样彻底勾了厅长的魂。洪厅长当即决定,反正你贺琛说过不要了,老子就要玩玩这姿色绝伦的兔儿爷!

  有贺琛在场,冷佩玖一比一效仿在北平那次的劲头,唱了一晚。这回轮到上海的小姐太太集体疯狂,等他下戏时,一窝蜂的围追堵截,打赏扔得后台到处都是。

  贺军长依然听完戏,抬起屁股就走人。差了副官去送礼,聊表心意。冷佩玖多少有些难过,原以为这次贺琛会亲自前来,毕竟自个儿都追到上海来了。

  谁知郎?心?如?铁,冷如冰山。

  冷佩玖带着假笑,等票友散尽,这才寻了空,开始卸妆。他把戏服脱下,只剩一件雪白中衣,镜子前,冷老板肌如玉,眼如花,眉峰俊朗,脖颈修长。他望着桌上那对玉镯,伤神片刻,最后一声轻叹。

  爱啊,恨啊,这回事,都太难。戏词唱起来难,那些情动、愤怒,演起来难。要真的落到自己身上,要去飞蛾扑火,要去爱谁恨谁,更难。

  冷佩玖细致拾起来,夜色已深,弄完还得回家去。

  其实这夜,贺琛本没走。他出了戏院,副官给他拉开车门,贺琛反倒迈不开步子。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还醉在冷佩玖的戏里,他忽然想去后台,见见那个卸了妆的冷老板。

  上一次,在北平与冷佩玖的最后一面,他依然是带妆的。

  冷老板卸了妆,从戏里跳脱而出时,又该是一副怎样的姿色。偏向女子的柔美,还是男子的俊朗?

  贺琛夹着烟,不动了。他在戏院外的墙根下,硬是沉思着站那儿了。副官揣度不了上司的心思,只得一打呵欠,苦命作陪。

  此时未到十月,霜却漫天。凌晨上海的深秋,到底是凉。贺琛抽了几支烟,直到外套都有些湿润,他用脚尖把烟头碾灭,整了整军帽。

  “回吧。”

  副官刚巧拉开车门,突然听到一声惊呼,这声音怪熟悉的!

  贺琛回头望了一眼,接着眉头狠狠拧起他娘的!这不要脸的洪厅长,居然强绑了冷佩玖!狗?日的龟孙!

  冷佩玖以为深夜无人,绝望涂地。他被粗粝的麻绳紧紧捆绑,浑身开始发烫。脚步轻浮,整个人都是软的。

  洪厅长一马当先,笑得奸诈.卑鄙。小厮挟持着冷佩玖,就要把他往车里塞。

  冷老板早在挣扎,此时中衣散开大半!美色当前,那下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忍不住伸手揩油,满脸渴望。

  冷佩玖扯着嗓子呼喊,夜深人静,哪有人应?再加上嗓音变得沙哑,除了第一声有点石破惊天的味道,后面这几声,猫抓似的,跟调情没两样。洪厅长回头捏着他的下巴,狞笑:“老子跟你说清楚,敬酒不吃吃罚酒!这里是上海,不是北平。在这里,老子说了算!老子想要的人,还没有失手的!”

  眼见着冷佩玖被塞进车内,车子启动。副官见怪不怪,这些所谓上流人的龌龊手段,多了去了。

  他只是轻声道:“军长,上车回家吧。”

  贺琛回视线,刚刚一瞬间的愤怒被压了回去。奇怪,他这是怎么了。

  贺军长钻进车内,有些疲惫。他闭上眼,说:“回去吧。”

  冷佩玖在洪厅长的车里,眼泪都要出来了。好端端一十七岁的少年,头次面对强权黔驴技穷。他没有任何办法,除了流不值钱的眼泪,还能干什么?

  洪厅长的咸猪手没停过,一会儿在他腰上摸一把,一会儿往胸前那两颗小粒上夹。

  他笑得满脸横肉乱颤:“美人儿,瞧这细皮嫩肉的。哥哥回家好好疼你啊,哎哟这眼神儿,怎么呀,不甘?老子跟你说,回家还有好东西等着你!”

  洪厅长想得兴奋,下腿间支起帐篷来。就在他忍不住想要扑上去蹭两下时,猛地一声枪响,击碎了车子的后窗!

  洪厅长吓得一缩头!这他妈哪个不长眼的乱放炮!

  车还在前进,紧跟着第二枪就来了!这次更狠,枪子儿直接射进前座里,幸得副驾驶没人,否则当场溅血。

  被迫停车,洪厅长的欲望还没下去,他有些狼狈地冲下车:“他妈的是谁不长眼睛!”

  这次是“啪!”的一声马鞭响,从后面车上下来一人。洪厅长就着夜色看清车牌号,顿时醒了。

  等鞭子挥到他跟前时,真真切切看到了贺琛那张阎罗脸!

  “再说一次?”

  贺军长拿着鞭子,在手头拍了两下。牛筋绞成的鞭子,破开空气的声响恍如惊雷。

  洪厅长直接软了,下面的帐篷瞬间消失。这他妈是怎么回事,贺琛这个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拦下自己的车。

  贺琛居高临下地斜了他一眼,接着一偏头,副官上前从洪厅长的车内将冷佩玖扶下来。此时冷老板早已有些神志不清,站都站不稳,险些一头磕下去。

  贺琛皱眉,头回觉得副官办事不利,扶个人都扶不好。

  他长腿一迈,挥开副官,直接将人抱了起来。冷佩玖半睁着眼睛,朦胧间看清贺琛:“军、军长?”

  “别说话。”

  贺琛不看他,转身往自个儿车上走。

  洪厅长作势要喊,贺琛顿也不顿:“滚!”

  接着车门“砰”地关上,绝尘而去。

  冷佩玖被下了药,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