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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七声号角      更新:2021-02-17 09:45      字数:2493
  不见,真想去看看。”

  苏穆煜心想,你是没机会看了。等我回去后,北京故宫、台北故宫我想看哪个看哪个。

  王老爷又说:“苏老板,知道伐?冷老板和贺军长马上要回上海了。”

  这倒是引起了苏穆煜的注意:“嗯?过几天吗?”

  “大概也就是这两天了,”王老爷说,“好久没听冷老板唱戏,怪想的。耳朵都馋了。”

  苏穆煜笑笑:“可不是,我也很久没听了。等他回来再登台,准得买了好位子。”

  “也不知道贺军长与本家现在如何。你别说,军长真是有情有义,对冷老板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不晓得他俩未来如何,反正只要打起仗来,总有分开的一天。”

  其实王老爷同样肖想冷佩玖多日,不过贺琛捷足先登,自己也只有说风凉话的份儿。

  苏穆煜撇嘴,酸什么酸,人家两口子的事儿轮得到外人瞎操心么。

  “有机会再一起去听戏。”王老爷坐在沙发上,捧了茶杯笑着邀请。

  苏穆煜一张假人脸,皮笑肉不笑,他本不太喜欢同官宦打交道。

  “成,王老爷开心就好。”

  果然不出几天,冷佩玖与贺琛回来了。

  这在上海的梨园行与军政届再次刮起一股风。

  同行都说冷佩玖看人眼睛真毒,瞧瞧他,不出手不知道呀。一出手直接拿下贺军长这样的人物,怕是一辈子都不愁吃穿了。

  军政界要员轮番打电话来,与贺琛约时间见面谈事。包括上次扣押黑帮老五的军火一事,也该有个了解。

  他俩才定情,正情到浓时。回到上海,又得彼此分开作息,回到忙碌的生活中去。

  冷佩玖决心已定,想着未来就算打仗了,贺琛去哪儿,他便去哪儿。而贺琛则打算待抗战打响,便送冷佩玖出国。等到一切结束了,自己再去寻他。

  两人之间已经没什么秘密可言,包括贺琛的书房,冷佩玖也能自由出入。

  不过就这个心思,他们没给彼此说透。

  苏穆煜听闻冷佩玖回来,专挑一天登门拜访,说是要与冷老板说新戏。

  张叔出来迎接,一拍脑门儿道:“你看我,这忘啦!冷老板说是今天有事,刚刚出门回冷宅拿戏服去啦!”

  苏穆煜愣住,心道不好。这才刚传出好事来,冷佩玖怎么如此沉不住气。

  他笑着与张叔道别:“没事,我改日再登门拜访。”

  张叔说:“没问题,下次帮您给冷老板说清楚,约个时间准错不了。”

  苏穆煜出了贺公馆,赶紧奔往冷宅。

  可是,还是迟了一步。

  等他到达冷宅门口时,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1“不朽……世间。”《新年说梦》

  第45章盗红绡

  伊始,皇城根下孑然一身,无牵无挂;那年海棠树前,却是峰回路转,情有所依。从一人的伶仃变为两人重逢,连在根脉中的东西终比水浓。

  再后来,一人毅然承欢的楚痛与屈辱落在另一人的眼中。咬碎牙齿连血吞的情意不可不报。若没有阴差阳错的梨园相遇,又怎有后来的悲欢离合。若没有对情感与陪伴的渴望,又怎有后来的悔恨与遗憾,

  这样说来,究竟哪一个是现实,哪一个又是梦境?

  人生的一蹶不振、每况愈下,大抵是从失志开始。而一段感情的江河日下、土崩瓦解,大抵是从拆穿第一个谎言开始。

  一九三六年的开头,便注定了这一年不平凡。虽从历法上看,今年无非是本同末离,却有着别样奇特。举个例子来说,这一年七夕恰逢处暑,比常年都要来得晚一些。

  而有的事却来得比往年更快,快到令人目不暇接。

  时值一月,平洋学生组成南下抗日宣传团。中央红军陕甘宁与陕北红军组成中国人民红军抗日先锋军。

  随后,自流传后世的《沁园春?雪》落笔,二月红军正式开启东征历程。

  四月,张学良与李知凡*密谈合作抗日。

  国政颁布五五宪章。全国各界救国联合会在上海成立。

  同年八月,中`共决定放弃红军称号,联蒋抗日。中`共中央公开发表《中国共`产党至中国国民`党书》。

  年底,爆发双十二事变,史称西安事变。

  这一年于国共两党来说,过得是风风火火又暗潮汹涌。各方势力不断角逐,不断较劲。中`共连连伸出橄榄枝愿与国民政府共同对敌。战事一触即发,犹如水壶中不断上升将达至沸点的水,就等一出大戏点燃全国。

  后来,苏穆煜不太记得那一年他与连鸣是如何在上海度过的。但他深深记得,那年元宵节后,冷宅内爆发的争吵与矛盾。

  记得上海的初春才将将开始,而有人的人生,正在迈入更为严酷的凛冬中。

  苏穆煜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出神。连鸣不知他怎的去了一趟贺公馆,回来竟有些失魂落魄。

  连鸣喝着咖啡,很不好劝。最后说:“苏老板,今晚咱家还吃饭不?”

  “啊?”苏穆煜一怔,他揉了揉脸,“哦,等会儿。让我再清醒清醒。”

  “冷老板不喜欢你的新戏,还是意见不合需要更改?”

  “不是,今天我没见着他。”

  “没见着你也不至于思念到茶饭不想吧,”连鸣摸出烟盒,正要点一根,“你这样下去,我会吃醋哦。”

  “别闹,”苏穆煜摇头,伸出手说,“给我一根。”

  “我去。”

  连鸣错愕,他看看苏穆煜又看看手上烟,“你不是不抽?”

  “谁说我要抽了,我闻闻。”

  苏穆煜懒得等他反应,劈手夺过烟盒摸出一根,横放在自己的鼻边深嗅一次。烟草未燃烧前的清香混着一丁点苦,于苏穆煜来说起了一定的安神作用。

  连鸣咬着烟头,斜靠着沙发。他取下眼镜的瞬间,一身流氓气锋芒毕露。

  “来,苏老。跟本少爷说说谁惹你了,还是你又看见什么了?”

  苏穆煜迟疑半响,说:“我的任务,估计没几个月就得结束了。”

  他没看到什么,只是听到了。

  听到了一段极为纠结的争吵。

  时间拨回下午三点四十左右,苏穆煜匆忙赶到冷宅,里面已经有人吵了起来。

  这两个声音极为相似,不过一个清冽一点,一个稍微沙哑一点。若不是反复多次听过冷佩玖的声音,乍一听还根本分辨不出来。

  沙哑的声音首先爆发,那人朝冷佩玖道:“你不是说好要帮我的?现在计划进行到一半,眼见着就要成功了。我马上也要离开上海去南京,他贺琛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

  冷佩玖的话听起来倒还显得稍微镇定:“无论如何,我今天回来,就是想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