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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总裁哥哥      更新:2021-02-17 10:39      字数:2475
  一次“和事佬”的角色,拿起了议事桌上的酒,分别给坐在两手边的两人斟了一杯后,便温声劝道。

  窗外飘来的将士们哭笑声还在耳畔,锦颐难得以心平气和的心态和目光去看待秦非正,便率先执起马启鸿斟下的酒,置于唇边,一口饮尽。

  “怎么安静得下来?两位也不怕安定得太早,最终功亏一篑?”

  地位使然,她已并不比秦非正和马启鸿两人低上什么。哪怕明知马启鸿是自家哥哥的上司,也明知马启鸿或会是华夏未来的领导人,她言辞间嘲讽的意味也仍旧没有敛分毫。

  “仗打到这,你们就觉得足够了?”

  抬眼瞥了瞥马启鸿,又瞥了瞥秦非正,她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问道:“你们预备把东北放到哪儿?东北就不打了?让小鬼子占着我们的底盘,还时不时要担心他们会不会再往南边打过来?”

  她固然知道抗日结束以后,铁、民、产三方会有一个最后的清算。谁掌国家主权,这是民党要和产党斗的事情。至于她铁血军,似乎不论哪个党派执政,最终都不会让铁血军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继续存在,让他们如鲠在喉。

  她知道会有那样一天的。她没想过逃避。

  但显然,现在还不到时候。清算的时间,至少不该是现在。

  “东北是日本在华夏的大本营,如果还要继续北进,那势必不会比我们肃清国内其他地方容易。”

  秦非正同样也饮完了杯中的那一点酒,开始把玩起了手里的小瓷杯,“你们知道那意味着什么的。那意味着,我们要花比肃清其余地方更多的力、兵力、装备,去同鬼子来一场恶战。”

  “哦,当然了”

  手里把玩的动作兀地停住,他终于抬头看向锦颐,眼神平淡地陈述着自己所认为的事实,“我们当然会赢了。但如果就只是为了东北,为了那帮子腐朽的满人的聚居地,为了那个还保留着封建王朝制度的地方,我们实在是没有必要。”

  锦颐听明白了秦非正话里的意思,并不感到意外。毕竟她早就知道了,在当今世人的眼里,或者“东北”这一块地方,本就仅属于“满人”,而并不真正属于“华夏”。

  就像蒙古这个地方,如果回到草原上的八旗子弟没有闹,华夏的将士不用太大的力便可守住,那这块地方大可称为“华夏地界”。如果回到草原上的八旗子弟非要另力别国,华夏的将士想要复,需花很大力气,那这块地方索性放弃便是。

  这便是蒙古国和华夏内蒙古的区别,也便是秦非正对东北、对所谓“满洲国”的态度。

  原本,他们几个今天会在军里将士们狂欢的时候聚在这里,便是为了就“究竟要不要进一步打进东北,全面驱逐鬼子”这一事而讨论出个答案。所以锦颐听了秦非正的意思,便也不大觉得稀奇。

  他们俩,她会选择复东北,他会选择对伪满不承认、不作为,她一早便又所料。她只是把目光投递到了马启鸿的身上,想要听听这位最终成了华夏最高领导人的人,会是个什么想法。

  马启鸿拧着眉,细细思忖着锦颐和秦非正两人的观点。似乎是没有察觉到锦颐投递的目光和隐于目光间隐晦的期待,良久,他才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管怎么说,就现下而言,东北三省确实应该是属于华夏的领土。”

  哪怕明知复东北十分困难,但我们那么多土地都复过来了,临到最后,总不能独独把东北给抛落下。

  马启鸿言下之意,便也就是支持锦颐复东北了。

  或者他对东北本身并没有太多的感情,甚至在看待东北的眼光上,多多少少有些相似的考量。但哪怕是碍着名头上的那一声“华夏领土”,最终,他也还是选择了支持锦颐首先将其复。

  仅这一点,便足以叫锦颐对他稍稍放下些对“政治家”的芥蒂了。

  将目光从马启鸿的身上挪开,然后又同马启鸿、谢锦言两人一道看向了秦非正。

  事实上,就算到了真正要“清算”的时候,碍着铁血军的势力,秦非正也决计不会首先在铁血军身上开刀。最有可能的,也不过就是扯些“正统”与“非正统”的理由来敲打锦颐,制止铁血军插手,然后首先把产党这个迅速崛起的心腹大患给铲除了。

  而在那之前,他就算心里对锦颐、对铁血军有多大的不满,也绝不会以十分强硬的态度同铁血军对着干。尤其,是在产党俨然同铁血军达成了共识的情况下。

  于是,无需锦颐在恶言恶语地提起“是谁让东北沦为了封建统治下的‘满洲国’”的话题,去逼迫秦非正同意。在三人的目光下,秦非正没让人等多久便点头应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大致说来,就是打完东北以后,抗战就结束了,华夏就彻底安定了~

  谢谢五月渔郎扔了1个地雷

  爱你们,么么哒(づ ̄3 ̄)づ

  ☆、第一百二十四章

  身边跟着王凡,锦颐身着便装,随他漫步在北平的街道上。

  卢沟桥那时候,埋伏时见不得光,开战时来去又太过匆忙。以至于到了三年后的今天,她才真正踏上了北平市区里的土地。

  “你们怎么说的?准备要拿回东北了?”

  午后时分的胡同巷弄,身边来往的人总是少的。除了偶有几个坐在路边、闲适着逗狗的老人,那些下了班的、放了学、放了工的人们,大多都已经回家休息去了。

  但同这晚春里的煦日不同的是王凡略显焦躁的心。

  他静默地跟在锦颐身边,一路上偷偷瞥了锦颐许多次。见她或颇有兴趣的在巷弄中央同老人一道逗狗,或闲适地眯眯眼、瞧着日光下孩子在打闹,略带感慨地把这北平城里祥和安逸的景象一一称赞了一遍,到底是忍不住主动开了口。

  东北对他的意义,是华夏其他任何一个地方都比不上的。

  恰好走出胡同口,锦颐并没有回答王凡,而是指了指不远处一个小摊,说了句,“走,我们去那儿坐坐。”

  不过是十几步的距离,锦颐见那小摊的老板麻利地拾这烫锅旁支着的小方桌,便问道:“老板,馄饨还有的卖吗?”

  那老板拿着抹布擦桌子的动作顿了顿,半抬起身子瞧了瞧锦颐和王凡两个,连忙堆起了一抹笑,就连手底下擦桌子的动作也快了许多。

  “做!做!这咋还能不做呢?”

  一下子也没了前头摊的想法,那老板三两下把小方桌给擦了干净,便连忙让开了位置。

  “我们今儿也走了一天了,先坐下来吃碗馄饨吧。”

  锦颐首先就近坐了下来,然后指了指身边的位置,让王凡也跟着坐了下去后,这才又重新对着那老板道:“老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