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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仓中鼠      更新:2021-02-17 13:18      字数:2492
  一下好似停不下来,待到化尽了,已是正月里。白清玄本不是京城人士,只因盼着自家儿子能学有所成,一偿宿愿,不想……唉!每想到这儿,他就不由长叹,觉得手边的鸡毛掸子格外顺眼

  白家原不住在这,自是没什么亲戚可走。少了奔波忙碌,亲切的更显亲切,说来挺是和乐。

  初九这日,太阳暖洋洋的,蓝蓝的天,不是秋日却也气爽。张睿半躺在椅中,晒着晒着就起了玩笑的心思,半眯着眼,甜腻腻道,“宝贝儿~”

  白珩正翻看《法苑珠林卷第十》,勾起一边嘴角,没理他。张睿以为他没听见,闹得更起劲儿,探过半个身子抱住白珩,一脸凄楚,“君若流水,奴似落花,心心念念长相守,不想竟是个负心汉薄幸郎!”

  白珩本以为张睿顶多喊几声宝贝儿,或是念几句没头没脑的诗文完事儿,哪想他竟扮起怨妇来,嗤得笑出声,低语道,“别闹,在家呢”

  “此名菩萨阴马藏相,尔时复有诸□□等,皆言瞿昙是无根人。佛闻此语,如马王法渐渐出现。初出之时,犹如八岁童子,身根渐渐长大如少年形,诸女见已皆悉欢喜……”

  张睿指着白珩手中那卷书,逐字逐句念,眼中尽是兴味,“啧,腐败!真是腐败!堕落啊!当真堕落!”

  “这明明是佛经,你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什么?”白珩道

  “想”,张睿拉长了声,慢悠悠地坐到他腿上,狡黠道,“当然是想怎么修至大乘,渡你成佛了”

  他本就生的艳,暖阳下玉面含春,不经意的打趣,听来比那戏文中的情话还要缠绵。

  白珩只觉心中悸动,呼吸不觉加重,声音喑哑道,“那你可想好怎么渡我了”。他说着,手已环上张睿的腰,往前一带,就势吻了上去

  “唔!”,张睿脑子顿时糊掉,似触电般猛的一颤,只觉得全身酥酥麻麻的,忍不住溢出一丝□□。待反应过来,脸红耳热,扎挣着推白珩

  白珩见状轻勾起唇角,一手仍环着他的腰,一手坏心眼儿地轻抚张睿耳后。带有薄茧的手,似能燎原,张睿觉得耳后痒痒的,全身热的难受。“唔!”银丝从两人嘴角泻出,张睿心思乱如飞絮,全不知自己如何想的,一股怒气直冲上来,使劲推那作俑的人

  见他着了恼,白珩方结束了这个吻。在他耳边吹了口气,笑得魅惑,“以后你要再敢招惹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我就吃了你。当然……女人也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不三不四=柳安,望周知→_→

  第30章不平则鸣

  张睿稀里糊涂地被占了便宜,末了竟有些意犹未尽,气的直跳脚,恨不得朝白珩的脸狠踹几下。接下来的几日,他见到白珩就一个字,“哼”

  偏偏白珩是个没皮脸的,见了眯着眼笑,“叫珩哥哥就行了,珩什么珩,那么亲热!”

  张睿觉得白珩大概听不懂人话,索性连着一声都省了,见了把头一偏,只当没这个人

  如此下来几日,两人还在磨着,白清玄急了。以为白珩怎么了张睿,偷偷拉着张睿安慰道,“是不是白珩他欺负你了?他要敢欺负你,尽管给伯伯说,我抽不死他!”

  “谢谢伯伯,不用了”,张睿讪笑,他总不能告诉白清玄,自己勾搭白珩在先,意犹未尽在后,现在还觉得委屈。白清玄若是知道,指不定操起鸡毛掸子抽死一双

  如此到了十五,白清玄伴着林茹梦,叶舟陪着白苒,张睿一人坐在门前石阶上品酒赏月。一阵风过来,张睿打了个哆嗦,内里把能想出的骂人的话过了个遍。

  “上元佳节,躲在这儿一人独酌,真是……”,白珩拉长了声,一脸惋惜,“白白蹉跎了好光阴”

  “镇上热闹,子轩要不要赏个脸?”

  他这一声子轩,倒让张睿想起两人初相识时,只觉他才气逼人,脱尘的如同画上的仙人。现在想来,自己当初怕是被屎糊了眼,竟把色狐狸认做大仙

  “不去”,张睿答得干脆

  “那我可就去了”,白珩说着摇开扇子,走到院门停下,笑道,“呃,差点忘了,这镇上闹鬼,每到上元佳节,最热闹的时候。鬼魅们不堪寂寞,纷纷化作人形,专爱找那些落单的。”

  白珩讲到这轻笑出声,幽幽道,“哎,每次过完节总会有几个芳龄正好的姑娘或少年郎失踪的。你说那是被鬼魅迷去了,还是被恶鬼拆吃入腹了?”他说着不等张睿答话,笑着出了院子

  白母叶舟他们早去看花灯了,白珩就是个王八,嘴里哪有什么真话。偏偏张睿自幼怕极了鬼说怪谈,悻悻地骂了句,“王八蛋!”,忙锁了门追出去,哪还有白珩的踪影

  这小镇名千灯,素以花灯出名。每到上元,看花灯的猜灯谜的热闹非凡,就连京里的公子姑娘都爱这一天的千灯。

  “是太阳啊!画时圆,写时方,有它暖,没它凉,这说的不正是天上的日头!头快拿头来……”

  “自小生在富贵家,时常出入享荣华,万岁也曾传圣旨,代代儿孙做探花……来来来……你们猜猜这讲得是什么……”

  街上熙熙攘攘的,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张睿走在人群里,举目都是言笑晏晏的陌生人,或是猜灯谜的青年夫妇,或是赏花灯的一家老小。张睿不禁自嘲,“你倒是怕那鬼魄怪,殊不知自己飘飘荡荡,才真是无根的游魂!”

  “……万岁也曾传圣旨,代代儿孙做探花……”

  张睿觉得肩膀被人拍了下,回头一望,只见他立在万千灯火中,眉眼弯弯,不似狐狸却似春风

  “鸳鸯双双戏水中,蝶儿对对恋花丛;我有柔情千万种,今生能与谁共融;红豆本是相思种,前世种在我心中...”

  “这……”,岳寒星眼眸轻弯,手拨着悬着的宫灯,掩唇笑道,“……你啊!找谜语都不知道弄个新的。这‘情投意合地久天长’,有什么好猜的!”

  “头,说吧,你拿什么给我做头”

  萧玄见她又娇又痴,禁不住笑道,“都依你,星儿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给你”

  “别胡说,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岳寒星低着头,脸红红的,娇斥道,“你……说说你,哪有做皇帝的样子”

  “皇帝难道就不是人了,我这什么样?人样儿”,萧玄勾起嘴角,笑得痞痞的,“有想要的,快说,不然过了今儿后悔也没用”

  “我说了,你可不能后悔,金口玉言,要作数的”,岳寒星仰头望着萧玄,轻咬下唇,面上尽是无邪,“你御书房的桌子,星儿看着喜欢,要真舍得,不如让人搬到我的水荇宫来”

  “若是不舍得……”

  萧玄看她天真中透着狡黠,笑道,“成,别说一张桌子,就是让我搬进去都成”

  岳寒星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