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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不老      更新:2021-02-17 15:50      字数:2499
  一条胳膊抱着聂以诚的脖子,另一只手去轻扯聂以诚的耳垂,往他耳朵里吹气:“外面零下十几度,你确定要我这样出去?”

  下到酒店大厅,刚好碰上剧组回酒店。

  陈白的老脸倒是没有什么可红的,就是一下子被这么多目光看着,有点不舒服。

  他用一只手捂住了脸,说:“聂以诚,你快点走。”

  陈白闭上眼睛,似乎是觉得自己闭上了眼,别人就看不到他了。

  同剧组的见到聂以诚,都纷纷打招呼,老马说:“聂少什么时候来的?”

  聂以诚说:“刚到。”

  老马看聂以诚和陈白这不伦不类的打扮,再看这抱法,心里早就懂了。哈哈笑,说:“聂少玩得开心,我们不打扰你了。”

  一行人上楼。

  陈白眯着眼,看他们进了电梯,才把手拿走,把眼睛睁开。

  “完了,我的形象彻底毁了。老马不会是觉得你要睡我吧。”

  聂以诚把他放到大厅的休息椅上。

  陈白拽着聂以诚的衣领,不让他起身:“聂大少,你到底是睡,还是不睡呀?”

  聂以诚起身,陈白也没有阻止,独自去剥旁边桌上放着,供人吃的糖果。

  他把一颗苹果味的硬糖放进嘴里,说“好酸”,再一抬头,聂以诚已经不见了。

  恋爱第一天,陈白就被抛弃。

  此时的他,很想拿镜子照一照自己,这么快就人老珠黄遭人嫌弃了吗?

  陈白随意东张西望,发现左侧刚好对着一面反光镜,看着映照出自己的脸蛋,陈白想,我也没变丑啊。

  果然得到之后就不知道珍惜。

  陈白很是自怨自艾了一把。

  聂以诚上楼去取陈白的鞋子和大衣,再次到一楼大厅的时候,发现陈白正在和一个小孩合影。

  小孩的妈妈在给他们照相,陈白抱着小男孩,笑得甜甜的。

  丝毫不在乎自己这奇怪的打扮。

  陈白就是这么一个人,他开心的时候,哪怕只穿一件家居服,他都能笑得灿烂无比;他不开心的时候,即便金玉加身,也休想看到他的笑容。

  自由而随意。

  只是有时候,又太伤人心。

  好在有聂以诚这么一个人,愿意以自己的行动,去包容他、打动他,爱他。

  小男孩和妈妈离开后,陈白看到了聂以诚。

  见到聂以诚的瞬间,陈白就把笑容消了下去,他噘着嘴,歪着头,气鼓鼓的打量聂以诚,像是等他一个解释。

  可他的样子又完全没有兴师问罪的气势,完全就是一直午后撒娇的猫。

  聂以诚笑了一下,蹲下身,拿过陈白在拖鞋里的脚,给他穿鞋。

  一整套动作娴熟自然,没有丝毫流畅的地方。

  反倒是陈白不好意思了,他把聂以诚攥住的那只脚缩到另一只脚后面,顾左右而言他:“聂以诚,你这个习惯很不好。为什么你和我招呼不都不打一下就离开?”

  聂以诚捉过那只退缩的脚,放进鞋子里,然后是另一只。

  “我们去打雪仗吧。”

  聂以诚保持着蹲着的姿势,抬头看向陈白,他提议道。

  陈白震住了,刚刚确定恋爱的情侣,是要打雪仗去吗?

  他这一世有过很多情人,但真真正正的恋爱,还真是头一遭。

  陈白呆呆地望着聂以诚,呆呆地点了点头。

  聂以诚牵着陈白的手,走出了酒店大门。

  外面还在飘雪,从地面望向穹顶,飘飘渺渺,竟似有几分缠绵。

  红尘白雪,夜幕下一对儿手牵手的恋人,在夜与雪的茫茫中奔跑。

  陈白喘着气说:“我没打过雪仗,我家乡江城,从来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

  聂以诚牵着陈白,跑到酒店后面的一块空地上,这里周围是树木,有几辆车停在这里,看车上积雪,应该是很久都没有动过了。

  应该是一处废弃的室外停车场。

  因为无人打扫,这里的雪比其他处要厚很多。

  “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来的时候看到,觉得适合打雪仗。”

  陈白蹲下,伸手攥了一团雪,丝毫不觉得冷:“你上学的时候一定特别淘气。”

  聂以诚摇了摇头:“只和你淘气。”

  陈白刚要笑聂以诚的情话,就被一团雪砸中后背,聂以诚已经对他发起进攻了。

  “你不讲道理,还没开始呢。”

  陈白反击,但扔雪球的速度,永远也比不上他说话的速度。

  雪球被聂以诚轻而易举的躲掉了。

  陈白被聂以诚溜得乱跑,脚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留下一串串脚印。

  后来陈白累了,跑不动了,他就坐在地上耍赖皮。

  “聂以诚,你过来。”

  聂以诚站在远处摇头,手里还团了个雪球,看样子准备随时扔出去。

  “你过来,我不打你。”

  聂以诚还是没有动。

  “你看,我坐在这里这么凉,你不心疼我吗?你过来咋俩说说话。”

  聂以诚走了过来,陈白伸出双手,要聂以诚拉自己起来。

  聂以诚双手刚碰到陈白,就被陈白反手攥住,把聂以诚拉倒。

  其实以陈白的力量,拉聂以诚实在太艰难,但聂以诚很轻易地就被陈白拉倒,趴在雪地里。

  陈白也累得趴在他旁边。

  陈白一手抱着聂以诚,一手攥了雪往聂以诚身上扔,边笑边扔。

  这回聂以诚跑不了了,不是不能跑,是根本不想跑,谁让陈白抱着他呢?

  “不是你这么扔的。”聂以诚说,“你这样扔一点力量都没有。”

  被施暴者竟然主动指导起了施暴者。

  “我就想这么扔。”陈白已经快要把自己笑散了,哪来得力气?

  聂以诚起身把陈白压在地上,攥了一点雪,塞进陈白脖子后面的衣领里,只有一点点,陈白已经鬼哭狼嚎:

  “聂以诚,你太坏了,你欺负我。”

  他坐起来,双手攥了周围的雪,撒向聂以诚。

  聂以诚也不躲,笑着让陈白扔自己。

  陈白扔累了,发现旁边有一个长椅,上面也落满了积雪。

  聂以诚去把积雪扫掉。

  陈白和聂以诚并排坐在上面,他的头靠在聂以诚肩膀。

  他的脸蛋冻得通红,穿着粗气,呼出白白的哈气。

  陈白听着两个人的心跳声。

  鞭炮声轰隆隆响起,夜幕上烟花盛开。

  新的一年到来了。

  “新年快乐,聂以诚。”陈白喘息未定,他抬起头,在你聂以诚脸颊上一吻,复又靠在他的肩膀上,看漫天烟花。

  “没有礼物给你,送你一个吻好了,不许嫌弃。”

  聂以诚也仰头看天幕上的烟花,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外面喧嚣、欢闹、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