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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花不老      更新:2021-02-17 15:55      字数:2478
  年前的一桩交易。”

  “说起聂以诚,大哥知道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顾西问。

  “谁知道,情伤最难愈,陈白把他伤到了。不过陈白真有这个本事。”顾左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得真情实感。

  “大哥对陈白到底是什么想法,突然取消……”

  “嘘。”顾左将烟夹在二指中间,里在嘴前,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我也不知道。”顾左将目光放空,一边猛吸了一口烟,一边说,“我大概是真的爱上他了。”

  ……

  .

  陈白像一抹幽魂一样飘到书房外面,他将书房门打开,便被一阵刺鼻的烟味熏到,咳嗽个不停。

  他已经戒烟半年了,这半年里别说烟,连烟味顾左都没让他闻到。

  顾左连忙将烟掐灭,大步越过顾西,走到陈白面前,问:“饿了?”

  陈白手里拿着一把刀,是他常枕在枕头下面的那把蒙古刀。

  顾左把刀抢了过来:“怎么又拿出来了?这不是玩具,小心伤到自己。”

  陈白也不和他抢,顾左将一只手放在陈白的肩上,再次问:“饿了?”

  陈白这次想了想,点点头。

  顾左开心地大笑:“你终于也知道找食吃了。以前还不如春花。”

  一面回头对顾西说:“老五也别走了,留下来吃饭。”

  “想吃什么,饭还是粥?”

  “粥。”

  顾西看了看表,下午三点十五分,是个不早不晚的时间,心想这吃得什么饭。不过难得大哥心情好,留自己吃饭,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可没等他将“好”说出口,顾左已经抱起陈白,飞速向厨房奔去了。

  顾左的行动力向来极快,既然陈白已经开了尊口说饿,那他便好似长了八只手一样,在厨房里左右刮起旋风。

  而陈白安安稳稳地坐在餐椅上,为了防止吃饭时不小心将汤汁溅到胸前,顾左已经提前为他系好餐巾。

  他的前面先是放了一杯热牛奶。

  “先喝点,粥一会儿就好。”

  陈白拿起来杯子,是个不烫手的温度,他喝了一口,放下了。

  他闻到了药味,中药的味道,不禁皱了皱眉头。

  面前又放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汤,碗不大,但看在陈白眼里几乎和锅也没什么区别。

  陈白爱吃糖,什么味道的糖都爱吃,哪怕是苦糖;但他不爱吃药,只要是要就不爱吃,不管中药西药,苦的甜的。

  顾左的声音响起:“这个药是一定要饭前喝的,你喝完了,粥就好了。”

  陈白端起了药碗先是用小口抿了一口,然后将眼睛紧紧闭上,端起碗,一口气喝完了。

  顾左一直看着陈白,看着他将药喝了,虽说还剩了不少碗底,但他已经很满足了。他从口袋里变戏法似的掏出两颗糖,放到陈白面前的餐桌上,作为奖励。

  见到糖,陈白眼睛瞪大,是个开心的模样,他将一颗糖拨开放进嘴里,另一颗放到了家居服的口袋里。

  “不许晚上吃,牙疼,听见没?”顾左说。

  陈白向四周看,就是不答应顾左。

  顾左无奈,决定下次将两颗糖减为一颗。

  顾西看到这幅场景,怎么都不觉得这是两个大人。他猜想顾左是不会为自己准备其他饭菜的,留下来也只是喝粥,便识趣的告辞了。

  临走前,陈白对顾西说:“顾西,我记得你的名字,希望你也记得我的。”

  顾西受宠若惊,陈白一向话少,如今竟对自己说了一个完整的长句。他连连称是,和顾左打过招呼之后,离开了顾家。

  顾左将粥端了上来,这是小米、薏米、红豆、胡罗卜丁等熬成的粥,颜色好看,吃起来味道不怎么样。

  顾左对吃一向不挑剔,粥也能填饱肚子,无非就是需要吃得多些。

  陈白用白色瓷勺一口一口地吃粥,看他的样子确实是有点饿了。

  顾左并不着急吃饭,对他来说,看陈白吃饭也是一番享受。

  “你不喜欢顾西?”

  “我不喜欢知道我名字却不叫的人。”

  “他是开玩笑。”

  陈白喝了一口粥,拿眼睛瞥了一眼顾左:“我也是在开玩笑。”

  这半年来,陈白很少拿话刺顾左,顾左都快忘了被陈白刺是什么感觉了。

  今天顾西到来,因为一句”嫂子”,好像把陈白的战斗力又激发了出来。陈白今天说的话又多又带刺,顾左有点感谢顾西。

  顾左忽然发现自己有点“贱”,陈白越和自己斗嘴,越自己越开心;他要是不和自己斗了,乖乖巧巧懵懵懂懂的,当然也好,就是不如现在够劲儿。

  陈白用餐巾纸擦了嘴,他不吃了。顾左把剩下的一大锅粥全吃了。

  陈白就坐在一旁看着。

  吃完了,顾左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陈白一句:

  “陈白,你想不想演戏?”

  陈白盯着顾左看了很久,然后,缓缓点了下头。

  第73章归来

  萧明明从来没有想过,再次见到陈白,陈白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还记得两年前,在陈白的画室里,陈白一脸幸福的说要演爱情片。

  他演了爱情片《绝恋1931》,播出视率很高,但他失了自己的爱情。

  萧明明没有问过陈白和聂以诚分手的真正原因,她不至于相信媒体的那些报道,但也不为陈白可惜。

  她也没有问过陈白和顾左到底是什么关系,今天是陈白拍戏的第一天,竟然是顾左亲自开车送他来的。

  这是电影《谋杀》剧组的化妆间,陈白坐在椅子上,面对化妆镜的灯光都觉刺眼,有些瑟缩的躲着。

  萧明明站在陈白身后,她的头发还是长且直的,和陈白一般。

  她双手放在陈白肩上,身体微屈,看向镜中的他们:“怎么,我上次请你你还不演,这回倒好,只能演一个尸体了。”

  陈白向镜中虚弱一笑,其实他今天为了拍戏已经做过修整,但和萧明明比起来,还是苍白得多。

  他演的是一个在影片开始便已经死去的画家,故事围绕调查他的死因而展开。

  是刚刚新婚的妻子?横刀夺爱的情敌?为艺术发狂的老师?还是看似正直的警.察?

  “我觉得我现在特别适合演尸体。”陈白笑着说。

  萧明明鼻头发酸,拍《乱世情仇》被困山上时,她已经知道陈白的身世了,和白馨一样,萧贤也没有隐瞒萧明明的身世。

  她知道自己的出身,即使入了这样一个圈子,也不肯同流合污,确实有傲骨,其实心底也是怕被人看轻。

  她在邻居们的指指点点中长大,不想长大以后也被人说三道四。

  萧明明对陈白是没有什么所谓的亲情的,但有时候